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哪儿，老牛我就在哪儿！”
这话没毛病。
听莽古魔牛说出这句话，罗兴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这可是尊者级别的灵兽，他若是真想为难自己，那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魔牛前辈想跟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在下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负责前辈的饮食起居。”
嘶！
这话你也敢说出口，敢情还想白嫖一个尊者级别的高手当保镖？
众人更是心都提到嗓子口了，这要是莽古魔牛发怒的话，只怕当场就会把人给撕碎了。
尤其是洛承宗就差点儿破口大骂了，你自己作死，可别连累我们！
“哼，吃人的嘴短，老牛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莽古魔牛不屑的“哼哼”一声，“老牛我这些年也有些积蓄，还需要你一个小小人类供养？”
“那就最好了。”罗兴讪讪一笑，“不过，您这样跟着我们上路，实在是太招摇了，这到时候，到处都是围观前辈的人，我可没办法？”
“这个简单。”莽古魔牛摇身一变，巨大如小山一样的体型迅速变小，一会儿功夫就变成正常牛犊大小，甚至连原本的形象也大为改变，跟普通老黄牛差不多。
“这样就行了，不过，您这样走在大街上，只怕是回头率还是太高，而且，一旦进入城市，还得交税……”
“小子，你过分了，你这是把我当做货物不成？”莽古魔牛牛眼一翻，怒瞪罗兴一眼道。
“这可不是我想这么做，是朝廷规定，前辈既然进入人类社会，自然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当然，如果您把身份一抖，自然没有人为难，但这对您来说，只怕更是无尽的麻烦，不是吗？”
“你小子，就是变着法的想让我承你的人情是不是？”
“不敢，有些琐事您还是需要有人帮您处理的，韵儿小姐未曾复活之前，那只能由晚辈来做了，您说呢？”罗兴毛遂自荐道。
“小子，我为何要选你，你身后这多人，我可以随便选一个都可以？”莽古魔牛牛蹄一抬道。
“可以，您随便选，我没有意见。”罗兴让开道。
“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听你的，我选谁都一样，小子，我可不上你的当。”莽古魔牛忽然放下牛蹄道。
“前辈真聪明。”
“行，你这小子也还算聪明，给老牛打杂也不算辱没了老牛的身份，准了！”莽古魔牛说道。
“莽古魔牛前辈，您曾经跟天岚宗紫阳尊者有协议，紫阳尊者在世一日，您都不能离开伏牛山脉，您不会忘了吧？”洛承宗突然越众而出，大声说道。
喔嚯！
真有不怕死的牛头人，以为罗兴可以，他也行，居然敢当面质问其莽古魔牛起来了。
莽古魔牛牛眼一咪，冲罗兴问道：“小子，你的人？”
“不是，这位洛公子是天岚宗真传，在下可指挥不动他。”罗兴呵呵一笑，直接撇清关系。
“小子，紫阳那个老杂毛都不敢这么跟老牛这么说话，你凭什么？”莽古魔牛直接冲到洛承宗面前，牛嘴喷出一大口白气。
洛承宗瞬间吓得脑门脖子汗水直流，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以为莽古魔牛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莽撞凶残，也是为了能够挽回自己此行的失败，这才冒险一搏的，倘若能够阻止莽古魔牛离开伏牛山，自己必定获得偌大的声望，如此一来，回到天岚宗也能挽回一些颜面。
“莽古魔牛前辈，您总不能不守约定，您当初可是对灵尊起誓的。”洛承宗哆嗦的说道。
“姓洛的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口吃了你，紫阳那老杂毛拿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莽古魔牛虽然是灵兽，可他本质上还是凶兽，凶兽是可以吃人的，就算牛不算食肉的灵兽。
“前辈是想要与天岚宗为敌吗？”明空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来，质问一声。
“你又是谁？”
“在下天岚宗明岚峰长老明空。”
“一堆老肉，酸的，不好吃。”莽古魔牛嗤之以鼻一声，打了一个响鼻，直接就将明空轰出数百米开外。
明空好歹也是堂堂一品大宗师，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轰走，毫无还手之力，莽古魔牛实力之恐怖令人咋舌。
莽古魔牛还是蹄下留情了。
明空这是完全自己找虐，他要是不说那句话还好，莽古魔牛要真拍死他，只怕都没地方说理去。
“魔牛前辈，您总不能违背自己发下的灵誓吧？”洛承宗吞咽了一下口水，强忍着恐惧说道。
“小子，你说怎么办？”莽古魔牛没说话，它的确发过这样的灵誓，若是离开伏牛山脉，必然会违背誓言。
