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郎殇没有看白如歌一眼,他根本就不敢看。
甚至不敢想,自己这样粗暴的对待姐姐,之后姐姐会怎么看他。
郎殇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被心中的私心给弄疯了,才会把姐姐绑起来。
可最开始的几天也很好啊,姐姐不记得宫辰希的时候,和他一起生活也很开心啊,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郎殇是有些魔楞了。
“姐姐累了,好好休息,你别怕,阿殇永远都不会伤害姐姐的。”郎殇强笑道,语气带中一种不安和慌乱,依旧不敢看白如歌的眼睛,害怕似的快速离开。
白如歌沉默的躺在床上,她没有哭闹的要求郎殇放了她,因为这不可能。
郎殇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乐观。
白如歌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要强势的和郎殇斗争了。
她不想这样的,可现在她觉得郎殇有些失去理智了。
白如歌躺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始活动手腕。
手腕被绑住的,但她可是白如歌,在第三军训练过的白如歌,这样简单的捆绑,郎殇又没下手捆太紧,怎么可能捆得住她。
十几分钟后,围巾从白如歌手腕上滑落,白如歌活动了一下双手,然后从床上下来,她打量了一下房间里。
那把水果刀已经被郎殇丢出去了。
白如歌看到架子上摆着的花瓶摆件,她走了过去,拿起花瓶在地上一摔,咔嚓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白如歌走了过去,捡起其中一块大的碎片。
郎殇破门而入。
郎殇本来就在隔壁,没有下楼。
他只是不敢面对白如歌,不知道该怎么办,躲到隔壁去了。他甚至不敢在自残,因为白如歌的彻底爆发,是从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的。
此时听到花瓶砸碎的声音,郎殇用了最快的速度扑腾过来,几乎是撞开房门的。
然后就看到白如歌一手拿着瓷片,依旧是对着自己的脸,淡然而平静的看着他。
“阿殇,你来了。”白如歌轻声道。
郎殇满头是汗,情绪乱得一团糟。
“姐姐,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郎殇真的要崩溃了。
“阿殇,是你在逼我,我怀着孩子,我要到孩子的父亲身边去,这辈子,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去负了宫辰希的。”白如歌轻声道。
郎殇低声喃喃,“任何原因,也包括我吗?”
这句话很小声,白如歌没有听见,却见郎殇蹲在地上也捡起了一块瓷片。
“姐姐,你的脸毁了,阿殇也陪你一起吧。”说着没等白如歌反应过来,郎殇手中的瓷片狠狠的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白如歌再次愣了,她划自己只是破了点皮,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她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让郎殇清醒过来。
可郎殇划伤他自己,却是真的在伤,如此狠绝的,这样深的一道伤口,就算用上那秘制的去疤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好起来。
郎殇抬起头来,眼神微凌的盯着白如歌手中的瓷片,看白如歌愣住,他欺身而上,一把抓住白如歌手里的瓷片,想要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