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不要再耍小性子了,这是云云的东西,”叶放压低音量,“不要闹的这么难看,这么多人都在呢。”
江米恼怒的瞪了易云云一眼,可却还是送了口,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吧,我知道叶哥哥,这包就让她拿去吧。”
易云云虽然看起来还是不服气,但想着总得要给叶放一个面子,于是她招了招手,道:“你好,帮我把这个包包起来,thankyou。”
这个抢包大战最后以江米的失败告终,但江米作为一个恋爱脑,怎么会舍得放过如此“珍贵”的跟心上人相处的机会,她几乎是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去,“叶哥哥,我请你吃饭吧,好长时间没见你了,こめ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看着这大小姐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在场的人再次惊呆了,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爱情真是个奇妙的玩意儿,都能改变一个人了。
可事件的主人公却丝毫不领情,他先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拧着眉解释道:“我约了云云去谈工作上的事,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划成了两个不同的群体,而江米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她微微歪着头,内心的白眼早就翻上天了。
不是这个贱男人凭什么啊,原主虽然性格有缺陷,但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怎么在男主这就成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狗皮膏药了?
“我刚刚就想问了,叶哥哥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她气鼓鼓的插着腰,质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我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江米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男人的脑回路真是过于清奇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解释了她跟女主之间的关系,好像就算他出轨了,也是有“这么做的原因”一样。
易云云只站在一边听两人说话,哪怕被问到这种问题她也没出声。
就在江米刚想继续纠缠的时候,一旁的保镖说话了:“江小姐,咱们该走了。”
话音刚落,那只狗叶放的反应竟然比她还大,他扯着江米的胳膊,扔下句“云云,你在这等我”,然后就拉着人走了。
剩下的保镖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没跟上去,只是全都一脸戒备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动作间腰间有着不正常的凸起——他们都随身带着枪支。
一头雾水的江米被他带到了外面的咖啡厅里,坐下后她笑吟吟的说道:“叶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看我孤零零的离开。”
叶放屈指敲了敲桌面,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回国,又为什么跟许诟搅和在一起,小米,我是真的担心你,所以发生了什么事都记得告诉我好吗?”
面对突然深情起来的男人,江米淡定多了,想着爹地嘱咐自己的话,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没什么,爹地上次不过是吓唬我而已,什么事都没有,叶哥哥你就不要担心了,こめ自己能照顾自己的。”
叶放见没套到有用的信息,还是不肯死心,他故作深情的握着江米的手,上半身微微前倾,一脸真挚的说道:“那小米,你保证,跟许诟没什么其他的关系,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很长时间没在香港,可能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小米,你千万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江米迷糊的点点头,保证道:“好的叶哥哥,我知道了。”
——
江米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刚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许诟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所以这些佣人大多都住在旁白的一栋小房子里,所以偌大的主宅一到晚上只有江米跟许诟两个人。
但今天已经七点多了,主宅还是灯红通明的,通过敞开的大门,江米看到了里面站着不少的人。
她加快脚步走进客厅,这才发现许诟没在,而沙发上坐着的是许从一,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她。
“哟,这不是江小姐吗,真是长本事了,都住上主宅了,也不知道我什么能有这个福气呢?”
又是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调调,江米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眼,问道:“你怎么在这,许诟没回来吗?”
许从一微微收敛了笑容,随意的抬了抬下巴,“在楼上呢,今儿我哥让人刺了一刀,但没关系,我已经把那几个人杀了,算是给我哥报仇了。”
他一边说,一边邪笑着指了指衬衫下摆还没干涸的血迹,好像在他这,杀几个人跟碾死几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但许从一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江米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关心起了许诟:“你哥他不要紧吗,这种情况是不是送到医院去比较好?”
“你懂什么,”许从一得意的晃着腿,“我们许家的医疗团队可比医院的那群医生厉害多了,所以我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二楼下来了,“许从一,我已经做好缝合了,接下来再好好休养几天就行了。”
许从一收起刚刚在江米面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站起身,皮鞋跟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行,那我上去看看我哥。”
“那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男人看起来跟许从一很熟悉,简单说了声后就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江米想着自己现在到底是吃人嘴短的,总得跟上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大腿
于是她紧随其后,进入了许诟的卧室。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看起来是很简洁的风格,乍一看跟酒店是差不多的,但还是能看出点生活的痕迹。
许从一看到她进来了,也没阻止,只是弯下身替许诟压好被角,关切的问道:“还有哪不舒服吗哥,齐肆说你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许诟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除此之外却看不到任何受伤的痕迹,“没什么,你早点回去吧,把衣服上的血擦干净,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行事,毕竟,现在比不得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