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住了没有几天客栈之后,李志高再次抱怨客栈比寺庙更吵。
于是,原身又让小丫鬟租了一间院子给他备考。
“姑娘?”小丫鬟见苏漓没有反应,再次唤道。
苏漓摇头,“不用准备了。你去把嬷嬷唤来,我有事和她说。”
这些银子浪费在李志高那只白眼狼身上,还不如还原身和小丫鬟买个自由。
原身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被老鸨捡回来养大。
但是原身除了刚开始的几年,后面也用劳动力报答了青楼。
“玉燕?你找嬷嬷何事?”老鸨奇怪的问道。
“我是要为自己和清儿赎身的,你开个价吧!”苏漓轻声说道。
记忆中,这个老鸨并没有太过为难原身,当初原身为自己赎身之时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所以苏漓对她的态度也比较温和。
毕竟老鸨若是大恶之人的话,原身这些年也不会攒下那么多的宝贝。
“玉燕,你这是寻到良人了?”老鸨好奇的问道。
“嗯。”苏漓点头。
这老鸨似乎只有在姑娘说有良人的时候,才会痛快放人。
“清儿你不能带走,她是我培养的下一任头牌。你自己的话,随便给个二百两,就当是我抚养你的费用了。”老鸨想了一下,爽快的说道。
苏漓看向一旁的小丫鬟,“清儿,你愿意和我走吗?”
那小丫鬟摇摇头,“我也想像姑娘一样当个头牌,名动京城。等将来我像姑娘一样遇到良人,我自己也会为自己赎身的。”
“那行!”苏漓也不多说,让小丫鬟给了老鸨二百两银票。
她便收拾了下原身的机关宝箱和细软,在青楼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中离开。
到了无人之地,苏漓将自己的如意法袍变幻成普通款式,将原身的机关宝箱和细软丢进了伴生空间之中。
随后,她便往原身记忆里,那个有名的酒楼吃饭去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繁华的京城,美食无数。
既然到了这里,当然是先一饱口福。
至于那个李志高,让他等着去吧!
话说两头。
白马寺内的桃花林内。
李志高百无聊赖的边看书边盯着寺庙的后门。
一把扫着落叶的小沙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李书生,这个月的香油钱该交了!”
“你慌什么?晚点自会有人给你的!”
李志高昂着头说道,“再说,我又不打算在你们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那小沙弥了然,唾弃道,“也不知道你哪里得来的福气,让那位貌美心善的女施主看上了你。”
“貌美心善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歌姬而已!等日后我金榜题名,加倍还她便是!”李志高理直气壮的说道。
小沙弥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嫌弃人家女施主的身份,又心甘情愿享受着人家对他的慷慨,属实令他们这些出家之人都看不下去。
李志高也不在意,反正等杜玉燕再来时,他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也不需要忍受这些没有见识的小沙弥们阴阳怪气的嘲讽了。
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自己不过是用了那杜玉燕一点银子怎么了?
她杜玉燕接近自己,不是就想着等自己金榜题名之后从良吗?
各取所需而已。
不过,他等啊等,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
此刻的苏漓,其实就在他不远处的桃树之上。
看着他这几天,由满脸期待到忐忑难安,表情如打翻了酱油一般着实有趣。
之所以不对他马上动手,主要是想看看他在没有了原身的资助之后,又会怎样!
这几日,苏漓除了每日下山去吃美食之外,其他时间都在这桃花树上修炼,顺便吃瓜看热闹。
这天,苏漓正准备去山下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身形。
“看来,有热闹可瞧了!”苏漓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白马寺的斋堂门口,李志高抬脚便准备进去用斋饭。
谁曾想,门口两个小沙弥直接将他拦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为何阻我用膳?”李志高没好气的瞪着他们。
“李施主,你这个月的香油钱没交,所以不能在我们白龙寺白吃白喝白住了!”其中一个沙弥黑着脸冷冷的说道。
“是的,方丈让你天黑之前收拾好东西,便下山去吧!”另一个小沙弥随即说道。
“凭什么?我都说了,会有人给你们交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用膳!”李志高一脸不悦的直闯。
砰!
李志高直接被踹飞好几米远。
他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的看着两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读书人的吗?”
“阿弥陀佛,李施主,得罪了!”两个小沙弥冷冷的双手合十,回应了下。
李志高见白马寺今天是铁了心了要赶自己走,便艰难的爬起身。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杜玉燕这个贱人怎么回事?几天不过来了?还口口声声说心悦我,让我安心备考。不行,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站在一旁的苏漓听见他嘴欠,直接用灵力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打得他在地上连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原本崭新的长袍也变得灰尘仆仆。
一向有洁癖的李志高哪里受得了,忍住身上的疼痛回到客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而原身亲手为他所做的那件长袍,也被苏漓直接用灵力化作了粉末。
准备将换下来的衣袍放进包袱的李志高一看,吓得大惊失色。
他摸了下自己被莫名其妙打肿的脸,“看来这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还是速速离开吧!”
之后,他赶紧下山,准备去寻杜玉燕。
可惜,原身从未告诉他,自己所住的青楼还有自己挂牌的艺名。
于是,那李志高便打算一家一家的去问。
结果不出苏漓所料的,直接被青楼的打手乱棍打了出去。
谁让他大晚上的,在人家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一文钱不花就想进门呢。
一个晚上下来,李志高人没有找到,反而落了一身伤。
他背着自己那装了两件破旧衣服和满是书的包袱,寻了个巷子角落坐了下来。
摸摸饿极的肚子,他仰天呐喊,“杜玉燕,你到底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