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牢邑,霍泽邑,伊是三邑都是韩上党郡南部重地,高峰大壑,茫茫群山巍峨,处处皆是天险,如今八百里韩地皆为晋土,近十万韩民皆是晋人,鲜红的金龙旗帜迎风股荡,仿佛是初升的朝阳让几城多了一股勃勃生机!
俱酒在虎贲营重新夺回晋之旧土后,就下令彻底清查三邑人口,统计户藉,废除奴隶制,清扫门阀等反抗势力,以及淡化宗派与仙佛神魔势力在晋国内的影响,通过各种手断加强加固晋国王室集权统治,使得晋国王室慢慢深入民心!
六月中旬,魏赵两国于赵国疆域内葛孽会盟,韩侯韩武勃然大怒,起兵五万攻打宋国,同时夺取魏国六邑,魏国朝野震怒,上将军庞涓奉魏侯之令,率千乘战车及魏宋十万联军将韩侯率领的五万精锐在宋国黄池邑抵挡住,数场撕杀,魏宋大胜,韩昭侯韩武只得率余下不足两万的残兵,狼狈不堪的后撤数百里,依托巍峨巨大的黄池城与魏宋联军相特!
赵韩乃是世姻,此时赵魏结盟无疑是将韩国抛下战车,昭侯恼羞成怒出兵只是为了出口恶气,摆明韩国态度,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跟魏国对抗,兵败魏宋势大,韩武也值得退避三舍,随之怒气冲冲的返回国都新郑!
魏宋两国虽大胜,但是十万联军也阵亡过半,伤亡惨重,加上楚两齐等几个强悍的边临,蠢蠢欲动,魏赵刚刚相盟魏侯也不愿平白引起列国围攻,只得忍耐召回上将军庞涓,听候魏侯召令庞涓也是无赖,但王令不可违,只好强行压下账下众将乘胜追击的建言,搬师回朝!
五天之后新郑城,巍峨的韩国王宫之中,刚刚大败归来的韩昭侯,面色阴沉,吓得群臣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昭侯韩武可是出名的武断!
大殿之中非常诡异的安静,君臣谁也没有说话,静待秦国大军的消息,而宫卫禁军全数派往新郑城各处,坚守国都以待勤王之军,解国都之困!
“哒哒!“急喘的脚步,在诡异宽阔的大殿之中响起,瞬间所有人回头望去!
“大王,魏国上将军庞涓已从撤黄池撤军,黄池等邑皆落我韩国之手,而我军之危也不攻而破,恭贺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身穿青色衣袍的内侍官举着竹简,一路小跑,气喘吁吁跪伏高呼,并将斥候探报的竹简举过头顶,被立在韩昭侯身边的大内侍接过!
众群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跟着高呼,“恭贺大王!“
韩武从内侍手中一把抢过探报,长吁出一口粗气,打开竹简,阴沉的面色,慢慢平复,惨白的面孔多了一丝血色!
“好,好,诸卿免礼,平身!“韩昭侯长出口气,扫了眼众人,双手虚扶道!
“谢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再次跪拜,山呼完后,才抬头挺直身躯,正襟跪坐!
“启禀大王,大王挥师征伐宋国之时,囚于端氏的晋窒,兵变端氏邑,歼灭赵国战卒,随后趁火打劫攻占我国上党皮牢,伊是,霍泽三邑,数百里疆土,请大王裁决!“得知魏国退去,韩国政卿韩玘心中松了口气,抬头扫了眼心情平缓的韩昭候,而后心一横,硬着头皮禀告!
“什么?“韩昭侯豁然起立,面色再次变成铁青,双眼散透出滚滚杀气,让大殿瞬间温度将低十来度,酷暑难耐的夏季,群臣感到了冰寒刺骨!
“该死的赵种,他绝对是故意的,不然怎会让晋室逃脱控制,想让我韩国背负弑君之名,失礼仪于天下,而魏赵独享盛誉,诸卿以为何!“韩昭侯韩武瞥了眼,低头沉默的众人,慢慢运功压下汹涌澎湃的气血,收俭威压沉声道!
虽然,韩武性格武断,但还是能听取臣下意见,对于韩国来说,算得上难得的贤明君主,不然也不会时而与法家大能申不害商议国事,以求变法图强之路,致使韩国富强。
“大王,老臣以为,当兴兵伐之,夺回失地,削晋君之势,礼送于赵!“中大夫韩玘见众人沉默,起身躬身道!
