“你男朋友手艺好好,就是搭帐篷慢了点,其实人家态度还是很不错的,你就别生他气了,毕竟人长得这么帅。”
枭灵珊的耳边,突然传出这么一句话,她不确定的看向那人。
“你是在说我吗?”
“是啊,不然我还能自言自语不成。”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这姑娘怎么还生着气呢,人家小伙子也没有做错什么,你怎么还不承认了呢!”
“大姨,我没有不承认啊,他本来就不是我男朋友。”
大姨现在看枭灵珊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一个渣女,像她在玩弄白宬逸的感情。
为了解释清楚,枭灵珊费劲巴拉的挤到了白宬逸的旁边,夺过他手里的刷子。
“你别闹,好了就给你吃。”白宬逸以为她还是在闹脾气,语气带着轻哄。
枭灵珊暗暗踩了他的脚,咬牙微笑说道:“你快和大姨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
白宬逸倒吸了口凉气,本来就因为穿皮鞋爬山,脚都快废了,枭灵珊又这么给了他两脚,他差点当场去世了。
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脚,白宬逸露出了一抹假笑。
“我们没什么关系,解释什么啊。”
“你们不是情侣吗?”一旁的吃瓜群众,好奇出声。
白宬逸反应激烈,“当然不是,你们眼神有问题吧,我和她哪里像情侣了?”
“你们真的不是情侣?”一人疑惑的问道,就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算不是情侣也要马上就成了吧。
枭灵珊又踹了一脚白宬逸,眼神示意他赶紧解释。
“我们真的不是情侣,就是我救了她,她想报恩,然后就拽着我来看流星雨了。”
“真的?”
枭灵珊努力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生怕别人不相信一样。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在耐心等着流星的到来,一吃饱就犯困的枭灵珊,拖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打盹了。
月光下白宬逸看着星空一言不发,等到手里的酒彻底空了以后,才缓缓开口。
“你消息靠不靠谱,都几点了,还有流星吗?”
困到眼皮都睁不开的枭灵珊,眯着眼睛说着,“这不大家都等着呢,你着什么急啊!”
说着,她的小手差点没拖住自己的脸蛋。
“都怪你,吓死我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白宬逸对枭灵珊的认知再次刷新了,所以,他选择了闭嘴,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吐槽。
“那个是北斗星,那里是织女星……”枭灵珊认真的指着天上的星星,语气平缓的说着。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白宬逸很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哥喜欢,所以我多少了解一点,是不是很厉害?”
听到枭九焱的名字,白宬逸的脸瞬间变得阴鸷起来,“别给我提他。”
枭灵珊身子一僵,动也不动了。
她抬头看着突然烦躁的白宬逸,心里涌起阵阵不安。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讨厌我哥吗?”枭灵珊试探的开口。
白宬逸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比白绾绾还大几个月呢。”枭灵珊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不服气的说着。
白宬逸邪魅一笑,“我妹都有男朋友了,可你呢?估计没有哪个男生敢当你的男朋友吧。”
枭灵珊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傲娇的说着,“那是,毕竟我这么优秀,他们看见我,肯定会自愧不如的。”
白宬逸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枭灵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抛开枭氏集团的千金,你还剩什么?”
枭灵珊不服气的回怼了过去,“那你妹妹呢,抛开白氏集团的千金她还剩什么?”
空气中充满了静谧的气息,喝了一大口酒的白宬逸,自豪的说道:“就算不是白家的千金,绾绾依旧可以生活的很好,她的设计天赋,就够她吃一辈子了。”
枭灵珊不屑,“你这是盲目自信,如果她不在自己公司上班,你还以为她有这么厉害吗?”
“你可能不了解绾绾,如果不是因为莫毅和枭九焱这两个男人,她的学业完全是另一种层次的提升,而现在为了他,她只能委屈自己在公司上班。”
枭灵珊自然是听懂了,他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她的哥哥,枭九焱
心里憋着火的枭灵珊,气鼓鼓的自己跑进了帐篷,钻进睡袋看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白绾绾就好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永远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承认,她的内心的天秤,早就偏向了白绾绾的方向。
“烦死了,忙了一天,流星没看到,倒是把蚊子给喂饱了。”
“又是失望的一天,我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多等几分钟吧,万一就有了呢!”
……
看着陆陆续续回帐篷的人,白宬逸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天空,他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喝酒呢。
闻着清新的青草的芬芳,和他在酒吧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兄弟,你还不睡觉去吗?”
白宬逸扭头一看,是白天给他搭帐篷和借驱蚊水的男人,他捡起地上的啤酒扔了过去,“喝点。”
两个男人默契的仰头干完了一瓶酒,白宬逸递给第二瓶的时候,那人直接拒绝了。
“不能再喝了,再喝女朋友就生气了。”
白宬逸喝了一大口说道:“别在这给我秀恩爱了。”
男人憨厚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和她,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
说着,眼神看向帐篷里穿着睡袋乱拱的人。
“不是,她……”白宬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关系就是有点复杂,她是我妹夫的妹妹,然后我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这不是哭着喊着要报恩,我两就来了这里。”白宬逸拿着啤酒,无奈的耸了耸肩。
到了很晚,露营地里就还剩下白宬逸一人还在坚持着看着星空,地上的酒瓶东倒西歪,而他的眼神,越发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