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水野倒吸口冷气,原来这年轻人就是陈默。不管他平时怎么想,怎么说他是草包,可真见到陈默本人他还是有些发憷。这可是一方的霸主,皇门的最高领导人。水野心中能不颤嘛!好一会,他才问道:“你在这里早做了埋伏?”
陈默眼睛一眯,说道:“没错!早做好了埋伏,就等你来,不过,你知道得有些晚了。”说着,他一顿,一字一句,淡然说道:“今天,这里谁都别想离开!”他的语调异常平静,可听在水野耳朵里却变了味,身子一震,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外面包围的众人,心中衡量自己有没有冲出去的机会。
陈默不给他思考,身子向后半退,将手一挥,道:“上!抓住水野,死活不论!”话音刚落,数百人举刀就冲了过去,和水野及其手下战成一团。水野也拼了,他不找别人,拎刀就向陈默杀去,竟然没有人阻拦他,他几步来陈默近前,心中正奇怪,斜刺里冷然砍来一刀,这一刀极快,挂着风声,直劈他的脖子要害。多亏水野是打将出身,身手灵活,反应迅速,横刀向外一磕,‘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水野只觉手臂一麻,钢刀差点脱手而飞。他连退出数步,才将身子稳住,抬头一看,面前站有一大汉,身材修长,相貌清秀,脸上微微带笑,正看着自己。水野怒声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沙漠!”“沙漠?”水野眉毛一挑,冷笑道:“这算个屁名!”沙漠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该死!”说着,他身子前窜,两个健步到了水野面前,抬手就刺。这刀把水野吓了一跳,怎么对方说打就打啊!他急忙闪身躲避,和沙漠战在一起。陈默在旁扫了一眼,看出水野定然不是沙漠的对手,转目看向混战的人群,刀光血影,激战正酣,一会工夫,死伤的人数不下百人。如果陈默不是旧伤未痊愈,他恐怕也冲上去了。
陈默电话一直没停,忍者小组不时回报,稻川会主力距山庄还有二十里,还有十里,还有五里……他点点头,将手一挥,大声喊道:“撤!”军令如山倒,这数百人扔下各自对手,瞬间退了回去。水野的手下觉得奇怪,对方明明占优势怎么撤了。他们还没弄明白,只见暗中又涌出数百人,一样打扮,一样的黑布蒙嘴,出来之后也不多话,上来就杀。刚才那一战已经费了不少体力,死伤人数也不少,这时对方又杀出一支生力军,水野的手下支持不住了,渐渐向楼内退出。他们走了,可把水野一人留在外面,他被沙漠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敢有半点分心,就算这样,还是顶不住。沙漠又是一刀劈来,水野避无可避,一咬牙,举刀硬接,哪知这是虚招,沙漠下面突然一脚,正踢他小腹上,水野‘哎呀’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水野半天没起来,肚子象是被飞驰的火车撞中,内脏都缩成一团。他大声喊道:“快来人救我!”沙漠冷笑上前,说道:“没有人会来救你!”水野转目一看,周围都是身穿黑色服装的人,自己的手下半个也没看见。这时他有些傻了,看着沙漠手中刀,颤声问道:“你想怎样?”沙漠晃了晃刀,笑道:“杀你!”
“别……别,”水野身子向后蹭,真怕他会一刀砍来。沙漠吐了口水,擦把脸上的汗,冷道:“杀你,脏了我的刀!”说完,转身向陈默走去。水野脸色一变,他在稻川会身份不低,作为一百头目,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把心一横,伸手从怀中掏出枪来,对着沙漠的背后就准备开枪。就是这时,刀光一闪,水野觉得腕子一麻,手中枪脱手而飞。
这一刀是陈默身边的唐朗发的,一把匕首,沙漠没看见水野摸枪,可这小动作没有逃出唐朗的眼睛,甩手一刀,将他手中枪打掉。沙漠见眼前刀光一闪,他就知道不好,回头一瞧,水野手腕都是血,不远处还有一把开了保险的手枪,不用问,他明白了一切,看向唐朗然后又看了看陈默,脸色一红,羞得他差点挖地缝。陈默呵呵一笑,说道:“这是教训你,对敌时不能给他一点的机会。”
沙漠受教的点点头,看向水野,眼眉都快立起来,大步上前准备一刀结果他,陈默一摆手,说道:“算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百头目,也许以后还有用处!”沙漠长哼一声,心说不杀也不能让你好受,抬起一脚,正踢在水野那颗秃头上,他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死过去。他昏了,他的手下还在苦苦支持着,二百精锐,到现在还能动手的不到五十人。不知道是谁想出的主意,跑到楼上十几人将娱乐室的俘虏压了出来,钢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大声喊道:“都给我退下,不然就把这些人都杀掉!退下去!”山口组的弟子见状一惊,不敢再上前,纷纷转头看向陈默,看老大说怎么办吧!
陈默一笑,挥手让众人退下,说道:“我说过,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离开,我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一人壮着胆子,大声道:“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先把这些人杀掉,大不了同归于尽。”陈默摇头,淡然道:“他们不会死,死的是你们。”正说着话,身后车声大作,不一会,山庄内开进不下百余辆汽车,车门一开,数不清的人从车里涌出,从后面兜了上来,将陈默等人迅速围住。水野的手下定睛一看,精神大振,自己的主力到了,那还怕什么,这回陈默死定了。
这下好,数千人聚在一起,里一层外一层,陈默带人包围着水野的残兵,而平川一郎又带人将陈默围住。北山口组的人开始有些担心,对方的人数太多,黑压压一片,恐怕有自己一方的数倍有余,这仗还怎么打啊?
平川一郎下了车,走到人前,大声问道:“陈默可在这里?”
陈默一笑,穿过人数,在平川一郎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站住,笑眯眯的看着他。平川一郎一看,不用想,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就是陈默。虽然是在夜晚,可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也能看出他是这数百人的领导者。平川一郎和傻子粘不上边,自然更能看出,不过他还是问道:“你就是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