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第一个不好的预兆出现了。
那个她爱恋已久、并付出身心的富二代,突然出国留学,临走时,连道别都没有。
袁莉菲感觉不对劲,急忙跑去找了许黛君。
听完她的话后,许黛君也是一脸苦闷。
她眼珠一转,说道:“我听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可能不想让你等太久。不过你不别担心,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我认识很多不错的男孩子。”
“可是……”袁莉菲还想说话。
却被许黛君打断了,“别可是了,听我说,重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么样不重要。你听我安排就好了,保证你以后可以做阔太太,像我一样。”
许黛君很快就给她物色一个新的对象。
拿到联系方式时,袁莉菲还有些犹豫,然而,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很快,她就进入了她第二段恋情。
她的第二任男友,是个身高一米八,体重几百斤的胖子,外貌丑陋,和前一位男友完全不能比。
但是,听说他家开了几个大厂子,几千万的身家。
袁莉菲和他交往不久,就得到了一大堆礼物,同时也满足了他提出所有要求,包括发生关系。
正在她打算更进一步时,胖子突然间好像厌倦了,又向他提出了分手。
她想问明原因,没想到,胖子只回了她几个字:“没感情。”
袁莉菲又去找许黛君。
她听了后,不停安慰道:“没事的,现在富二代都比较花,慢慢来。我明儿还给你介绍。”
是的,慢慢来。
在许黛君孜孜不倦地介绍下,她又先后认识了几个富家子弟,但是结果依然相同。
而且交往的时间越来越短,最短的时候才十天!
紧接着,她又找了第三个,第四个……
莉菲就像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为了翻本,已经不管不顾。
不知不觉间,周围人看她的眼光,已经变得异样。
起初,她还浑然不觉。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在教室外,听到几个同学正在私下议论她,其中一个说,袁莉菲是个婊·子!
那天,袁莉菲的恋爱,又一次失败。
失落的她,去找许黛君,却无意间听到了她和某个富二代的对话。
“我介绍给你的女孩子不错吧,要怎么感谢我?”许黛君笑着邀功。
“黛君姐姐,以我的条件,找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不难吧。”富二代略微不满地说。
“没事,明儿我再和你介绍。不过,你要记得多在天和面前夸夸我。”
“那当然。”富二代露出满意的笑容。
许黛君的笑,依然楚楚动人,却像是冰锥一样,刺进她的内心。
袁莉菲终于醒悟过来。
然而,已经太晚了,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早已把她的名声败坏。
这时候她才开始想,她和许黛君的交往的这些日子,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她原本应该考上重点大学,在大城市里立足,成为一个独立坚强的女孩。
可是现在的她,却成为被众人唾弃的婊·子!
那天晚上,袁莉菲打遍了所有前男友的电话。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向她坦白,许黛君在这几年间,一直不停给姚天和身边的朋友介绍女生。
她在女生中人缘很好,加上姚天和的关系,许多天真的女生,都盲目相信了她。
袁莉菲惨笑道:“许黛君家境一般,一直很担心姚天和会嫌弃她。所以,她不停讨好他身边那些朋友。期望他们能多在姚天和面前说她好话。”
“她明明知道,那些男的只是玩玩而已,却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女性朋友,介绍给他们。她把我们都卖了!”
我看了下手机里许黛君的照片。
一开始,我也惊讶于她的美貌,现在再看,她的眼神里,仿佛浅藏着某种欲·望。
袁莉菲哑然失笑:“听到她的死讯,恍惚间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无意识间杀害了她。”
我点头:“如果你说都是真的,许黛君除了你,还介绍了其他女孩子给那些富二代认识,那么,她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应该有很多人像你一样憎恨她。”
袁莉菲苦笑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也是自作自受,本来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就不应该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这话,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再说许黛君。
离开袁莉菲的家,我打开手机,发现一条新的信息:有空吗,来我家玩玩。
信息是韩丹发来的。
……
【韩丹】
韩丹是个神婆。
我到她家时,她刚刚做完一场法事,身上还穿着法袍。
见我来了,她摘下发簪,随口问了句,“不介意我这样穿吧,换衣服太麻烦了。”
我无奈的说:“没事。反正我介意也没用。”
韩丹道:“你最近又相亲失败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找我来,不会是只关心我的亲事吧。”
韩丹往茶杯里倒了开水,很小气地放了一小撮碧螺春,然后把茶杯放到我面前,认真地说:“你年纪不小,对自己的事要上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你就别管了。”
“嫌疑人是我妹妹的朋友。我想,如果真有个万一,希望她在拘留所可以少受点罪。”
“那你查到什么了?”
“几个当事人,好像都有动机,但又都不是深仇大恨。”
“你采访一向不主动,这是你的毛病。有时候被动地听别人的故事,是很难知道真相的。”
韩丹接着说,“人类的语言,并不只有谎言和实话两种。大多数时候,人会因为立场或者价值观的差异,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许黛君,我们只看到她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人,但事实上,她为人如何,很多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她翻了下我的笔记本,“姚天和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分。而许黛君是十点后遇害。这两个小时里,凶手在做什么?为什么凶手要拖两个钟头才杀害她?”
我更加困惑了:“那是什么原因,让凶手做出如此怪异的举动?”
韩丹从摆放在茶几的画板上,抽出一张素描图,“我对这个案子也很有兴趣。所以,找执法局的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