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必须使用它了吗?
想到这,我再次看了一眼那把冰刀。
接着,抽动了几下鼻子,感觉煤气的味道,比之前更浓了。
我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转瞬之间,我的内心进行了五百次的天人交战,我终于狠下心来,决定使用那把冰刀。
我伸出手去,握住那把冰刀的刀柄,一阵冰凉的触感袭遍全身。
我看了眼已经被手铐勒得失去了血色的右手,咬紧了牙关,把它假想成那个陌生的男子。
然后挥动手中的冰刀,用力朝它砍了下去。
我的手臂感到一阵剧痛,下一秒,‘咔容’一声冰刀应声折断。
而我的手臂,仅仅被划破了一点皮儿。
是因为我思考得太久,冰刀融化得太快,导致硬度降低?
还是说,这把冰刀根本就不可能砍断手臂,这一切,只不过是那个陌生人在戏弄我?
也许,他根本就没打算给我求生的机会。
然而,这些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屋子里的煤气味道,已经越来越浓了。
望着断裂的冰刀,我感到一阵眩晕。
眩晕之后,一阵窒息感如影随形。
难道我真的快要死了吗?
之前我还在幻想,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救我,但是现在,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想到这里,我轻轻把身体靠在了墙上,既然要死了,就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死吧。
不知道将来,谁会第一个发现我的尸体。
如果是个男人,自己半果的身体被他看到,真的有够丢脸。
当然,那些事情,都不用我去操心了。
空气中的煤气味道,已经浓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看来,想舒舒服服的死去,是不可能了。
我用力咬着牙齿,希望可以缓解一些痛苦。
嘴里感觉有些咸涩,应该是不知不觉中,我把牙齿咬出血了吧。
什么?
刚才在一阵混沌中,突然出现了什么发光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想要努力抓住着一闪而过的希望之光,但是大脑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感觉思考起来很费力。
就如同一台286电脑,在运行WOW一样吃力。
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大脑硬盘吃力的转动了几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束光。
“人体中最坚硬的部分,你知道是什么吗?”
“这还用问,小学生都知道。是牙齿。”
“回答的不错,给你一朵小红花。”
“切。对了,老姐,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今天要交给你一招杀手锏,就是当你失去了所有的武器后,你还有一样别人永远也夺不走最有利的武器,那就是牙齿。”
“用牙咬人?那我们不就不是剪刀侠,而是狼人侠了吗?”
很久以前,我和姐姐的对话,在头脑中浮现。
对了,我还有牙齿。
而这最后的武器,我用来对付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没错,我要用牙齿咬断自己的手臂。
想到这里,我终于打起了精神。
以我多年吃肉的经验,用牙齿撕破皮肉问题不大,但是骨头能够咬断吗?
牙齿比骨头硬,应该可行吧。
而且这么多年的白领生活,因为要经常熬夜加班,我喝了足有几吨的咖啡,它们应该会让我的骨质酥松很多吧。
所以,用牙齿咬断手臂,也许真的是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感谢起万恶的资本家老总来。
面对这次残忍变·态血腥的抉择,我居然还会如此乐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而神经错乱了,或则是煤气已经严重的破坏了我的大脑。
但是,不管我精神是否正常,时间永远都是最宝贵的。
事不宜迟,我必须要动手,不,是动口了。
于是,我张开嘴,再次把手臂,假想成让我深陷如此险境的陌生人,然后重重的朝它咬了下去。
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我感觉到,我的牙齿穿透了我的皮肤,撕裂了我的肌肉,切断了我的血管……
……
伴随着一阵剧痛,我的手臂,终于脱离了手铐的束缚。
我踉跄着跑到了厨房,关闭了煤气阀门,打开了窗户。
随着新鲜的空气,涌进我的肺中,一种重生的感觉包裹住了我。
之前被脱掉的衣服,就被随意的丢在客厅的地上。
我随便找来一些东西,简单处理了下右腕的伤口。
因为已经疼痛到麻木,整条右臂毫无知觉。
处理好伤口后,我继续用这只完好的左手,挣扎着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在最外面,罩上了风衣。
它有效的掩饰了我右臂的伤口。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就姐姐,然后顺便报仇,希望这两件事都还来得及。
走出关押我的这间民宅。
虽然外面已经被夜色笼罩,但是大街上的人群,依旧川流不息,我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没有任何人,留意到我身上的异样。
我站在街头,努力辨识着方向。
在这种喧嚣的都市,白天和夜晚,往往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所以我努力分辨了好久,才发现,这里是距离我家不远的一处商业街区。
从这里走路到我家,应该用不了二十分钟分钟,如果是跑的话,应该更快。
因为知晓了自己的方位,所以我撒开腿,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姐姐,等着我,我来救你了……
大约十分钟分钟后,我终于站到了我房间的门外。
大门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样,紧闭着,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也听不到。
但是我直觉的感到,我想要找的两个人,此刻都在房间内。
我房间的隔壁,就是姐姐的房间。
我掏出钥匙,打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来到室内,我就径直奔向阳台的方向,因为那里有一条只属于我和姐姐的秘密通道。
砰——
我重重的关上房门,然后扭动门锁把门反锁上。
姐姐并没有好像文艺作品中的人物那样,反复敲打着房门,来央求我开门。
我知道,她绝对不会那样做。
她要么会用暴力把门撞开,要么会用万能钥匙打开门锁。
但是我等了几分钟,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