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奕本以为既已经和师叔相认,便可以如同在父亲面前一般懒散懈怠,委屈了抱怨使性子,谁料杜张老突然一喝,吓得他身体一颤,很不情愿的立起身体,到膝盖的伤痛另他不能站直,导致身体微微摇晃。
杜长老也发觉焕奕的退似乎不太对劲,便用灵力探测了一番,发现其膝盖骨竟有两条裂痕,半月板亦是轻微受损。他又探测了一下寰宇的膝盖,发觉寰宇的膝盖只是红肿,骨头并没有大碍。问道:“你膝盖怎么会受伤?若膝盖处留下后遗症,将会影响你以后的修行,先来这边坐下。”
焕奕委屈地说道说道:“还不是你那徒弟给我摔的。”焕奕本义为师叔会因此感到自责或者责问他那徒弟几分,没想到杜长老却问道:“哪为什么只摔了你没有摔寰宇?你要认清你目前的处境,注意言行。偏殿给你们准备了饭菜,慢慢吃,这是未来半个月你们唯一一顿饭。我去配一些疗伤膏药来。”
“啊。”杜长老并没有理会焕奕,抽身直接离开了。
焕奕不解中带着几分无奈的问道:“二哥,这师叔怎么回事,像仇家一般,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寰宇道:“哪位仇家会耗费四个时辰的灵力帮你制药。我想师叔肯定别有安排,还有焕奕,我们是在魔族,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倘若今天我们得罪的不是师叔而是其他大宗师,恐怕真的丢半条命。”
“大宗师都是变态,尤其是哪个焚寂,他居然”焕奕脱口而出,但又觉得曾被扇了两个耳光实为难看,便又停住举起的手也收了回来,说道:“不管了,今晚先吃饱再说。”起身便往侧殿走,险些又跪在地上,寰宇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你慢点。”
进入偏殿,看到桌子上仙罩内摆好了了六菜一汤,看的焕奕都留口水。二人今日只吃了一顿饭,又是接掌又是挨鞭又是长跪,现在又已是深夜,早已饥肠辘辘。看到眼前这一桌美食,便将一切这抛之脑后,坐下来埋头便吃。
半个钟头过后,桌面杯盘狼藉,六盘饭菜所剩无几。唯独馒头还剩了几个。焕奕虽然已经吃饱,但想到未来几日可能没有东西可吃,便偷偷的将馒头揣进了怀里。
二人回到主殿等候杜长老回来,不知不觉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两人瞌睡中睁开眼睛,发现天空已经大白。焕奕伸了个懒腰说道:“师叔怎么还不回来,这天都亮了,一会若是有人来,我们怎么办?”
“我的葵阳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杜长老推门而入,手中拿了三瓶药和几条白色绷带递给焕奕,说道:“这是我连夜熬了四个时辰的药,每四个时辰换一次不可中断。”
焕奕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原来这四个时辰师叔都在给我熬制药膏,这才有个师叔的样子嘛。”乐呵呵的接过药瓶说道:“谢谢师叔。”
杜长老道:“这里只能称呼我为杜长老,你们两人二人自今日起开始辟谷修炼,将收吸灵力内化,精进修为,寰宇你若不能达到大宗师水平,便不准出葵阳殿。焕奕你则必须修炼到琉璃净火第九层。”
寰宇道:“师叔,我和大宗师的不可同年耳语,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大宗师的水平。”
杜长老道:“我测过你的修为,已接近魔族四谛使者的水平,再加上之前吸收的十四人的灵力和我为你准备的修行阵法,最多半个月便可以达到魔族魔族大宗师三皇的水平,我想这也是我师哥让你们三人参加晋阶大赛的用意。”
焕奕问道:“那我呢师叔?”
杜长老道:“你现在膝盖有伤,可能会影响修行,再加上你本身修为就比寰宇低近十年,不好说。”
焕奕道:“那可不行,我来魔族是有重要任务的,可不是来修行的。等我二哥达到大宗师水平,我就要和他一同出去。”
杜长老厉言说道:“你若达不到九层琉璃净火,哪里也不准去,就算寰宇回玄冥,你也只能待在葵阳殿。”
焕奕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我老爹都没有强迫我,再说我修行到九层琉璃净火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这一时。”
杜长老忽然勃然大怒道:“你能等,那你大哥呢?”
