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对我的情报了解的很详细......”杨间脸色骤变。
和王小明交易的那棺材钉信息被知道了也就算了，就连那天培训基地里的鬼差事件经过这个方世明都清楚？
那天的事情是谁泄露出去的？
亦或者说，谁是朋友圈的人？
张雷？王江，还是黄子雅？。
现在思考这个没有意义。
杨间立刻就把思绪收拢了回来，然后袭击和入侵继续。
只是周围那刮起的阴冷怪风越来越大了，这风竟吹动着地下的鬼影来回晃动，没有能靠近他的身体，一靠近影子就被吹了回去。
鬼影的袭击被挡了下来。
而且这风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下一刻，便要将几人卷起来，从高楼飞出去。
“不想松手就摔死你。”方世明似乎抱着同归于尽想法，想要从这近百层的高楼和杨间一起落下。
“摔死我？你摔不死么？”杨间冷冷的说道。
鬼手只压制了方世明身体里的一只鬼，他有点感到惊异，这个方世明到底的驾驭了一只什么样的鬼，居然需要鬼手的三个名额去压制。
方世明微微垂下的脑袋没有任何的表情：“你觉得摔的死我么？”
“那就赌一赌，看谁活下来。”杨间浑然不惧，甚至没有用鬼域直接转移走。
从一百层高楼掉下去而已，拼到这地步他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咳咳，我不想打断你们之间的交流，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忽略这么一个大活人的存在啊，我就这么没存在感么？站在这里这么久，你俩丝毫不理会我，交流都不带我的说？”
李祎有些脑壳痛似的，敲了敲脑袋。
这时，杨间才回神，马上露出喜色，方世明这个时候脸色微微一变，难看起来。
也难怪他俩忽略了李祎，因为方世明和杨间的状态都很不好，都拼到厉鬼复苏的边缘了，和普通人弥留状态似的，眼里只有彼此，视为劲敌，忽略了从背后抓着方世明的李祎。
方世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李祎，这家伙可不比杨间好对付，他和杨间拼成残血，人家杨间还有帮手，还是“满血”状态。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搞错了，生死仇恨的是他和李祎，不是和杨间，杨间是来帮忙的。
他刚才是诈杨间的，这个时候他被压制了一只鬼，再加上鬼手的限制，以及鬼域的相互影响，甚至还要抵挡那鬼影，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在杨间没有松手之前这样摔下去的话，他是会死的。
何况，一旁还有个李祎在虎视眈眈，局面对他何其不利。
这时，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想到了之前曹延华说过的话，不是刚刚打过来的电话，是饿死鬼事件解决后，曹延华约谈的朋友圈会议上说过的话。
他说，总部不希望也不想看到朋友圈和李祎还有之后的杨间斗起来，因为那后果总部、朋友圈都是难以承受的，朋友圈可能会烟消云散，当然，也说过，可能李祎和杨间会死，但一定会带走朋友圈很多顶尖驭鬼者。
现在想想，可能曹延华的观点是对的，他不是在保李祎和杨间，他是在保朋友圈和李祎杨间双方的。
曹延华了解朋友圈的势力和实力，李祎和杨间的能力和脾性他也了解，可能当时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斗起来，没有赢家。
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招惹李祎和杨间，招惹了李祎和杨间后，为什么没有倾尽全力的第一时间打掉他们，还给他们成长时间。
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了，他已经没办法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从身上丢出了一只奇怪的布娃娃。
这是替死娃娃。
替死娃娃不仅可以转移鬼的袭击，还能抵挡伤害。
李祎嗤笑了一声。
“替死娃娃么，看来方世明真的已经到极限了，竟然自欺欺人的拿出替死娃娃，想要通过它抵挡自己的袭击。”
这根本是天方夜谭，对普通厉鬼可能好用的东西，但在他面前怎么可能有用。
在用这东西，就透露出一个明显的信号。
我快死了。
李祎鬼域展开，一把抓住了这个娃娃，随手关押起来。
嘴上还调笑道：“谢谢方总了，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这玩意作用不大，但在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好似不过瘾似的，继续刺激道：“你看，你给我和杨间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你要死了，我俩勉为其难的给你处理旗下的产业吧，我会将朋友圈所有的资产都折价卖给总部，换取我俩保命物资，好好的活下去。当然，也欢迎你们圈子里剩下的阿猫阿狗激烈抵抗，我俩会一一处理这些隐患的，还能多赚几只厉鬼。”
说完，好似猫戏老鼠似的，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给曹延华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没等李祎开口，曹延华激动的声音已经传来。
“李祎，你没事么，真的是太好了。”
李祎眉头微蹙，冷淡的道：“曹延华，不要这么激动，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已经退出总部了。眼下有笔买卖要和你谈。”
第一次听到李祎用这种冷淡的态度跟他说话，他有些愣神。
直到李祎不耐烦的再次催促了一遍，才回神道：“什么买卖？”
李祎看了被自己提着的脑袋都歪了的方世明道：“我和杨间将朋友圈的产业都折价卖给总部，总部给我们灵异物资，当然，在总部接收过程中，遭遇反抗的驭鬼者，我和杨间会负责解决。”
这话一出，方世明歪掉的脑袋疯狂挣扎，想要直立起来说话，只是受创太严重了，还被杨间压制着身体里的厉鬼，难以开口。
曹延华在电话里直接惊道：“朋友圈产业，你是说将朋友圈的产业卖给总部？你打掉朋友圈了？”
李祎不耐道：“不然呢，被朋友圈打掉才遂了你的意么？”
听了这话，曹延华又沉默了，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瞻前顾后的毛病又犯了，放平日里，这不是太大的问题，可，在顶尖驭鬼者之间的交锋中，犯了大忌，保哪一个，站哪一个都需要干脆果决，这可倒好，两边没得好，竟生生的将李祎推出总部了。
不过，李祎能给他打这个电话，让他看到一线希望，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收拾心情，努力的将自己摆放在驭鬼者总部副部长的位置上考虑问题，沉默片刻，马上道：“好，总部这边照单全收，不用折价，会将这些当做你们的功劳和战利品兑付你们战略资源的。”
李祎马上听出话里有话来，斩钉截铁道：“别别别，不用兑换功劳，我已经退出总部了，功劳已对我无用了，麻烦还是折现比较划算。”
曹延华继续争取道：“有些总部资源，需要功勋兑换的，我......”
李祎不耐的打断道：“这些都不用，我的那一份只要给我换成鬼烛和替死娃娃就行。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吧。”
曹延华见李祎不耐，马上道：“好好好，这就让人准备接收核算事宜，可你刚才说的，遇见不配合的驭鬼者，你要负责解决。”
这一条看似无关紧要，以总部的名义，在方世明和姜尚白等顶尖的驭鬼者死绝后，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与总部对抗。
只是，他有自己的考虑，到时，一旦总部碰到哪个能力很强，但又与总部对着干的驭鬼者，就请李祎出面解决。
至于是否是朋友圈，那容易，当时朋友圈风光的时候，多少排队想加入朋友圈的，涉及面太广了。就算他真的不是朋友圈的成员和外围，那莫须有的给他弄一个便好了，这事，他熟。
退一步讲，有这条在里面，相当于总部和李祎之间仍有联系，不会直接断了这层关系，之后无论是说服李祎重新加入总部还是接受总部雇佣，都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