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所以,我赶紧把你拽出来,也是想跟你商量这个事儿。我觉着吧,其实世界在发展变化,以前那些老门规老规矩其实都应该改一改了,反正观想成功学会幻形术这种事情,只要你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当然,想打消我老妈这个顾虑,我觉得,你还得拿出些诚意来,做点儿事情,这样的话,没准儿就能让她动摇。否则的话,我老妈这个人超级固执,而且易走极端,要是真揪着你不放,就算你不怕,可这事儿也挺闹心的不是?你总不至于真的见天就跟她掐上一架吧?”沈慕青一通循循善诱。
“那你说怎么办?”霍海琢磨了一下,倒是有些道理,也颇有意动地望着他。
“要不这么着,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的,咱们明天去管人借样东西,如果真能把这东西借回来用一用,我老妈一高兴,肯定就不会再拿这事儿说事儿了。”沈慕青道。
“真的?”霍海狐疑地望着他,总感觉这里面哪儿不对劲呢?
“当然是真的了,比珍珠还真呢。”沈慕青急急地道,就差举手对天发誓了。
“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们在下套让我吊、挖坑让我跳呢?”霍海愈发觉得不对劲。
“大哥,我们设计你好像也没啥好处吧?况且你还一直在帮我们来着,我们感激你都感激不过来呢。”沈慕青翻起了白眼儿道。
“这倒也是,如果你们真是忘恩负义,也不至于随便就答应我的要求,把你们的千幻观想图拿出来给我看了。”霍海想了想,倒觉得也是。
“着啊,就是这么个道理嘛。所以,我们真没挖啥坑,况且算起来是真正第一次见面,我们也没啥时间商量挖坑下套的事情嘛”,沈慕青道,眼神真诚得像刚初生的婴儿,霍海觉得不相信他都对不起他的那种。
“那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咱们就去借你说的那个什么东西,然后咱们拿回来堵你老妈的嘴。”霍海道。
“完全ok,不过,你得等我安排一下。”沈慕青打了个响指,“那这样,我先安排你去休息吧,也别跟我妈照面了,我再策略地跟她聊聊这件事情,成不成?”
霍海便答应了下来,按照他的要求去睡觉了。
不过,坐在床上,霍海唇畔就牵出一丝好笑的神色来,虽然他猜不透冯芮涵倒底在想什么,但沈慕青想这么轻易地骗过他,怕是也不太可能。
不过,他这个人天生好奇,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地玩儿玩儿呗,就要看看这个幻形门倒底在搞什么名堂。
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随后修行了一会儿,内气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倒头就睡,一觉闷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沈慕青便带着他出去先到市里吃了个早餐,然后驱车向着市西郊赶了过去。
“霍大哥,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是个大户人家,姓孙。大户到什么程度呢……虽然是普通人,但以人家的权势,就算是我们幻形门也惹不起。但他家有一口钟,叫雷音钟,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特别珍贵,而现在我姐晋境就需要借用一下这口钟,用来进行修行晋境,此事关系重大,事涉我家族宗门的传承。
原本我们是没什么机会的,因为这户人家什么都不缺,我们干着急想借也借不出来,我妈只能另寻办法呢。但现在,霍大哥,你突然间出现,这个机会可就来了。他家二小姐病了,还病得很厉害,要是你能帮着治好她的病,那咱们可就有了借那口钟的资格。哦,顺便说一句,我爸活着的时候,跟孙家的家主关系倒也不错,否则,我们连进去探望的资格都没有。”
沈慕青就简单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钟?”霍海耳朵一下竖了起来,这名字,好熟悉啊。
“雷音钟,怎么说,你听说过?”沈慕青有些好奇地望着他。
“没有,就是没听清”,霍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可是心下间却泛起了滔天大浪。
雷音钟,据李沧海说,可以赋丹以灵,成丹聚魂,用来救治人命,尤其是将死之人的命,简直就是钟到命归,完全就是神物啊。
况且,现在爷爷云康病重,就需要这样一口钟来炼制神丹,但李沧海说,这样的神物早就不知所踪了,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碰见了?
这可能吗?还是名字上相同而已?
一时间,他心下间飓浪滔天,暗自里已经发了狠,既然是这样,那就无论如何也都要拿到这口钟了,甭管真假,先拿到手再说。
“雷音钟,对于别人也没啥用,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具体我也不好说,反正,只要拿到了,我姐姐就能晋境了”,沈慕青道。
霍海情绪早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斜了他一眼,眼神好笑地道,“你们不会就是为了想让我帮你拿到那口钟,才设计出昨天那套说辞来的吧?”
“哪有啊,一切都是被逼的,逼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再说了,您可是神医啊”,沈慕青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嘿嘿笑道。
“我是个狗屁的神医,一个气管切开术的紧急救治而已,只要是修行过的人都会”,霍海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心里头倒是有些奇怪,凭什么这家人就认定了自己能行呢?冯芮涵难道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神医,能帮得上她家的忙?还是另有企图?
不过他倒是想复杂了,如果,他知道冯芮涵完全就是凭着直觉做出这个决定的,怕是他真要吐血三升了。
“霍大哥,你这样的人物可不能这样看轻自己,否则那就是对自己的不尊敬,我第一个就不乐意”,沈慕青一通彩虹屁。
“行了,别扯淡了,先去看看情况吧。”霍海伸了个懒腰。
不过,此时脑海里突然间就响起了千眼冥兽的声音,“老板,这小子好像有些不对啊,他好像得了烈性传染病,就是没发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