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有意思。”
看着报纸,张寻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杀戮之域的这种政客之间的争斗方式先不管合不合理有没有用,但显然不是张寻所熟悉的那种,某种意义上来说,能让杀戮之域发展成现在这样似乎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这显然不是张寻记忆中熟悉的那个杀戮之域。
他现在对于杀戮之域的印象还局限在自第一次云端之城之后解锁的那部分记忆,部落城邦,战争无处不在,斯巴达式的教育......
包括在之前副本之中见到的朱无厌,那是一个杀戮之域人,他既然是玩家,那么应该是生活在现在这杀戮之域时期的人,但他一身的气息和之前张寻记忆之中的并无两样。
那家伙应该就是一个返祖的杀戮之域人。
实际上,杀戮之域的变化还蛮大的,但也有一部分没有变化。
另外一边,报纸上的头版,是在不久之前的事情,有巫师推测,这可能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兆。
张寻看了看,主要是说杀戮之域忽然出现了一段动荡的时期,无数的天灾接连不断,山崩海啸,飓风雷暴,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
而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杀戮之域被分成了两半,另外一半被未知的力量拖走崩碎,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一半去了什么地方。
在最边缘的一处城市,直道现在还留着一个巨大的缺口,那仿佛是崩断的悬崖,悬崖前面与下面,是无尽的黑暗虚空。
那道自末日结束之后便出现的隔阂,此刻被杀戮之域的人们称为末日之墙。
巫师们说一切的末日都被隔绝在那道墙的外面,是他们的神明瓦塔艾斯用伟力创造了那道墙,保护他们不受侵害,让他们成最最后的火种在这安宁之地繁衍生息。
见到这种说法,张寻摇头冷笑。
瓦塔艾斯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比起竖起一道高墙来保护杀戮之域的人,他更愿意相信其实杀戮之域的崩坏是瓦塔艾斯干的。
比如这个一天到晚都光着膀子的家伙待着没事对着自己的神域砍了一剑,然后出现了这样的后果。
但显然,这一条对于张寻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而唯一和张寻副本稍微挂钩的一点,只在这报纸上面占据了极其微小的一个版块,在大萧条和世界末日的消息之下,这条报道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条报道则是说最近杀戮之域有越来越多的人莫名的失踪了,包括但不限于小孩子,成年人,老人也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唯一的共同点在于这帮人都收到了一份车票,然后出门去相应的地方坐车,最后消失不见。
这则消息显然没有引起杀戮之域官方的重视,他们甚至把他放到了都市传说诡秘故事的板块之中。
正常来讲,拉克没理由会没有注意到这件事,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
按照此前的前景导入所展现出来故事,可能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让拉克如此兴奋起来,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或许亲眼见一见都市传说是一件充满了成就感的事情。
毕竟哪怕没有完全返祖,终归是杀戮之域的人,渴望刺激可挑战的心里掩埋在血脉的深处,这一点不会变。
和一些恐怖电影里的傻逼主角不一样,拉克他们几人显然知道这么做事不对的,他们也知道可能会出现什么后果,但是他们不是傻逼呵呵的往上靠,而是完全处于自己的想法,摘下眼镜,对着都市传说来上一句让我康康。
那么,张寻现在的做法有两种,一种是快速通关副本,他不去参加这次的都市传说旅行活动,这样的话他可以直接在开头就结束副本,而能得出这一判断,主要还是因为他事先搜集了资料,比如此刻看报纸,然后发现了这个小小的分区。
而第二种做法则是和拉克他们一起,去看看这个都市传说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也就是学着大部分恐怖片主角的做法,我偏要去看看,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我就要......
两个选项摆在张寻面前,其实答案已经很明了了,他是不可能选第一个的。
毕竟他和其他的惊悚游戏玩家不一样,人家被选上是迫不得已,他被选上是乐意至极,人家进入副本是艰苦求生,他进入副本只是单纯的为了玩。
随手将报纸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张寻直奔先前的汤姆热狗而去。
对于如今杀戮之域的食物,他还是有几分兴趣的,想要尝一尝味道如何。
来到热狗店前面,张寻踮起脚,好让里面的老板能够看到自己,接着脆生生的开口,“给我来一个热狗!”
对于张寻的身高来说,这个街边摊的窗口设计显然还是高了点。
里面的老板愣了一下之后才看到前面的张寻,随后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开始制作其热狗来。
长得好看的孩子,一般来说,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至少在张寻身上是这样,除非有些意外事件发生。
老板手脚麻利的做好了热狗,很贴心的多给张寻挤了些许酱料,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杀戮之域的经济不景气,他说不定会多给这孩子多加一根热狗或是额外塞一块肉饼进去。
付了钱,结果热狗,有礼貌的张寻道了谢,随后一边吃一边朝着集合的目的地走去。
这根热狗很廉价,老板的制作却很精心,味道算不上特别好吃,但也还不来,张寻也不是必须要吃异常高级美味的东西的那种人,绝大多数时候其实只要吃糖就可以很开心了,吃这根热狗也不过是为了尝尝鲜。
比脑海中想象的要好上不少。
几口吃完,将包纸扔到垃圾桶里,随后又拆一根棒棒糖放嘴里喊上,他这才从拐角走出去。
一拐弯,他的视线就跨越的不近的距离,立刻锁定到了十三号站牌上面,接着目光下移,三个初中生已经到位。
他们现在似乎是在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