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郝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
进禁闭室之前,阜宁月突然靠近,塞给她一把匕首。
起先,她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半夜,遇到了那些东西的袭击,她慌忙之下,抓着匕首乱挥,砍掉了一个怪物之后,才明白这匕首的重要性。
就是靠着它,自己才能安全地度过禁闭室的一晚。
“郝小姐!你回来了!”
门口,刘莺儿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郝小姐看了对方一眼,眼中闪过别扭,遂转身面向另一边。
刘莺儿见状,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连忙走过来,放下碗,轻轻叹一口气后,坐在床沿上开始抹眼泪。
郝小姐一开始还能撑住,可过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的抽泣声,便有些莫名地转过身来。
“你哭什么?”
刘莺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我觉得对不起你,郝小姐,昨天晚上,都是我口无遮拦才害得你被关禁闭,你都受伤了,呜呜呜……”
“……”
郝小姐撑着满身疼痛安慰刘莺儿。“我没事,你别哭了。”
同时,她内心有点茫然,她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要反过去安慰别人?
“真的吗?你真是没事吗?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刘莺儿叉开指缝盯着郝小姐,眼睛里全是眼泪,大有郝小姐一否认,她就要继续哭的架势。
郝小姐见了,顿时觉得心里赌得慌,但还是强颜欢笑道:“我没事了。”
听完,刘莺儿嘿嘿一笑,眼泪瞬间收了起来,挽着郝小姐的胳膊,一脸傻白甜的样子。
“郝小姐,你人真好。”
“嘶!!”
郝小姐痛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臂,撩开衣袖,上面的伤口已经裂开,正在渗血。
她连忙拿出阜宁月给的伤药,准备给自己涂上。
“呀!怎么会这么严重?”刘莺儿又是一惊一乍的。
看见伤药,她抢过来给郝小姐涂,一边涂一边问:“郝小姐,那么凶残的东西,你是怎么逃脱的?是不是宁月帮的你?”
郝小姐正觉困乏,便下意识回答:“嗯,是她给了我一把匕首……”
话说一半,郝小姐觉得不对劲,停住的话题,转头看了一眼刘莺儿。
刘莺儿似无所觉,一脸无辜地看过去。“怎么了?”
郝小姐摇头。“没事。”
说罢,她面向朝里睡了过去。
而她身后的刘莺儿的脸色则是瞬间阴沉下来。
一天过去,晚膳的钟声已经敲响,所有人放下工具,将果浆交给绿衣人,转身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而这,是她们来到义庄里的第四天。
晚饭的时候,阜宁月再次被李老大叫住,而他身后正跟着刘莺儿。
阜宁月皱眉,这人又要做什么妖?
“有人举报你身上藏有武器。”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郝小姐比阜宁月的反应还大。
她看着刘莺儿,满脸不可置信。“莺儿,你?”
刘莺儿一脸纯良。“郝小姐,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这里这么多女孩子,总是会有一些争吵。若是有人藏着利器,对谁都是不好的。”
“大家说,是吧!”
一时间,复杂,赞同,嫌恶等各种情绪投了过来。
只有郝小姐,她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来到阜宁月身边,愧疚道:“对不起,她问我昨晚的事,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没事。”阜宁月摇头。
“哼!”刘莺儿一脸得意。“你先把东西交出来,才知道有没有事。”
阜宁月看着对方。“交什么?”
刘莺儿莫名。“武器呀!一把匕首。”
阜宁月张开双手,笑问:“什么匕首,我没有啊!”
她身上穿的是黄衣人配发的统一白色窄袖布衣,并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住的地方就更别说了,全都打地铺,也没有藏东西的空间。
李老大也皱眉,视线瞥向刘莺儿,目露凶光。“你说的她有,你找出来。”
刘莺儿一怔,随即叉腰,露出一个恶意的笑。
“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会冤枉你。”
“搜?”阜宁月双手环胸,嗤道:“你说搜就搜?”
刘莺儿一脸得逞的笑意。“你不敢,那就说明你身上藏了东西。”
阜宁月气笑了。“若都是这样的道理,那我搜你,也在情理之中吧!”
刘莺儿双眼圆睁。“阜宁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搜别人之前,我请你先自证一下清白。”
说罢,阜宁月冷着脸,一边挽袖子一边上前,气势逼人。
刘莺儿脸色巨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才不要!”
阜宁月学着刘莺儿之前的表情,重复着她说过的话。“你不敢,那就说明你身上藏了东西。”
“……”
刘莺儿脸色顿时涨红,她受不住阜宁月这般的强势,心中怯意升起,转身要跑。
阜宁月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她的腰上,将人踹倒在地上。
刘莺儿惨叫:“啊!!!”
“你给我老实点。”阜宁月道。
此时,她已经冲上去,顺势用膝盖将人压住,动弹不得。
刘莺儿慌了起来,冲着阜宁月叫喊,连声音都变了。“阜宁月!你好大的胆子,敢当着大人的面动手!”
“哼!你不就是要逼我动手吗?”阜宁月冷笑一声,伸手去扒刘莺儿的衣服。“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索性我便先扒你一层皮,解气了再说。”
“啊!!!阜宁月!你这个贱人,你不要脸!”
“呜呜呜……”
刘莺儿无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狼狈,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泪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阜宁月将手放在刘莺儿的腰上,凉凉地说:“道歉。”
刘莺儿默了一下,捂着脸小声道:“对不起。”
“听不清。”
“……对不起!!”
“呵呵!”
阜宁月笑着起身,低头看着刘莺儿。“你还搜我吗?”
刘莺儿刚刚得到自由,哪还敢说什么搜身的话,爬起来,提着裙摆就跑了。
一路上洒下泪水无数,见到的人,无一不觉得她实在是惨。
视线看向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所有人的心底都是一沉,这个人不好惹。
生气了就直接动手,在场的姑娘们,谁招架得住。
而人群中,有一个人更是将头压低到了桌板上。
她就是之前那个瞎告状,将阜宁月从小房间中赶出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