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办?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这样下去我们要怎么完成任务?”
“没办法了!要不然回去汇报?看看主上有什么好主意?”
“你敢回去?”
……
几拨人马都乱了阵脚,他们埋伏在此不仅仅是为了搅黄慕容绍华和东方沈安的婚事。
他们还在围堵东方沈安,只要东方沈安敢出现,今日便是东方沈安的死期!
而慕容绍华便是他们最好的人质,可现在什么情况?
那些百姓们都疯了吗?为了这点银钱和吃食,竟然就这么一窝蜂的挤上去了?
喜轿上慕容绍华掀开了帘子的一角,朝着外边的高墙和屋顶上看去。
那些人原本藏得很好,但是突然被她这一出给弄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让慕容绍华找到了好些破绽。
“让暗卫将暴露的人悄悄解决了,莫要惊扰了百姓。”
慕容绍华下达了命令。
很快,埋伏在周围的暗卫便将那些冒头之人给悄然解决了。
他们甚至都没能回去向自家主子通报一声,就被消灭了,他们的尸体给暗卫给拖着集中放在了一辆马车上,随后有专门的人送去城外的乱葬岗。
只不过,百姓们都在围着婚队抢喜饼糕点喜糖和银钱,谁还会在意那些消失的人?
有些铺子见没生意,也干脆关了门去凑热闹去了,他们不缺那点银钱,但是架不住尚食楼的糕点和喜饼好吃啊!
“王妃,继续往前我们即将绕城一周了。”
月影落后了几步,绕到了喜轿旁。
“他……有信了吗?”
慕容绍华攥紧了手中的喜帕,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月影无声的沉默让慕容绍华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那就再绕一圈。”
慕容绍华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可那样就误了吉时了。”
月影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缰绳,胸口堆积着一腔浊气。
最近的这些事情,让他们有些力不从心。
王爷从未像现在这样毫无消息过,虽然刚才有传来消息,可他们根本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总不能王爷不回来,他们就绕着这皇城一圈圈的转吧?
“吉时已经误了,再耽搁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了……”
慕容绍华牵强的扯起了唇角,从她出门后不久,就已经误了吉时了。
月影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柳嬷嬷却轻轻的拉住了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那些话,再给王妃徒增伤悲了。
她也是从年轻过来的,虽然不曾成婚嫁人,但柳嬷嬷也清楚,大婚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妃今日……受尽了委屈啊!
婚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又开始绕城了。
“怎么回事?安王都没来,还要绕城吗?都已经绕城一圈了。”
“是啊,这一圈绕下来时辰全部耽搁了!”
“再绕一圈下来,难不成要等到天黑拜堂成婚么?”
“还天黑拜堂呢?安王都没来跟谁拜堂?”
“你们是忘了喜轿上还有一只大公鸡吗?”
……
皇城很大,靠着脚程绕两圈下来,天已经擦黑了,远处的天空上挂着一抹昏黄。
所有人都面露疲惫之色,他们只在路上稍稍吃了些干粮填填肚子,接亲的队伍饿了整整一天。
月影看了眼往嘴里塞着糕点的小橘,有些犹豫的开口:
“王妃……前面快到安王府了。”
“他可有消息?”
回应月影的仍旧是这句话。
月影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没有。”
“回府,准备拜堂。”
慕容绍华闭上了眼,掩去了眼底的湿意和心中叫嚣的酸涩。
已经是近黄昏了,若是继续强行绕城,天黑之后等待他们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危机。
她不能因一己私欲,就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付之一炬。
慕容绍华低下头看了眼安分待在一旁的大公鸡,这只公鸡好似有灵性一般,一直待在她的旁边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的歪着脑袋看她一会……
东方沈安若是赶不回来,她便按照计划与身侧的这只大公鸡拜堂吧。
无论如何,她也算是嫁给他了!
“回府!”
月影高亢的声音在响彻周围。
一听说接亲的队伍终于要回府了,那些围在边上凑热闹的百姓们立马一窝蜂的往前挤去。
他们一个个挤破脑袋都想要亲眼看看接亲队伍回到安王府后会怎样。
难道真的要堂堂安王府未来王妃与一只大公鸡拜堂吗?
此事可是诺大的丑闻啊!
“快!再慢些抢不到好位置了!”
“别挤别挤!挤什么?踩我脚了!”
“你给老子起开!”
……
人群拥挤,不少人起了冲突。
吵闹归吵闹却没人敢当着安王府人的面动手。
开玩笑!
他们可不想被拖走下牢狱好么?
慕容绍华听着外边的喧嚣疲惫的倚靠在了软垫上,她已经在这喜轿上坐了一天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有些浮肿了起来,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王妃,安王府马上到了。”
柳嬷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慕容绍华应了一声,重新将那只大公鸡给抱在了怀中。
喜轿稳稳的在安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喜轿落地,本该东方沈安前来踢轿门,再将慕容绍华给背到大门口,跨火盆完成一系列的流程后,将她带到前厅内开始拜堂。
可因为东方沈安的缺席,慕容绍华在喜轿停下之后,掀开帘子自己走了出来。
“王妃……月影可以代替王爷背您入府。”
柳嬷嬷见慕容绍华自己出来了,脸上拦住了她。
慕容绍华唇角微微的勾着,露出了得体端庄的笑容,她浅声道:
“无碍,今日大婚本就特事特办,我自己来便好。”
柳嬷嬷见劝不动她,干脆搀扶着慕容绍华踏上了安王府门口的台阶。
周围议论声不断传来:
“什么意思?就这样下轿了?”
“这……不吉利啊!”
“新娘子的双脚都落了地沾了灰尘了,这不是将霉运给带入安王府了么?”
“安王府的人竟然就这么放任她了?”
“安王府的人对这慕容小姐会不会太放任了?”
“什么放任?你们难道没看到,那最前面发号施令的年轻人,明显是听喜轿内那位的好么?”
“就是!安王府的人分明是已经将慕容小姐当成了自家主子了。”
“你还真别说,这慕容小姐的嫁妆可真的太多了!我竟是不知道尚书府竟然这么有钱么?”
“你可拉到吧,我可是听闻慕容尚书都被罚俸一年了。”
“罚俸一年算什么?这位慕容小姐可真不能小觑,先不说她在皇上那得到的赏赐有多少。
就她自己的产业就是咱们几辈子都赶不上的。
尚食楼是她的产业吧?我还听闻她嫁妆中的那些铺面,可全部都是她自己挣来的呢!”
……
大众眼睁睁的看着慕容绍华抱着大公鸡,跨过火盆入了安王府。
因为安王不在,所以宾客倒是不多,不过寥寥几人……
据管家说,接亲队伍出去的时候到是来了一波宾客,可久久等不到接亲队伍回来,也就都走了。
慕容绍华脸上仍旧挂着恬淡的笑容,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皇族权贵之间便是如此了,他们都不确定东方沈安是不是还活着,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生死不明之人,将那些尚在权势高位之人给得罪了。
“端王到!”
“南疆太子到!”
出乎预料的两道声音响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来做什么?”
管家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迈腿之际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慕容绍华心头咯噔了一下,这两大瘟神竟然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