“大王,不妥,我们刚刚与魏宋交战国中钱粮准备不充足,上党郡紧挨赵国,赵夺我上党之心已久矣,如果冒然发兵致使上党郡兵力受损,防御不足,而上党离国内太远,如此就会给晋国可乘之机,另外此时魏赵会盟蠢蠢欲动,其心诡矣大王不得不防!“沉思之中的上大夫季康,闻言起身上前向中央菁铜铸造的日月山河社稷图壁前端坐的韩昭侯拱手行礼道,但是上卿韩玘确骂他胆怯,顿时两人争论不休,韩国朝堂也分成两派,让韩昭侯头疼!
“大王,臣以为当先礼后兵,派出使者晋见晋君,胁迫晋君屈服,收回失地,礼送晋室于赵,赵国两次兵败,赵王颜面失之,必然恼羞成怒,当我国将其礼送而回,赵王自然不会放过晋君,而我国又能占居大义,招贤纳士图强!“
法家一代宗师,韩中大夫申公害,再众人争论不休时,起身出列,瞬间使得大殿之中,群臣收声,安静了下来,做为法家在韩的首领人物,声名赫赫,自然受到上至昭侯,下到民夫的尊敬!
儒家有圣贤孔丘,法家也有法家巨头李悝等人,诸子百家之中法家的声名自然也不比儒家弱,法家有时在列国诸侯中要比儒家更受欢迎!
“哦,申大人之言,孤闻之有理,不过若是晋君执意不归还失地,孤又当如何!“韩昭侯眼前一亮,向其须心请教,韩国不管是名士,名将都与周边几国无法相媲美,好不容易招纳一尊宗师大能,自然尊敬无比!
法家宗师,堪比儒家大儒,武道修士第三境炼神返虚境的元神高手,虽然寿命无法与之相题并论,但确是货真价实的高手,上可冶国安民,下可开宗立派护一域安逸,邪魔不侵!
“回禀大王,臣先前就说过,先理后兵,如晋君自不量力,拒绝大王善意,不归失地,大王可自取,兵临城下,就算是晋君暴毙而亡,也与大王无关,诸子百家,天下列国诸侯,宗派也寻不到理由指责我国,同时大王也能解决这心中之刺,何而不为!“申不害引动周身气势,使人自然信服!
“臣等赞同!“见昭侯被说服,上大夫季康,政卿中大夫韩玘等群臣同时起身行礼!
“好,先生之言让孤人茅塞顿开,来人赏申先生万金,玉三件,帛百段!“韩昭侯有申不害微笑点头,抬手示意!
“谢大王!“申公害躬身领赏,退回班列再次沉默不语!
六月底,韩昭侯遣使至皮牢城,此时端氏邑以然大变模样,三丈宽的护城河绕城而过,引入湍急的沁河之水形成了端氏城的第一道防线,城墙加固,东西北三座城门之上各成列着十二架两丈的青铜巨驽!
寒光烁烁由玄铁打造而成的箭矢,弥漫着冰冷刺骨的杀意,斜指虚空,就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其护体的罡气也能轻意破开,化神以上的修士,虽然能腾云驾雾,神识敏锐普通的将士虽不能将他们击杀,但重创也不是不可能!
韩昭侯派遣出使晋国的傲慢使臣见到驻守端氏城的晋国将士,特别是身上迸发出的那股悍之势,韩之使者心中暗自震惊,不动声色的将晋国见到的记在心中,同时更多的探知晋国的兵力!
但是当面见晋君的时侯,身穿青衫的韩使又恢复傲慢无礼,对于韩昭侯提出的归还失地的要求,晋国自然嗤之以鼻,没多久就被晋颀礼送出了境!
而韩使者在恼羞成怒的情绪之下,被遣送出境,自然不会对晋国有好感,这也就表示晋韩的战争以经无法避免,当然就算韩贼不攻,晋国也准备出兵夺取,韩上党南部剩下的两邑,切断韩国与上党郡十七邑的联系!
一匹匹战马飞驰而去,晋国西部三城,虎贲营八千兵马严阵以待,天狼营与玄武也随之待命,如今三个月过去晋国也是今非昔比,自然不惧韩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