寰宇见杜长老突然的脸色大变,并且如此严肃的提到浩轩,又想到大哥突然性情大变并毫不犹豫的与自己绝交,更加惊恐。紧张的问道:“杜长老,大哥怎么了。我也现在还不明白大哥为何他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满腔仇恨的愤然离去,还与我割袍断义。”
杜长老说道:“看来情况比我想的更为糟糕,浩轩和你们一样短时间吸纳过多灵力无法吸收会导致血脉堵塞,这是其一,他误吸入黑金护法级的煞气并强行将焕奕的煞气导入自己体内,一旦体内两股煞气失控将会被其黑化入魔,这是其二;浩轩沉稳敏智,洞明事实却突然与你绝交,只有一种可能他中了鬼蛊皇的心蛊,这是其三,所以焕奕你必须在浩轩煞气不受控制之前,练成九层琉璃净火。”
焕奕一直以为浩轩修为深厚,可以控制煞气才会帮他吸收,却没想到他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自己,他难以置信的问寰宇:“二哥,师叔是不是故意夸张说逼我修炼的,是不是,如果真的这般危险你早就拦住大哥了,对吧。”
寰宇握住焕奕的手说道:“我本来想替你转移煞气的,但大哥说决不能冒着两人都被煞气控制的危险,大哥突然用定身术控制了我,所以,所以我没能阻止。当时煞气导出时便险些失控,是鬼蝠皇出手相助,才得以压制,焕奕,父亲会使用琉璃净火,但之前和大哥的种种矛盾,是不可能有机会为大哥疗伤的,现在能帮大哥的只有你。”
焕奕听到这样的回答如雷贯耳,反复小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大哥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
杜长来说道:“焕奕,你虽还未成年,但玄冥教的孩子从来不是等到弱冠之年才懂得什么叫责任与担当的。右偏殿的修行阵法我已经为你们设好,你们进去后我会设下结界,隔绝你们还外界,每个二十四个时辰,我便会加固一次阵法,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和你们的父亲失望。”
寰宇见焕奕情绪十分低落,满脸的惭愧和内疚,再次上前搂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鼓励道:“焕奕,你很棒很优秀,我和大哥都以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自豪,我相信你能做到,大哥也是相信你才冒这个风险的。所以你要卸下所有心理负担,专心修炼,我们都在等着你,我们更需要你。”
一句需要,焕奕重新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他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嗯,我可以的。我一定能变得强大来保护你们。”
苦谛使者来到魔族大殿前行礼,将寰宇、焕奕两人冲撞杜长老被责罚一事一五一十的禀告旻宣王。旻宣王道:“杜长老负责魔鬼城的护城护塔的大小事宜,庄重威严,声名显赫,被焕奕如此怠慢,怎么会没有脾气?”
苦谛使者问道:“两位公子还在罚跪,可否转告杜长老我们另有安排,让他宽恕二人。”
旻宣王道:“杜长老这惩罚给的恰到好处,若不制造些困难,凭寰宇的机智肯定能看出破绽,这样一来对之后的事情反而有益。再说杜长老入我魔族三十多年,战功卓越,不能因为两个晚辈另其不悦。你多加观察即可。”
又过个七日,苦谛再次前来禀报:“两位公子依旧罚跪在葵花台上,且一直都是葵花籽,小公子好像有几分要熬不住,要不要..”
宣王说道:“不必,杜长老惩罚弟子不会超过十日,既然七天都等了,那便在等三日。”
又过了三日,苦谛报告说明寰宇、焕奕两人依旧罚跪在葵花台,宣王百思不得其解,说道:“你在将他们入城之后的情况详细讲一遍,总觉得有几分不对。”
苦谛便重新讲述了当日的事情,说道寰宇显出玉蚕之事时,宣王突然叫停说道:“等等,你说寰宇欲以玉蚕赔罪,但杜长老更加愤怒,将其打碎?”
苦谛说道:“是的。然后...”苦谛本想继续说接下来的而是情,却被宣王打断说道:“将那玉蚕的碎片拿回来我看看。”
“是”,苦谛在时光塔周边寻觅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脆片都没有发现。他好奇,不解,猜想难道那玉蝉打破后能自行消失。只好空手而归。
在回魔族大殿的路上,苦谛似乎有想起哪里不对,转头来到葵阳殿。他隐匿在葵阳殿角落暗中观察葵花台上的寰宇、焕奕两人。见焕奕将头靠在了寰宇的肩上,这一动作似曾相识,他想到上次来似乎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苦谛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便停在角落继续观察,十个时辰过后,他看到焕奕和寰宇并肩跪在葵花台上,不久焕奕将头靠在寰宇肩上,接下来一系列的动作则跟十个时辰前的一模一样。心中猜测难道是幻术。便开了魔眼,果然葵花台上空无一人,便迅速前往魔睺殿。
宣王道:“你虽然没有拿回玉蝉,但是却带来绝无仅有的天大秘密。杜长老,我魔族大宗师居然是玄冥教之人。”说完后开怀大笑道:“我正好将计就计,苦于刀锋不利。如今宝刀不请自来,我便借来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