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成了战场。
张连山是动了真怒。
“李怀德,我在办公室等你。”张连山冷笑道,“等你来批斗我。”
说罢,张连山起身离去。
李怀德怒视王书记和杨厂长说道,“你们就护着资本家的走狗吧!看看他嚣张的模样,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众人摇了摇头,他们后悔不后悔还不知道,但是李怀德最多三天就后悔。
李怀德出了这个门,就找工人成立特殊纠察队,不是武装,但是属于依附在革委会的红小兵。
他们统一红袖子,意气风发。
短短半天时间,就组成了一支百人的红袖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成了红袖子小组长。
李怀德兵分两路,一路奔着宣传科,一路奔着新车间主任办公室。
今天就要批斗资本家,批斗资本家的走狗。
李怀德想要报复,让张连山在轧钢厂抬不起头。
仇恨和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降低智商。
攻击娄晓娥是最光明正大的理由,谁也挑不出理来。
宣传科,六名军人严阵以待,这里属于重要地方,若是被坏人占领,利用大喇叭引起骚动,后果不堪设想。
刘海中和易中海带人来了,一大群红袖子,他们肆无忌惮冲过来。
哗……
军人拿起冲锋枪就对准了他们。
“退后!”
一个队长冷冷警告道。
易中海连忙说道,“军人同志,我们是来逮捕资本家的,您别误会。”
小队长冷声说道,“不管你们是干嘛的,请立即离开宣传科,否则我将直接开枪射杀。”
易中海等人怕死,连忙后退。
“等娄晓娥下班,如果实在不行,就去大院等他们自投罗网。”易中海兴奋说道。
这么多年了,这可是唯一一次能够打压张连山,而且有可能一次性压的张连山喘不过气。
……
另外一边,新车间主任办公室。
张连山特意让军人离开就等李怀德上门。
今天不把李怀德收拾服帖,以后后患无穷。
李怀德亲自带队来到新车间办公室主任大门口。
一个彪形大汉直接踹门,木门直接被踹开。
张连山冷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这群跳梁小丑。
“张连山,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李怀德大声说道,“张连山娶了资本家的小姐,就是资本家的走狗,我们要打倒资本主义,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把他押送到新车间批斗,游街!”
哗……
咔嚓……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怼到了李怀德的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张连山起身,冷冷问道。
李怀德浑身绷紧,脸上出现豆子般汗珠,顺着他的胖脸滚落下来。
“张连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藏军用枪械!”李怀德惊恐,就怕张连山手一抖就把他毙了。
张连山左手抬起,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耳光声音仿佛在这群红袖的心中炸裂。
咕嘟……
众人吞下口水,脸色煞白。
易中海等人匆忙赶来,看张连山竟然拿着冲锋枪对准李怀德,顿时怒声道,“张连山,你疯了吗?还不把枪放下!”
张连山讥讽道,“李怀德你真以为靠你岳父就敢为所欲为了?信不信我今天就算毙了你,你岳父也不敢放个屁?”
李怀德脸色煞白,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是干嘛的?”
张连山嘲弄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是干什么的。”
李怀德哆嗦道,“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总之你不能胡乱来,这里是轧钢厂,是讲法律的地方,你今天私自动用武器对准领导,就是叛国,是间谍!”
“领导?你确定是我领导吗?”张连山冷淡的问道。
李怀德大声说道,“我是副厂长,革委会主任,你只不过是个车间主任,难道我还不能领导你吗?”
张连山摇了摇头,说道,“顶撞领导,威胁恐吓领导,甚至给领导人身安全造成生命危险,是什么罪呀?”
李怀德顿时得意的说道,“严重的可以直接打靶了,小子,你还年轻,我可以原谅你一次,把武器放下,我可以只批斗你当资本家走狗这件事,如果你和资本家小姐离婚,保持距离,我还能提拔重用你。”
张连山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带人冲击领导办公室,蓄意危害领导生命安全的罪名这么大呢,我懂了。”
易中海立刻说道,“张连山。既然你明白了,还不把李主任给放了?”
张连山打了个响指,对着外面大声说道,“都还不快出来?”
哗……
保卫科,军人一起出动,直接把办公室给围了。
“全都给我抓起来。”张连山冷声下令道。
李怀德大怒道,“张连山,你是不是疯了?我是轧钢厂副厂长,是革委会主任,你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凭什么下令抓我?”
“保卫科,你们是不是也都疯了?军人同志,你们可别被张连山给忽悠了。”李怀德有些歇斯底里。
哗……
保卫科直接把易中海等人抓了。
而一队军人也持械把李怀德也给绑了。
不容分说,不容置疑!
李怀德气的浑身哆嗦,这些保卫科和军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听张连山的。
易中海等人麻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领导竟然斗不过张连山。
到底谁才是领导呀,这些保卫科和军人难道只会锄强扶弱吗?
禁闭室内,这群人直接被关了禁闭。
连续一天一夜都没给饭吃,第二天就给了一点窝窝头和一杯冷水。
一群人被饿的老眼昏花。
直到第三天,张连山才去看这群人一眼。
张连山冷漠看着李怀德,说道,“李主任,感觉如何?要不要我给你一次通话的机会?”
李怀德立刻说道,“你有那个胆子吗?”
张连山点头道,“确实有,保卫科,把李怀德带去打电话。”
很快,李怀德就来到电话旁,拨通他那老岳父的号码,哭诉道,“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呀,轧钢厂新车间的主任不把我当人,我只不过行使自己的权利,他就让保卫科把我关禁闭,保卫科不听我的,给我饿了三天,我到现在就喝了几口水,呜呜呜。”
李怀德哭成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