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齐朝皇子走远,赵氏赶紧拉着女儿的手问:
“最近怎么没有看到烨亲王?”
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前烨亲王经常往女儿那边跑,最近这几天倒是没看见。
钟玉桐好笑的凑近自家娘亲道:
“您就别担心了,他出京办差很快就会回来。
齐朝这位是在提醒我,最近京中来了不几个道士,应该是专门针对我的,而且还入了大公主府,让我小心些。
不过娘放心,你女儿我是谁,娘和大嫂也不用担心,有我给你们的东西再稍加注意就行。”
钟玉桐可是恨不得给赵氏他们都武装到牙齿,赵氏听了自家女儿的话有些担心。
“看来日后这公主府是不能来旺了,冯家也就这个样子。”
母女两人说话的时候,镇国公夫人带着安绮柔走过来,两家一个照面打了招呼。
“国公夫人。”
郑国公夫人笑着和赵氏一起走。
“永安侯夫人不必客气,咱们一起吧!”
安绮柔和钟玉桐还有顾婉音关系都不错,立刻和她们走到一起,好像没有受到退婚那件事的影响。
赵氏和郑国公夫人走在前面,她们走在后面。
钟玉桐小声对安绮柔道:
“那件事,我爹之前没跟我们说。”
安绮柔笑笑。
“没事,本来也咱们也是说好的,这次他位居榜首,想必到了春闱之后,父亲他们就不会再阻挠了。”
一行人进到长公主府的花厅,先给坐在上首的长公主行礼后落座。
等到他们都坐下,就听长公主对众人道:
“今日来的夫人小姐们可是有福了。
早就听说钟姑娘在道术上颇有造诣,今天你们要是想算什么事啊,赶紧找钟姑娘给你们算,不然等她和一亲王成亲,你们再想找他算那可够不着了。”
公主的话带着些打趣的意味,那些夫人们却是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也听说过钟玉桐的厉害,尤其是在看子嗣是不是亲生的方面,因此一般人也不敢找她算,谁知道算出来的结果,自己能不能承受呢?
再一想到钟玉桐已经和烨亲王赐婚,那就是未来的烨亲王妃,那还真够不着。
便有位王夫人开口。
“说来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让钟姑娘帮我算一算。
就是我那陪嫁的铺子,就是一天比一天亏。
再这么亏下去,我那铺子怕是都要卖掉。
钟小姐能否帮我算一算到底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我不算经营,还是风水的问题?”
钟玉桐一直坐在那儿没说话,这会儿见真有夫人要她算,便也不推辞。
今天是注定要亏的一天。
“那请夫人将你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给我,我看后自会销毁。”
她这话一说,长公主立刻让人给那夫人准备笔墨。
眼见那位夫人写完后将纸张递给钟玉桐,钟玉桐看了一眼那纸张,然后将纸撕掉。
“夫人的铺子不是因为经营不善,也不是风水不好,而是招了小人。
夫人的奶嬷嬷本应是你最信任之人,却和铺子里的管事,内外勾结将你的铺子做空。
夫人今天问到我这里,我便如实相告,若再过两个月,怕是夫人名下的那些铺子都要亏空完。”
那夫人听她这么说显然很是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
我那嬷嬷跟在我身边多年,她,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钟玉桐可不是无的放矢,连证据都给她看出来。
“夫人若是不信就让人去那位嬷嬷家里,东边有一座枯井,去那枯井中找那些财物都被藏在枯井中。
若是去晚了,那些财物可要被转移走。
毕竟你身边这位嬷嬷,和那位关系匪浅吧?”
听了钟玉桐的话,那夫人立刻转身看向身边的人。
她身边的嬷嬷赶紧摇头否认。
“不,不可能的夫人,您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我那婆婆对夫人一向是忠心耿耿,怎会做这等吃里扒外的事,冤枉啊夫人。”
钟玉桐再次开口。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搜她的身,她身上贴身佩戴着那块玉佩,应该是夫人之物。”
王夫人听她这么说,立刻转头看向此番跟在自己身边过来的嬷嬷。
她还没说话,长公主已经开口。
“把人给本宫拿下,搜身,本宫倒要看看钟小姐所言是否是真?”
钟玉桐淡淡的看她一眼,是不是真她会不清楚?
自己的本事,她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今天倒是把自己当成了工具人。
长公主的话落立刻有公主府的婆子上前,把那嬷嬷给扭住手臂。
跟着王夫人来的嬷嬷简直惊恐万分,这个钟小姐太邪乎了,那玉佩是她一直贴身藏着的,怎么会被这位钟小姐知道?
就在她怀里玉佩被掏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那可是皇觉寺大师给夫人开了光的,据说那一块玉佩就能值一间铺子。
这种贵重之物她一直贴身带着也没有被发现,反正夫人也不常拿出来,都留在压箱底儿,她戴戴怎么了?
可恨,这个钟小姐竟然多管闲事,偏偏要把她也给牵扯出来。
这样一来,自家婆婆做的那些事岂不是都瞒不住了?
“夫人,夫人奴婢只是一时鬼迷的心窍,奴婢只是夜里做噩梦拿出来戴一戴而已,回头还会还给夫人的。
奴婢跟着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夫人开恩啊!”
王夫人看着面前的玉佩气的手都抖了,这玉佩她一直不舍得拿出来带,生怕磕了碰了,竟然,竟然被一个下人贴身带着。
“枉费我平时那么信任你们一家子,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本夫人的,把我当成冤大头了是吧?
倒是会给你们自己谋好处,本夫人的东西你说戴就戴,本夫人自己都没舍得戴呢?”
旁边有夫人说风凉话。
“哎呀,这要不是钟小姐帮王夫人你算出了这家贼。
怕是日后还要被哄骗呢,你可得多谢钟小姐。”
王夫人听了这话看向钟玉桐,努力扯出一个笑。
“此番是有多谢钟姑娘。”
她面上有些难堪,倒是不能怨钟玉桐将这事儿给当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