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说话?你不认识我么?”
“不认识。”
李祎一头雾水,但还是没忘此行的目的,找出孙倩的照片递给她,开口问道:“你见过她么?”
“没见过!”
李祎只待找出酷似韦载义的那张照片,目光却扫到棺材中躺的那个人。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棺材中躺着的人,正是酷似韦载义的人,只是,与拍到在孙倩车上的不同,此刻,他的双眼紧闭,脸部表情复杂,好似有人专门整理过似的。
见李祎的目光停留在棺材里,崔晴复又哭哭啼啼的道:“这是我的丈夫,他意外去世了!”
李祎认真的看着低头哭泣的崔晴道:“他叫什么?”
“韦载义!”
“嗯?”
“你说,他叫什么?”
“韦载义。”
“他死了多久了?”
“刚死不久!”
“他什么时候出生的?”
“1900年。”
“……”
李祎突然觉着自己被绕进去了,总觉着哪里不对,可人家说的好像没问题!
整理了下思绪,李祎又开口道:“现在是几几年?”
“1933年!”
“不对,1933年,你为什么穿着现代风格的衣服?不应该像你丈夫一样,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么!”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啊~”
崔晴顾不上哭哭啼啼了,又跑出去了。
李祎这次没给她机会,一把拽住了她。
用鬼风衣控制着她,继续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见到照片上的女孩?”
“这个村里是不是还有个叫刘旺财的村支书?”
“守墓人叫什么?”
“这个村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李祎连珠炮似的问着心中的疑惑。
蓦的,手上一轻,那崔晴竟然从自己手上挣脱了,不,确切的说,是从自己手上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啊啊”叫着,从大门跑出去了。
李祎没有犹豫,立刻跟上,这次,她没有跑向村东公墓,而是向着村口牌坊跑去。
很快,李祎跟着来到村口,崔晴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牌坊的右侧那根大立柱后面。
李祎围着立柱转了几圈,没有发现,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仔细的打量起牌坊,入村的道路上响起了汽车声。
李祎找地方躲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由远及近的汽车。
路口有孙忠伟的人把守,不可能放人进来,就算放人进来,也会给自己消息的。
那这辆车是如何出现的?
汽车从牌坊驶入,在牌坊那一停顿,好似车内的人在打量这个牌坊似的。
接着便驶入了灵山村内。
没有犹豫,李祎快步跟了上去,汽车七扭八拐,有时还停停倒倒,终于来到了村委会停下了。
汽车熄火,除了司机下来后,孙倩也从上面下来了。
韦载义竟也从上面下来了,刘支书一脸凝重的从村委会大院里走出来道:“你怎么又带人回来了?”
那韦载义的脸上半是疯狂,半是诡谲的道:“这不,又有两个撞到我的人,本来我是想用外面的那两个人算了,这不赶巧了。”
说着,还指了指司机和孙倩。
李祎借着村委会门口的大白灯笼的亮光,看到此时的司机和孙倩有些僵硬和麻木。
接着,刘支书脸色激动的道:“还需要多久?”
“现在整个灵山村里只有我们三个所谓的“活人”,该轮到我们了,只是,没必要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你跟我说无辜?我难道不无辜么?我有什么错,让你们硬生生的牵扯进来!”
说完这些,那韦载义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村委会门口挂的红灯笼缓缓出现了两个奠字。
韦载义走进村委会,孙倩和那司机亦步亦趋的跟着。
接着,便村委会便出现了两座灵堂,孙倩和那司机进了一个灵堂,躺进了棺材中。
这时,韦载义出了村委会,向村落深处走去。
李祎见孙倩暂时出不了事情,紧跟着韦载义向村落深处走去。
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古宅,走入古宅,崔晴竟又跪坐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感觉有人来了,崔晴抬头一看,看到了这张半是疯狂、半是诡谲的脸。
“啊~”的一声,跑出去了。
他没有管崔晴,而是缓缓的躺入棺材。
担心自己暴露,他没有进入古宅,只是在门口角落里守着,但崔晴那声“啊~”之后,便见崔晴好似逃命般跑了出来,李祎连忙冲进古宅,看到的便是灵堂合上的棺材。
接着,便如想到什么似的,快步冲出古宅,冲向村东头的公墓。
这里没人,只有那守墓老人的屋子亮着灯,李祎缓步走了过去,守墓老人见了李祎,微微一愣,接着叹息道:“后生,你不该来这里的,你卷入是非当中了!”
“你不认识我了么?咱俩刚才见过的!”
守墓老人摇头道:“不可能,这里常年没人来,咱俩怎么会见过!”
“奥!可能是我记错了,老人家,我想问下,崔晴家在哪里?”
“嗯?你问她做什么?”
“就是好奇的问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是个惹祸精,本来,我们灵山村一片祥和,自从他丈夫务工回来,离奇死亡,她便整日疯疯癫癫的,从那之后,我们灵山村便开始有人离奇死亡,有溺死的,有摔死的,也有被车撞死的。渐渐的,闹鬼的传言便流传起来,起初,我们是不信的,可架不住,不断的有人死去。从那之后,我们村子里的人便都搬走了。”
“你呢?你和村支书怎么没离开?”
“我们也想逃,可是已经晚了,我们已经被选中了,逃不了了。”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和大伙一起跑出去,可当我晚上起夜上厕所的时候,看见炕头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提着一个白灯笼,浑身上下惨白,眼眶里的眼睛漆黑的没有一丝眼白,直勾勾的盯着我,随后诡谲的一笑,便消失了,我以为我做梦呢。”
顿了顿道:“可第二天当我和大部队离开村子后,晚上睡觉我又看到了那个提灯笼的小孩,最可怕的是第二天一早,我竟然又出现在自己家炕头上。问了村子没离开的人才知道,我是连夜“自己”回来的。反复试了几次后,都是这样,我便死心了。”
看着脸色逐渐惨白,不断干咳起来的守墓人急忙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杀崔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