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依:“……”
她就搞不懂了,这混蛋对大白白如此恶劣,大白白为什么还是喜欢他多一点?比起自已这个主人,大白白居然更加喜欢这个天天虐待它的混蛋。
这让周棠依不得不怀疑,大白白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周奇一看到陆显就很紧张,偏偏陆显还朝着他看过来。只是触到陆显的目光就让他瑟瑟发抖:“陆、陆、陆陆长老。”
“你是谁啊?有点眼熟。”陆显说。
周奇说:“我、我、我是依依的表哥周奇。”
陆显听了说:“你有事吗?”
周奇额上渗出冷汗:“没、没事。”
这位陆长老为什么那么可怕啊?想他也是大雍皇室的皇子,又不是没见过尊者境高手,圣人境的高手他打小也经常接触,明明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为什么面对着这位陆长老,还像其他人一样。
“没事啊,没事你还在这里在做什么?”陆显问。
周奇瞥了眼周棠依,反应过来,立即说:“弟子想起自已还有其他事情,弟子先告退了。”
说完,立即就离开了此地。
周奇走了之后,陆显看向周棠依。他说:“散步呢。”
周棠依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显说:“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周棠依说:“问你什么?”
陆显说:“钟瑶啊,刚刚我跟她在一起说话,你不是看到了吗?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周棠依,想看到她吃醋的样子。
周棠依说:“你跟谁在一起说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朝前走去。
陆显:“……”
小猫咪都不吃醋的~
“等等我呀!”
陆显跟上来,周棠依不问,他就自已说了:“刚刚那个钟瑶,她喜欢我。她喜欢我,是因为我治好了她。她之前被夜魑给寄生了,变成一个丑八怪。”
“我真心搞不懂她怎么想的,明明她跟其他人一样害怕我,又想靠近我。她一点都不好玩,还没她弟弟有趣。你知道她刚刚找我是做什么吗?”
陆显问周棠依,周棠依不理他。
他只能自已说了:“我把钟辞,就是她弟弟的头发给剃光了,她求我让我不要折腾她弟弟了。”
周棠依停下脚步:“你剃光了她弟弟的头发?为什么?”
陆显说:“因为他哭的样子好玩。”
周棠依:“……”
周棠依:“她弟弟几岁?”
陆显说:“七岁了。”
周棠依当即骂了句“人渣”。
说完继续朝前走,陆显跟在后面说:“我不是人渣,我不做人很久了,怎么会是人渣呢?”
“那就是垃圾,七岁的孩子你都不放过。”周棠依骂道。
陆显立马说:“我这不是给她生发水了吗?让她给她弟弟。”
周棠依说:“那你就没错了吗?我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你难道就不气了吗?”
陆显:“你打了我一巴掌,连糖都没给,我也没生气啊!”
提起这个周棠依就生气,她气愤地说:“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我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这混蛋当时可是想要毁她清白。
想到自已全身都被他摸遍了,周棠依恼羞成怒的打了陆显一掌。陆显没有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掌,往后退了几步。
周棠依气呼呼地朝前走去。
陆显又跟上了她。
————
奇峰挺立,曲涧深沉。
山间的小路铺着青石,沿着这青石小路,一路松篁,时而看到松子从树梢掉落在地上。
黑发紫瞳的绝色少女走在前面,穿着一袭黑衣的男人跟在她后面。走着走着,少女停住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显说:“因为我想跟着你啊!”
周棠依说:“可我不喜欢你跟着我。”
陆显笑了笑:“那你加油。”
周棠依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陆显:“加油努力,提升点实力,早日想办法摆脱我。”
顿时,气得周棠依胸膛都要爆炸。
只是,他说的却是实话。除非她变得比他更强,不然根本没办法摆脱这个没脸没皮的混蛋。
少女气急败坏地朝前走,陆显脚步轻松地跟在后面,他还拱火似的加了几句:“虽然我也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不过你这气呼呼的样子不符合你现在冰山美人的人设,淡定淡定,深呼吸,把火气压一压啊!”
“你爹这方面就做得非常不错,变脸的速度,练得啊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你得跟他学学。”
周棠依听了气得双手握成拳头,就在她想要打人的时候,前面飘来了清韵的琴声,听到这古琴声,周棠依暂时放弃了跟陆显较劲,她循声而去了。
周棠依飞向了旁边的一条小径,陆显跟上她。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一处幽静的所在,一位老者在清溪边弹奏着七弦琴,周围坐了百来位弟子。这些弟子有些穿着外院服饰,有些穿着内院的服饰,修为从入灵境到天灵境都有,他们全部盘腿而坐,腿上都摆着七弦琴。
一个个或闭着眼睛,或是注视着老者,沉醉在琴声中。
狂歌学院的教习们授课都主打一个随性,弟子们也主打一个随性。教习们除了自已特别关注的弟子(一般都是自已的入室弟子记名弟子),其他人来不来,他们压根儿不会管。
但同样的,上不上课?什么时候上课?在哪里上课?他们同样也是看老子心情。学院对学生的规定是一个学期内积攒足够的功绩点,对普通教习的规定就是:只要一个学期内,上足规定的课数即可。
也就是说,学生可以放老师的鸽子,老师也可以放学生的鸽子。
学生们聚在某个课室里,等教习等半天等不到人,最后通知不上了,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对于新生而言,如果你想上谁的课,务必摸清楚那位先生的脾气和他的上课规律。
所以跟那位教习先生的入室弟子们搞好关系就很重要了。
周棠依来狂歌学院之前,就知道狂歌学院里,琴艺最高的两人,一是她父亲徐言清,二是翁恺。
这位弹琴的老者,应该就是那位翁恺,翁先生了吧!
周棠依驻足在此处,听翁恺弹奏,陆显忽然地凑过来说:“我弹的比他好。”
对此,周棠依投向怀疑的目光。
陆显说:“真的。”(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