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不知道的是，他这番话让卡尔对他原本已经逐渐平息的杀意再次燃起，而且随着他继续说下去，这份杀意变得更加强烈。
成为幻体后，卡尔本身的情绪就很难有波动，这么多年来，他的情绪控制调理更是达到了非凡的水平。
即使内心恨不得立刻消灭叶轩，卡尔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轩说的那些事情他确实都做了，对方可能也知道一些，但知道的只是表面现象，更深层次的内情对方并不知道，而卡尔也不会承认任何事，只要不承认就不会有问题。
莫甘娜有恶魔潜伏在冥河星系，烈阳有暗线在冥河，文明与文明之间各种暗地里的算计错综复杂。
可以说，在已知宇宙的神性文明中，除了天使行事总是明面上，其他文明没有一个不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
卡尔不接这个话茬没关系，叶轩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
他继续绕弯子，面对卡尔这样几万年的神，叶轩觉得自己说不过他，绕来绕去可能聊不出什么结果。
叶轩也不来虚的，直接谈论起了对已知宇宙而言极为敏感的话题：“如果真的进入虚空时代，已知宇宙会是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卡尔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他从未想过叶轩会跟他谈论这个，叶轩与天使关系如此亲近，也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新神小白。
这种话题理论上不可能从叶轩嘴里说出来，更别提主动找自己探讨了。
“那将是一个生命都能永恒，再无战争纷争的时代。”
虽然不理解叶轩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卡尔这一次没有回避，如实做出了回答。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向往，眼神中的狂热毫不掩饰。
“那也将是一个没有生命存在的时代。”
叶轩接下来的提问直指问题的本质，但这一次卡尔选择了沉默。
与叶轩对视良久后，卡尔使用虚空能量手段隔绝了所有关注这边的人的探查，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叶轩。
叶轩是第一个问得如此深入的神，或许卡尔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即使回答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已知宇宙不过是众神的牢笼，也是生命的牢笼。只有脱离肉体的束缚，灵魂才能永恒。”
叶轩颇有深意地看着卡尔，他的表情依旧。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对于卡尔未来的态度，他也已经有了决定。
即使不考虑天使，卡尔的计划，叶轩也不可能认同。
即使他的圣徒飞升，实际上也是灵魂永恒，但圣徒的诞生极为困难。
如果全是灵魂生命体，是不可能产生信徒的。
而且，在圣徒之下，生灵提供的信仰之力对神来说才有价值。
百万普通信徒的灵魂，可能也不及一个生灵普通信徒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有价值。
死亡才是永恒，这样的理念对于主生物世界的任何生命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
已知宇宙任何神的任何算计，在面对这种事情上，都必须退让。
难怪卡尔只是用特殊手段单独告诉叶轩，他的计划还未成熟，现在还不到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
一旦这话传出去，冥河将会遭受来自整个已知宇宙所有文明的联合针对。
叶轩挥手屏蔽了整个山顶，只给卡尔这具身体的意识传导留了个通道，让他的精神意识仍能与身体保持联系。
然后他开口：“我并不否认你的观点，但站在这个世界生灵的角度来看，不是谁的灵魂都能永恒。站在我的角度，也不是谁的灵魂都配获得永恒。”
在大时钟的保护下确保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被监听后，结合叶轩的话，卡尔的情绪开始有了极大的变化。
带着些许获得认同的欣喜，他出声道：“所以有些清理是必要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只认可灵魂脱离肉体束缚永恒这一点。“
“其他的，我不敢苟同。”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冥界，从整个已知宇宙来看，死神这个职位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弱小的生灵，都是他的潜在信徒，清理是不可能清理的。
而卡尔这种喜欢跟灵魂打交道，并且为之痴迷的家伙，还真是干冥王的好料。
“冥界，是很多宇宙低等文明对于死后幻想去往的世界吗？是个不错的称呼，开启虚空时代，打造宇宙冥界。”
这让卡尔获得了灵感？
看着面露向往的卡尔，叶轩当即开口：“这不可能成功，放弃吧。”
“我看不透你，但任何挡在我面前的存在，都会被我视为将要清理的阻碍。你是第一个跟我有着不少思维共鸣的神，如果你愿意...”
卡尔居然开始招揽叶轩。
没等卡尔说完，叶轩直接打断了他：“如果你愿意，尊我为神，以我为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