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沐棠被营帐外那震天的操练声吵醒。
她下意识伸展双臂抻个懒腰,怎知手还没举过头顶,便直直地给盛湛的下巴来了一下。
沐棠惊地一下收回了手,而后抬起头,正好与盛湛那双幽深的眸子对上。
“早啊!”沐棠笑眯眯地往盛湛怀里靠了靠。
哪怕下巴疼痛,但盛湛依旧展露笑颜,将心爱的人儿抱紧,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的像是做梦一般……”
沐棠箍着盛湛腰身地手慢慢地往前滑,直到停留在盛湛的腹前,她也笑眯眯地道:“唉!可不是吗!”
腹上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在那摸来摸去,盛湛很快便觉得一股无名邪火从他的小腹一直窜到了心口。
他眼神愈发幽暗,忽然,他捉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沐棠下意识抬起头,疑惑地瞧他。
“听话!”盛湛敷衍地丢下两个字,随后将沐棠的手往下放了放。
触及烧热的石头那般质感的物什,沐棠顿时面红耳赤。
“棠棠,像上次那样……”见沐棠迟迟不动手,盛湛一边哄骗着她,一边握着那只小手慢慢上上下下。
沐棠脸皮薄,帮盛湛纾解之时,脑袋死死埋在他的胸口,一下也不敢抬。
盛湛倒不介意这个,甚至一个劲儿地往沐棠身上贴,火热的吐息尽数洒落在了沐棠的后颈上,惹得沐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憋了太久,总是有着厚积薄发的能耐。
忽然,盛湛闷哼一声,一手用力地迫使沐棠扬起脑袋,而后封住了她的唇瓣,在唇舌交融的欢愉之时,他将精华释放。
“棠棠乖……”盛湛一边喘着,一边笑着亲吻沐棠的额头。
那一手的滚烫让沐棠合手不是,展手也不是,最终,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那些东西全抹在了盛湛的衣服上。
察觉到沐棠的小动作,盛湛不禁失笑,“真皮!”
“现在肯定不早了……你再不起床,就该遭人笑话了!”
盛湛懒懒应着,又抱着沐棠温存了一会儿,方才下床打水,帮沐棠擦手。
他轻轻握着沐棠那比自己小了一大圈的小手,越看越欢喜,擦着擦着,还笑出了声。
“笑什么?”
“军营不适合圆房……这段时日得辛苦你用手帮帮我了……等战事结束了,咱们再一起行敦伦!”在军营里待久了的汉子脑子里没那么多文言雅句,只会直说意图。
沐棠听得满面羞红,伸出手就要抽他,“谁要跟你行敦伦!你不要脸!”
盛湛嘿嘿笑了声,在沐棠打到他之前便闪到一边去更衣了。
甭看沐棠满面愠怒,但她可舍不下看盛湛那好身材的机会,盛湛这人衣裳下的风景当真是不错,让人看着就欢喜。
更上一身适合练武的衣裳后,盛湛更显飒爽英姿。
沐棠觉得,盛湛这般阳刚魁梧的武夫瞧着可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顺眼多了。
——
盛湛走后,沐棠自觉单独呆在营帐中无聊,便问了守在门口的侍卫容鸢的营帐何在。
侍卫指了方向之后,沐棠便出发了。
白日里,容鸢也需要在营盘里做事,一般不会留在她自己的营帐里,于是,沐棠到时,就只看见都兰正在营帐里洒扫。
“都兰姐姐!”
听见沐棠的声音,都兰眼睛一亮,忙向她招手。
“怎么扫起地来了?唤旁人来做这些事不好吗?”沐棠忙抢过都兰手中的扫帚放在一边。
她带着都兰来海州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官府的追捕,可不是为了让她在这儿伺候人的。
都兰心思聪颖,知道沐棠的想法,怕沐棠再误会下去,她连忙解释道:“是我自己想做的,我总不能在这儿白吃白住吧?”
“你怎么能算白吃白住呢?”
正说着,容鸢捧着东西从外头走了进来。
“棠棠和都兰聊什么呢?”
“棠棠见我无聊,过来陪我说说话罢了!”
“正好大家都在!我溜出去买了一只烧鸡!咱们三个分了!省得容鹰那个嘴馋了又来抢我吃的!”说着,容鸢打开了手里的荷叶包,荷叶里包着一只油光发亮的大肥鸡。
“早听说海州的烧鸡闻名天下!今日可算得以一尝了!”
容鸢解下了腰间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将整只烧鸡分成了三份,两份多的,一份少的,少的她自留,多的给沐棠和都兰。
“你们两个在西域受了这么多苦,都瘦得脱相了!”而后,容鸢看向了都兰,幽怨道:“尤其是你!浑身都只剩下一把骨头似的!昨晚抱着你睡,险些没硌死我!”
容鸢是个好相处的人,待都兰也和善,甚至还因为多了一个年龄相仿又同出自凉州的小姐妹而开心。
看着容鸢与都兰之间的互动流露出的亲昵,沐棠倒是松了一口气。
姐妹三人在营帐里一块吃着烧鸡、聊些有的没的趣事,不知不觉倒也是到了饭点。
原想着有那一肚子的烧鸡撑着,午饭可以不用吃,怎知三人聊得正开心时,盛湛的人过来喊沐棠回去吃饭。
沐棠刚想拒绝,一转头便看见都兰和容鸢那揶揄的眼神。
“小两口这才分开多久,就又急着见面了!”容鸢低头与都兰窃窃私语。
沐棠,“……”她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儿该被容鸢那个爱八卦的给笑死。
——
沐棠随着那侍卫一道走回盛湛的营帐,她一路走过去,路过的将士们都有礼地与她问好,沐棠有礼必应,以至于路上耽搁了小一会儿。
“你怎这个时候喊我回来吃饭了?我在表姐那儿吃了好多烧鸡呢!”沐棠一进门,便瞧见盛湛、盛澈兄弟俩坐在一块儿。
她面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喊他过来做什么?”沐棠冷脸问道。
盛湛也知道沐棠心里对盛澈有怨,才没敢让人同沐棠说实话。
他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其实是皇兄让我将你喊来,想亲自向你道个歉!”
沐棠满面不情愿,“我才不稀罕呢!”仗都打输了,人该伤的伤,死的死,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弟妹,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过于刚愎自用而轻视了你所说的话……给我个面子,我们谈谈。”
“谈什么?”沐棠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