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辆车整齐地停在船台旁的时候,一艘平常很少见的船展现在众人视线中。
前后两台车的人先下车后,中间的车里的人才下,显然经过昨晚的事情后,赵守训他们加强了安保力度。
“波塞寒”号,是一艘5000吨的远洋水下打捞船,现在正在船厂做大修,预计六个月后可以出厂。”老人很自豪地对一旁的关卓霖和赵守训说道。
“这艘船之前是整个o洲最先进的水下考古母船,不过十多年过去了,它也老了。”
“船长,我们对水下考古一窍不通,用什么船用什么设备,使用什么人都是由您来决定,您的要求我的委托人会照单配合。”
“年轻人,我对你的坦诚和你们的慷慨表示感谢,我之所以带你们来这里是想让你或者你的所谓的委托人明白,水下考古活动是一项非常专业也非常耗时,更是非常耗费钱财的事情,我从22岁开始就开始水下考古工作到现在超过了四十年,我参加了全世界很多的水下考古和打捞活动,真正成功的也不是太多。”
“水下考古关设备就要求非常专业,你们看到的这艘船是水下考古母船,是1983年下水,当时是整个o洲最先进的吨位最大的专业水下考古母船,因为船上装载的各式各样专业设备实在太多了。有大型门字吊、救助艇、深海减压舱、大型柴油发电机、大型冷藏集装箱、以及伸缩折臂吊、深海绞车甚至还有直升机起降平台,多达数十种的设备将整艘考古船“武装到了牙齿“。
波塞寒号标准排水量有5000吨,全长98米,宽18米,可以在全球除了南北极任何海洋进行水下考古活动。
这艘船还配备了:一台5600米载人深潜器,1台6000米无人潜水器,2台5500米着陆器。
船上还将配备干性、湿性通用实验室、重磁实验室、资料处理室、信息处理中心等,并安装了全海深多波束系统、浅地层剖面仪、adcp等声学设备。
这艘船共有三层,不仅设有出水文物保护实验室、潜水工作室、食品间、厨房、餐厅、活动娱乐室等,还有近60个房间用于住宿,且每个都配有单独的卫生间。
“这么先进啊?”赵守训忍不住惊呼。
“年轻人,现在这艘船已经落后了,比起撒克逊国和a人建造的新水下考古母船来说它老了,已经很难适应新的考古状态了。”
“船长,我们c古沉船基金会已经获得a国财神基金会的一笔巨大的资助,他们会无常提供一艘目前世界最先进的水下考古母船和相应的设备,不过该船的订单刚刚才与a国波特兰造船厂签订,船的工期大约要三年。”赵守训说道。
“是的,船长,好的消息是,船上配套的深海搜索准备可以在明年的三月也就是我们跟c国政府约定的沉船打捞时间前到货,这些设备都有,有……我看看a国发过来的清单,都有:回声测深仪、侧扫声纳、拖拽式声波定位仪、光学成像系统、小型的遥控水下航潜器以及全套的最新a国gps。”关卓霖掏出包里的一份文件对着文件磕磕巴巴地念了出来。
“呵呵,这是一个好消息,这些都是目前最先进的宝贝,至少能在c国沉船打捞开始就能使用。”
“船长,目前水下考古母船的问题亟待解决。”
“年轻人,这艘船目前在正在大修,船底要刮干净,加厚加固,发动机要换增加动力,还有干湿实验室要升级…..估计要真正完工,至少要六个月。”
“船长,您对这艘船那么熟悉,您看能不能您出面与船东协商一下,由我们c国古沉船基金会租赁“波塞寒”号,然后再出资与船厂协调提早完成大修。”
“你们c国人倒是财大气粗,为了打捞那艘沉船也是不遗余力不计成本啊!”
“船长,这是必须的,我们的家族为了打捞这艘船已经为此等待了上千年,为了能完成先祖的夙愿,我们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们的生命。”赵卓霖很坚定地说道。
“年轻人,我为你的家族的执着和坚持而感动,向你的家族致敬,我也生活在一个d国古老的家族,我非常能体会你家族的感受和使命感。”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船厂,找船厂的经理当面询问一下“波塞寒”号大修完成的时间吧!”
船长说完就带着两个c国人进入船厂,经过层层检查,众人终于进入船厂经理的办公室。
在一个秘书模样的女士通报之后,沃特法船长、关卓霖、赵守训三人被请到了船厂经理室。
关卓霖和赵守训直到此时才发现这个不起眼的造船厂的名字:布洛姆-福斯造船厂。
熟悉d国造船工业和军工装备的人都知道,这个布洛姆-福斯造船厂也是大名鼎鼎的百年老造船厂,不仅造军舰还造大型机械设备和海洋装备,比如深潜船和水下考古母船。
这家造船厂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地方,那就是“二战强迫劳工赔偿基金”。
在二战期间布洛姆-福斯造船厂为d国政府生产飞机和潜艇,并强迫使用集中营里的劳工,战后,为了保住船厂,共济会要求船厂对集中营里的劳工进行赔偿,规定赔偿期限为一百年,没错是一百年。
为此,布洛姆福斯造船厂接受了各界人士的捐款,成立了世界著名的“二战强迫劳工赔偿基金”。
从1945年开始赔偿至今从未间断,这点真的要佩服d国人。
当然,布洛姆福斯造船厂也是铁杆的“反犹”成员,其经理汉斯,是沃特法船长的多年老友,据说两人都是战争孤儿一起在反犹组织办的孤儿院长大。
“我的兄弟,你来看你的船吗?”汉斯一个熊抱,把沃特法紧紧抱住。
“我是来看你的,好兄弟!这两位是c国来的关和赵。”
“这位是造船厂的汉斯经理。”
“你们好!欢迎到布洛姆福斯造船厂。”
“汉斯先生,你好!很荣幸到布洛姆汉斯来。”
“这是我的家族产的咖啡,请您品尝!”关卓霖刚听船长要过来见经理从车上备着的礼品中拿了咖啡,递过去给了汉斯。
“谢谢!”汉斯很高兴地收下见面礼。
看来c国人的人情世故在古板的德国人面前同样有效。
“我的兄弟,我来是想问问你,“波寒塞”号最快什么时候能完成大修?”
“我的兄弟,你知道的,目前d国的经济看好,工人的工资不断上涨,地位和维权意识也随之提高,现在的工人明天只做六个小时,其他时间他们不愿意付出,除非加薪否则他们宁愿休息,如果要加班加点的干,波寒塞号最多三个月就能重新下水。”
“可以提早三个月完成?”赵守训满是疑惑的问。
“当然,你们c国不知道,在d国的蓝领工人不仅收入高,还最不好打交代,动不动就是劳工法和工会组织维权,国家法律对劳工是保护的,现在工厂是弱势群体啊!”汉斯也不禁诉起苦来。
“汉斯先生,是这样的我们c国古沉船基金会想租用波寒塞号,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一笔特别资金让工人们加班赶时间完成波寒塞号的大修工作,您看可以吗?资金方面我们完全可以接受。”赵守训正色道。
“如果是你们愿意提供专项资金,我认为波寒塞号提早完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关卓霖看着沃特法船长说道:“船长,接下来就是要找船东商议,租用“波寒塞”号的事情了!”
沃特法老人看关卓霖一脸正经的模样,也是一乐:
“年轻人,我就是波寒塞号的主人,你现在跟我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