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小脸紧绷绷地点点头:“你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找旗袍。”
女生寝室楼,是不允许男生随便进出的。
张影拉着王一帆,小心翼翼地溜上楼,来到了302寝室。
寝室里没别人,张影推门让王一帆进来。
张影马上打开了沈莎莎的衣柜,但里面并有黄色旗袍,只有一个白色小皮包被藏在最里头。
张影拿出来,里面只有几封信。
张影有点错愕:“不对啊,我明明记得中午见过那件旗袍,怎么不见了?”
王一帆视线盯着信件:“这些信是谁写的?”
黑猫闪电突然扑了上来,叼着一封信,放在了王一帆脚下。
闪电是想让自己看信,王一帆寻思道。
他捡起了信,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只写着收信人沈莎莎。
王一帆犹豫不决地望向张影。
张影一点头:“你看吧,我相信如果沈莎莎知道的话,也会同意。”
王一帆和张影一起将信看完,又接着看完了剩下的几封。
王一帆借用张影的手机,走到厕所里打了个电话,回来后,他急问张影:“这个宿舍都有谁住?”
“这个宿舍就我,梁曼还有沈莎莎三个人。”张影回说。
“梁曼现在在哪里?”
“今天是她男朋友司马昂的生日,她去给司马昂庆祝生日去了。”
“她走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张影摇摇头:“她走时我没在宿舍,啊,难道……你是说梁曼把那件旗袍给穿走了?”
王一帆没做声,快步冲出了寝。
……
今天这个夜晚,超出了梁曼的想象,她宛如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灰姑娘,平生第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些客人望向梁曼时,或微笑,或点头,或举杯示意。
梁曼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位被众星拱绕的公主。
梁曼身上优雅的旗袍,将其妩媚身姿,和迷人气质,完美映衬了出来。
而陪在自己身旁的司马昂,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英俊而自信的微笑,时刻荡漾在他脸上。
他低头在梁曼耳畔呢喃:“今晚,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梁曼红晕飞颊,这坐落在山顶的辉煌别墅,就如同一座宫殿,而她今晚便是宫殿的公主。
梁曼觉得,这一刻太幸福了,被爱情,被热情,被世间一切美妙所包围。
梁曼在舞池翩翩起舞。
而后,司马昂和她来到了一间华丽的房间,司马昂递来一香醇的红葡萄酒,气味芬芳醉人。
梁曼望着落地窗外的美景,浅尝着杯中诱人的葡萄酒,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一丝睡意。
“砰!”的碎裂声,惊醒了梁曼的美梦,将她拉回了现实。
梁曼睁开眼睛,发现司马昂的客人都已走了,整座别墅中空空荡荡,竟只落下了自己。
梁曼翻看手表,发现时间来到了深夜23点15分,自己一觉竟睡了两个小时。
她走上漂亮的长廊,呼唤着男友的名字。
“啊!”
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从走廊尽头的书房内传来。
梁曼推开书房的门,司马昂正伏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着。
“你怎么了?”梁曼连忙跑到司马昂身边,将他翻过身来。
这一刻,梁曼才震惊地发现,司马昂的腹部竟然插着一把匕首。
匕首被鲜血浸染,触目惊心的红色蔓延开来。
“司马昂,司马昂……”梁曼哭喊。
司马昂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想起身,但完全使不出力气。
最后,他绝望的推开梁曼,激动道:“快走,这里很危险,有人想伤害你!”
“谁想伤害我?”梁曼诧异问。
司马昂咬着牙,鲜血将他捂在腹部的双手也染红了:“我不知道,但他还在别墅里。他想从我嘴里问出你的下落,我没有告诉她,他就刺我一刀……以你赶快逃,他真会杀了你……”
司马昂脸色瞬间苍白下来,虚弱地躺在地上。
“那他长什么样子?”梁曼面露恐怖神色,紧张地环视四周。
“他穿着……你的那件……黄色旗袍!”
梁曼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黄色旗袍已经不在了。
“砰!”
猛烈的撞击声,从书房外的阳台传来。
梁曼抬头,一个身穿那件黄色旗袍的女人,正披头散发地站在落地窗外,手里握着一把惨白色匕首,透过长发的目光,阴森地凝望着梁曼。
“走!”司马昂断喝一声,然后失去了意识。
阳台上,旗袍女人疯狂地用匕首猛戳玻璃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玻璃渐渐开始裂纹。
梁曼想扶着司马昂一同走。
但无奈司马昂太重,梁曼根本没有力气扶起他,梁曼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咔嚓!”阳台玻璃门终于碎裂一地,旗袍女人跳进来,喉咙里发出呜鸣鬼叫,冲向梁曼。
梁曼只好逃出书房,在偌大别墅中,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幽长的走廊里,许多房间都锁住了,只有一扇门虚掩着,梁曼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门外,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梁曼悄悄探出头,发现走廊中根本没有人。
梁曼心悬一线。
她并未察觉,在她开门的时候,一道鬼魅的身影正从窗外爬入。
步步靠近,而那把惨白色的匕首,伸向了梁曼。
走廊另一端,一个人飞奔而来,不等梁曼反应,便一把抱住了她。
梁曼被抱起后,才想到挣扎反抗,但一抬眼,发现怀抱她的人竟是王一帆。
梁曼又顺着他的视线,终于望到了身后悄然逼近的旗袍女人。
王一帆飞起一脚,出其不意地将旗袍女人踹倒。
旗袍女人翻身起来,在黑暗房间内,跟王一帆对峙。
王一帆望着旗袍女人的眼睛,倏而一步步走过去。
梁曼大声阻拦:“王一帆你别过去,她是个疯子。她刺伤了司马昂,还想杀了我!”
王一帆示意梁曼不要讲话。
张影也从走廊里跑来,梁曼扑进张影怀里啜泣。
“放下手里的刀,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林则。”王一帆声音平静。
旗袍女人身体陡然一震,露出了他黑发中隐藏的面容,不是林则又是谁。
林则望着匕首上的鲜血,冷冷道:“王一帆,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