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可有口福了,猪肉荠荠菜饺子,好吃的可以咬掉舌头!”木秀掀起锅,开始盛饺子了。
“来,我帮你。”陈旭辉走上前去。
等把饺子全部端进去之后,木秀顺手蒸上了一笼的玉米麦麸和粗粮米饭,下面烧锅的水里,也放入同样的东西,等会儿吃完晚饭,正好蒸好的能给鸡鸭鹅喂一下,煮好的米汤喂给猪。
第二日,木秀跟着木水和陈旭辉一起下了地,两个壮劳力一人一根扁担,挑着两桶化肥,田地远远望去,满地都是绿色。
“爹,把这药先喷一遍地。”木秀将甲基二磺隆稀释好,递给了木水。
“陈大哥,你跟在我爹后面,把这个药喷了。”木秀又将双氟磺草胺稀释好,喷壶递给了陈旭辉。
“秀,这是啥?”木水问道。
“这是我昨日去县城买的药,是除草剂,就这点儿正好被我碰上了。”木秀回答道。
“还有这东西?真是第一次听说,有用吗?”木水将信将疑的问道。
“试试就知道了,爹,把化肥放下,你们喷药,我来上肥。”木秀说道。
木秀趁着上化肥的时候,又将防止麦蜘蛛的药用上。
木水和陈旭辉喷洒完除草剂之后,就开始了补种,木秀家的地,出苗比较均匀,只有挨近田边的位置,需要补种。
相比之下,陈旭辉那三分地就有点惨了,因为种子不好,也没做过催种消毒,如今长的是落落啦啦的,要不是因为木秀入冬前给他的地施过肥,这估计三分之二都要补种。
“来,种密一点,这补种的种子一定要多施肥,这样,才能赶上先前种子的长势。”木秀说道。
“木秀,你这种子好,应该很快就能追上前面长的。”陈旭辉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的种子。
“一定要勤施肥,化肥就在猪圈那里,你自己拿去用,我都配好的。”木秀交待道。
“好。”陈旭辉点头。
三人分工,很快就将这一亩三分地拾掇完了,将工具拿好,就向家中走去,只是他们离开时,有人看着陈旭辉的背影,然后拔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秀,村头的榆钱嫩的很,你去摘点儿,小鸡小鸭也都能吃点。”木小草正在喂鸡,看到木秀回来,赶紧招呼道。
“好哇,我也喜欢吃榆钱。”木秀拿起小筐就向外面跑去。
“等等我,我帮你。”陈旭辉也拎起背篓,紧跟其后。
这会儿岁数大点儿的孩子,都在地里忙活,榆钱树那里,只有几个岁数小的孩子仰着头看着上面,还有几个都已经跳着要去抓最下面的榆钱儿,脸上着急的样子还有不自觉留下的口水,真是可爱极了。
眼下吃的东西不多,这榆钱嫩的可以做零嘴,老的可以蒸着吃,所以家里粮食不够的人,到了春天都会出来摘榆钱。
陈旭辉三下五去二的就爬了上去,直接掰了几只树枝,递给树下的木秀。
木秀只留了一支,将其余的给了树下的几个小孩子之后,撸了一下,手上就是一把榆钱,她放到嘴里,恩,真清香,就是这个味道,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了。
看着木秀那满足的模样,陈旭辉开始加快速度,不一会儿,筐子就有不少满是榆钱儿的枝条。
木秀和树下的孩子,也都是吃的香甜。
“好了,装满了,咱们走吧。”陈旭辉从树上下来。
“这样多,可以做团子吃了。”木秀已经迫不及待了。
“姐,我还想吃。”一个小小柔柔的声音响起。
木秀扭头,认出来是熊大婶家的孙子,她笑眯眯的捡了几支比较多的榆钱儿递给了他们几个小家伙,他们一哄而散,蹲在一边吃去了。
木秀和陈旭辉满载而归,李盼弟以前吃的最多的就是榆钱儿,这会儿看到也不稀罕,木小草要榆钱儿也是给鸡鸭吃的,大家都吃了很多年的榆钱,对这个并不稀罕,只有木秀兴致勃勃的要做榆钱团子吃。
她将榆钱儿从枝头上撸下来,放到大木盆里,繁复清晰了两三遍以后,这才控干了水分晾了起来。
等晾干以后,她先放了些盐进去,又把葱姜蒜细细切碎了放进去,加了一勺子油,又用玉米面细细的拌在里面,捏成一个一个的团子。
捏好了之后,上蒸笼蒸上,到中午的时间,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金黄色团子就出国了,玉米面硬实有嚼劲,里面的榆钱儿香气扑鼻还带着甜味。
“没想到这秀做出来这样好吃,榆钱儿我吃的多了,还头一次这样吃。”木水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真是好吃。
大家也都陆续拿着开始吃了起来,很快,一大锅就被吃完了。
“赶明儿再去摘点榆钱儿,让秀多做点这个。”周水莲也是吃的满口生香。
“好。”木秀望着大家,做的食物大家都喜欢吃,她心里特别满足。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后,陈旭辉回去时,木秀又把吃剩下的榆钱团子给他装了几个带回去吃,陈旭辉也没有再推辞,拿着吃的就回自己的小木屋去了。
只是陈旭辉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忽然警惕的停了下来,他的屋门今天早上离开时,明明是关着的,现在屋子却是房门大开
陈旭辉站在屋门外朝着里边喊道:“是谁?”
“哎哟,你回来了啊。”屋里一个尖细的女人声音响起,陈旭辉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血只往头顶上冲,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身子滚圆,四肢纤细的女人大摇大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跟在女人身后的则是一位瘦高瘦高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后还背着一个装的鼓鼓的包袱。
陈旭辉定睛一看,那个包袱正是用铺在他床上那张已经洗的发白的床单做的,包袱的一角露出了红彤彤的一截腊肠。
“你们来偷东西的吗?!”陈旭辉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他对着这两个人怒斥道。
“看你说的,老子拿儿子的东西,那叫偷吗?”陈喜福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