这个问题只要螭韵儿复活，莽古魔牛若是不打算跟着的话，问题不大，可如果跟着的话，这个问题迟早会遇到的。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前辈不能离开伏牛山脉，但如果前辈跟人签订一个契约，成为某个人的契约灵兽，自然就不违背灵誓了！”罗兴考虑了一下开口说道。
“小子，你跟着他是不是一伙儿的？”莽古魔牛牛眼一转道。
“魔牛前辈，我跟他不熟的，不信，你可以问洛公子，他跟我熟不熟？”罗兴呵呵一笑。
洛承宗何等聪明，这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此刻的他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自己居然给对方来了一次神助攻，甚至还可能把一头灵兽推到对方的怀中。
这得罪了莽古魔牛不说，还给他人做嫁衣，这简直，可骄傲的他是绝不会说出自己跟罗兴相熟的话的。
倒是狼狈的明空长老反应够快，忙道：“魔牛前辈，我们是一起的，都隶属大周朝廷，此行的任务也是一致，只是彼此一前一后，相互照应而已。”
“老东西，你以为我老牛眼瞎吗？”莽古魔牛一瞪眼道，“明明是你们偷偷的跟着这小子屁股后面，想拿他们当枪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你们进入斜阳谷，老牛就发现你们了。”
明空一张老脸窘的瞬间红了起来。
这种被人当面拆穿的感觉，太羞辱了。
“小子，你这个变通的方法能避开灵誓的惩罚吗？”莽古魔牛突然传音冲罗兴质问一声。
“不知道，不行的话，前辈，您还可以改一个名字试一试，其实这种灵誓没有什么意义的，关键还是走心，紫阳尊者也是太自私了，只要您不在人类国度乱来，不胡乱杀人，不破坏人类世界的法度，他又有什么理由将您禁锢在这伏牛山中呢？”罗兴随后传音一声说道。
接下来一人一牛的交谈都是传音入密，避开了所有人。
“有道理，你小子虽然奸猾似鬼，但说话还是蛮中听的。”莽古魔牛赞赏一声道。
“前辈谬赞了。”
所谓誓言，不过是文字游戏，既然是文字，那总能找到漏洞，或者钻空子的，何况，仓促发的誓言，岂能面面俱到，稍微变通一下，自然就可以了。
他不相信这莽古魔牛百年来乖乖的待在伏牛山中，一步都没出去过，他肯定出去过，不然如何了解外面人类世界的情况？
只不过，悄悄去，悄悄的回就是了。
灵神都消失不知道多少年了，至于对灵神发的誓言有多少约束力，那就，天知，地知，谁知了？
“老牛现在的名字叫莽古，我要是改名的话，可以跟小姐一个姓，叫螭古，或者老莽都行，小姐现在没有复活，老牛可以跟你签一个平等的灵兽契，等小姐复活，老牛就跟你解除契约，如何？”
“当然可以。”
“等一下，老牛还是不放心，要是你一天不复活小姐，我老牛岂不是要被你驱使，得在这个契约上加一个时限才行！”莽古魔牛说道。
“好，前辈说多久就多久。”
“三年够不够？”
“三年这个我不敢保证。”
“十年？”
“十年应该没问题，倘若我真的无法复活韵儿姑娘，也会给她自由，同时将肉身归还给前辈，前辈可以带着韵儿再想其他办法。”罗兴把莽古魔牛想要说的话先说了。
“算你小子识相，十年就十年，老牛我答应了。”莽古魔牛答应一声。
罗兴可不懂怎么签灵兽契，一切都是由莽古魔牛被动签约的，契约一成，他灵识海里就多了一个微缩的莽古魔牛的火红色的印记，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比如可以感知对方的位置，还可以直接通过这个关系直接交流，不需要说话或者传音。
此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功能，这就相当于是在灵识海中给建了一个号，随时随地，不受时间和空间的联系。
眼看着莽古魔牛跟罗兴达成协议，居然轻易的放过众人，洛承宗更是如丧考妣，此行他的算计，谋划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行人继续上路。
莽古魔牛则避开众人，悄悄的跟随在后面。
洛承宗等人纵然怀疑，可看不到莽古魔牛跟随，便以为莽古魔牛无法规避誓言的惩戒，只能作罢。
但对于罗兴跟莽古魔牛私下的协议，这家伙几次旁敲侧击，罗兴自然是不会说了，后面索性去缠着叶琉璃了。
至于叶琉璃，估计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如此实力强大的力量通过雪蛟的地盘儿，在寒潭底下养伤的雪蛟根本不敢冒头，因为凶兽比人类对气息更敏锐，队伍里那头黄牛可是这伏牛山的王，谁敢找麻烦，那是找死。
通臂老猿倒是没有躲起来，他被莽古魔牛给叫走了，它们交流了什么，罗兴无从得知，反正通臂老猿是满意的回去了。
自后，顺利通过黑沼泽，一条黑沼鳄都没见到，估计吓得都躲起来了，生怕抓出来，烤了吃。
黑沼鳄的肉烤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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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