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周朗身上的生化武器攻击太多人,叶舟带他回了教工宿舍,进门就让他进浴室。
“没洗够半个小时不许出来。”
久别胜新婚,该有的激情都得有。
周朗突然停止猛烈的动作,问叶舟:“你没怀孕吧?”
“你要是太累了,可以让你休息的,不要在我身上找借口。”
这话就像点了炮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叶舟只有求饶的份儿。
第二天,周朗和叶舟的调令都同时来了。
叶舟的单位是京城大学江教授主持工作的经济研究所,她看了一下地图,惊喜地说:“我们俩的单位离得不算远呢。”
如果住在宋家老宅那套四合院里,两人一起去上班的话,叶舟先到单位,周朗再骑十几分钟的车就到了。
离别的时候,终究还是到了。
叶舟计划着该请哪些人吃饭,该怎么收拾东西,她拿出纸,准备写下来的时候,突然接到南陵那边王琦打来的电话。
“好消息,我当爹了。坏消息,我要去山里搞试验。孩子他姨,你放寒假了吧?来帮帮我吧?”
王琦是真的没办法了,才会鼓起勇气不要脸地给叶舟打电话。
他的父母果然说到做到,他结婚后,父母就真的不再管他,也不会帮忙带孩子。
王琦和韩蓉之前都有心理准备,他们在单位附近买了套平房,房子有三个房间。
在韩蓉生产之前,也请好了人帮忙照顾月子。
但是王琦没有预料到的是,工作方面的变动。
王琦实在不放心把韩蓉和孩子交给保姆,要是有个万一,就是无法弥补的过错。
想来想去,只有跟叶舟求助。
“你来了之后,也不用做什么,就是帮我看着点保姆。
虽然说保姆也是通过单位同事找的,但毕竟是没相处过的外人。
之前报纸上也有报道,说有个保姆,伺候产妇做月子的时候,故意往产妇的汤里加了点东西。
产妇生完孩子就病恹恹的,保姆这样做就是为了长久地留在雇主家里。”
叶舟听到这话,也心惊肉跳。
“行,我这就收拾东西过去。”
叶舟跟周朗商量这事,周朗说:“我跟你一起去南陵吧。”
叶舟和周朗只收拾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带走,至于教工宿舍和家属大院里的东西,就委托程大姐和卢星海帮忙收拾,然后托运到京城。
大件的电器,叶舟做主送人。
冰箱,送给一直不舍得买冰箱的白校长。
洗衣机,送给家里还没有洗衣机的黄副校长。
还有之前从顾恒那里买的家具,古香古色,很耐看,甚至可能有收藏价值。
叶舟送给程大姐。
现在两个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独立房间,自然也想把房间布置起来。
卢星海带了几个人来搬家的时候,注意到书房垃圾桶里有手写的稿子。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周参谋和叶老师也是《直上云霄》的爱好者,竟然还抄写了一些剧情。”卢星海感慨了一句。
东西打包收拾好,可以直接发铁路的货运,京城那边由陶国庆接收。
听到这个消息,翠姨又哭又笑,“小朗和小舟真的回来了!我之前还担心周家人使绊子,两个孩子可能得几年之后才能回来。”
陶国庆说:“周家人可没有那样的能耐,我周哥和叶老师轻轻松松能把他们拍死。”
“是啊……宋老先生他们在天有灵,也可以安心了。”
陶国庆说:“翠姨,咱们是不是应该赶紧把房间收拾出来。”
翠姨说:“房间我天天都在收拾,就算他们这次没调回京,也得让他们俩回老宅过年。”
……
叶舟和周朗最终还是没能跟大家好好告别,当天下午就坐上去南陵的飞机。
下飞机,叶舟一个哆嗦。
周朗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大衣套在叶舟身上。
虽然是冬天,柳城只要出太阳,温度依然在二十度以上,叶舟差点都忘记冬天是什么样的了。
南陵的空气是湿冷的,套上军大衣依然挡不住的冷。
出了机场,周朗事先联系的人把他们送到王琦家里。
王琦跟领导争取,明天早上再去跟大部队汇合。
看到叶舟和周朗,王琦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叶舟把他丢给周朗应付,自己先进屋去看产妇和孩子。
平房有三间房,一个卫生间、一间厨房,还有一个小院子。
叶舟进屋的时候,韩蓉正在笨拙地给孩子喂奶。
看到叶舟,韩蓉都快哭了,“小舟……”
“别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
旁边的保姆诧异地看着叶舟,“你看起来那么年轻,咋懂得那么多。”
“书中自有黄金屋。阿姨,孩子换下来的尿布,你怎么不拿出去洗啊。”
保姆辩解说:“没来得及呢,我这不是在教她怎么喂奶吗。”
“孩子没喝奶之前,难道你也一直在教?尿布丢在这里好几条了。”
保姆讪讪地拿着尿布离开了房间。
叶舟跟韩蓉说:“你的姿势太僵硬了,如果坐着不舒服,可以躺下来喂。”
“躺下来怎么喂啊?”
在叶舟的指挥下,韩蓉侧卧,叶舟再把宝宝抱着凑过去。
终于妈妈和宝宝都舒服了。
韩蓉又想哭了,“养孩子好难啊。”
叶舟说:“本来就难,你还给自己增加难度。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那个保姆不称职。”
韩蓉沮丧地说:“可是我能怎么办,现在找个合适的保姆也不容易。特别是到年底了,愿意在过年的时候留下来的保姆几乎没有。”
叶舟说:“有钱赚,你让他们一年不回家都可以。”
为了写剧本,叶舟在居委体验过生活,见的奇葩事情可不少。
韩蓉和王琦,都是比较纯粹的科研人员,再加上身边没有长辈,他们很难发现底层劳动人民的“智慧”。
像这个保姆,多半是在给新手爸妈制造焦虑,或者说是pua——你们家这种情况,也就是我因为熟人介绍的,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干。你们家的产妇和孩子,是我伺候过的最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