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殇就这么看着白如歌,心满意足。
白如歌醒来三天了,她也没这么不安了,郎殇也不用在一整夜的守着她,但也舍不得去其他房间住,索性就在房间里多放了一张床,和白如歌同室而居。
白如歌闭上眼睛,脑子里像是被一只猫搅乱了的线团,三天的时间,终于理清楚了一点头绪。
这点头绪,在这名为生日的这一天,越来越清晰。
那个叫做宫辰希的名字,成了这线团的线头,扎根在她心里,让她一把就抓住了。
她闭着眼睛,却没有睡觉,其实只要多休息几天,她脑子里的线团就会理清楚,但白如歌总觉得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她躺在床上,开始自己理这线团,这个过程中,头很疼,但白如歌只是安静的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郎殇一直看着白如歌,都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只以为白如歌累了,在睡觉而已。
这样强制的自己去理清楚脑子里的情绪头很疼,但白如歌从来都不怕疼的。
那个叫做宫辰希的名字,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促使着她必须要理清楚,而且必须要快些理清楚,仿佛一刻都不能在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如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前开始冒出汗水。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清醒。
清醒之后,自然震惊。
微弱的夜灯,郎殇看着白如歌这样,以为白如歌做噩梦了,赶紧下床奔到白如歌身边,紧张的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姐姐快醒醒。WWw.”
好一会儿,白如歌慢慢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紧张的郎殇。
这双眼睛很平静,白如歌的眼神一直都很平静,只是这个时候好像太过平静了些,让郎殇觉得有些不安。
“姐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没事不用怕,阿殇在,阿殇一直在。”郎殇安慰道。
白如歌平静的眼神在郎殇的安慰中,渐渐恢复如常,“阿殇。”
这声阿殇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压制着什么。
“姐姐怎么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没事的。”郎殇继续安抚道。
白如歌终于移开了盯着郎殇的目光,接过郎殇递过来的水,微微低着头的她,神情莫名。
郎殇总觉得有些不安,显得越发小心翼翼,依旧带着几分讨好。
这样的郎殇,显得有些卑微,卑微得白如歌狠不下心来。
是吧,白如歌清醒了,清醒过来之后,当然知道郎殇做了什么,但即使郎殇做了这些,白如歌依旧狠不下心来。
这是阿殇,是她的弟弟,是那个以生命在对她好的弟弟。
“阿殇,你打算让我一直在这里吗?”白如歌平静的问道。
郎殇以为白如歌只是想下楼,觉得在这三楼待久了,烦闷了。
他赶紧解释道,“不是的,过些日子姐姐就可以到处去走走了,不会一直在楼上的。”
“为什么现在不行?”白如歌看向郎殇的目光有些不忍。
“现在,现在啊有些不安全。”郎殇在解释,他说得很心虚,因为所谓的不安全,很大一部分只是怕宫辰希发现倪端,让他骗白如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我……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