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在这时,他也终于撞破了那层无形的阻隔,撞进了那个山洞之中,瞬间,整个人一片清凉,无法形容的舒爽。
不过,接下来,他就感觉自己掉入了那个洞中,那个洞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他一直往下掉,往下掉,最后,一下落在了一团柔软的光芒之中。
那光芒仿佛一团会发光的棉花,软绵绵的四处不着力。他坐起来向着四周一看,就看见周围一片朦朦胧胧的光芒,周围密布着一条条的根茎也似的东西,却是特别的细密,组成了好大好大的一张网,宛若血管也似,密密麻麻地向上延展开去,汇入了最上方那株巨树无比粗大的树干之中。
只不过,定睛望去,就看见,那根茎绝大部分都已经干枯了,呈现一片紫黑,唯有最粗大的一条依旧保持着湿润青翠,正缓缓地由下方抽取出来一团团带着莹光的绿色液体,再输送到主干中去,像是只有它在工作着,维系着主干的生命。
“这是,香芙的本体?”霍海睁眼望过去,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居然本能式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刚想到这里,就看到,那根青翠的根茎的下方居然也开始泛黑起来,那一片黑紫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向上蔓延开来,眼看就要侵遍整条主根茎。
而整株大树也开始摇摇晃晃,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仿佛随时都要因为失去根部的滋养而轰然倒塌!
“不要……”霍海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主根茎,却没想到那主根茎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刺破了他的手。
不过,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相反,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痛快的感觉来。
手掌中的血液甫一出体,便被那道主根茎一刻不停地吸了过去,向上输送。
紧接着,那条主根茎便再次青翠透亮了起来,完全驱褪了上面的紫黑之色。
随后,他便看到整株大树都亮了起来,到了最后,亮无可亮,而在这一片剧烈的光芒之中,大树所有的根茎居然都褪去了紫黑之色,变得一片青翠。
随后,每一条根茎都开始欢快地摇舞了起来,仿佛在向他挥手致敬答谢……
再后来……他就清醒过来了。
甫一清醒过来,依旧头脑有些发沉,好像一颗脑袋有千斤重,脖颈撑起来十分的费力。
缓缓地抬起头来,他转头望向周围,就看见周围一片狼藉,宛若刚被强盗大肆抢劫破坏了一番。
“我擦,不会吧?”霍海一下跳了起来,震惊到无以复加,玛德,难道,刚才和一个异界的女孩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一折腾,香芙也轻“嗯”了一声,清醒了过来。
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随后身上瞬间就出现了她的灵衣,将身体完全遮盖住。
“刚才发生了什么?”霍海眼神茫然地四下里望过去,故意装糊涂。
“少装糊涂,你说呢?”香芙怒视他一眼,却捂了捂肚子,好痛啊。
“可这一切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清楚啊。”霍海倒是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吞了那片圣光叶,然后就发了疯似地向我冲过来。我抗拒不了,只能认命了”,香芙瞪了他一眼,就站了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却是捂着肚子又痛哼了一声。
“你,没事儿吧?”霍海赶紧去扶她,无论如何刚才都是一场缘份,哪怕只是一场雨露情缘,他也得表示一下怜惜不是?
只不过他也就郁闷了,好死不死的,刚到绿森来就出现这种事情,甚至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要不是确实相信这不是香芙的本意,他真的很怀疑一切是不是香芙安排好的。
“滚开,不要你管”,香芙使劲儿推了他一下,要坐下去,可她刚一坐下就跟凳子有刺儿似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霍海的眼神又恶狠狠了起来。
不过,她却发现霍海却没理她,反正着她的脸蛋儿看个没完,她不禁怒视着霍海,“你干什么这样盯着我?”
“你别动”,霍海眯起了眼睛,轻拨开了她的手,认真地看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不停,最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我感觉,你好像整个人都焕然一新,重获新生了一样,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吗?有吗?”香芙眨巴着眼睛,一下跳了起来,就跑到了旁边的墙壁前,伸手拨开了那一道道垂下来的绿藤,露出了一面黑色的木板。
她伸手在那块木板上轻轻一拂,于是,一面镜子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香芙迫不及待地对着镜子一看,就瞪大了眼睛,摸着自己的脸道,“哎呀,真的是这样啊,那种快要枯死了的颜色真的不见了啊,太神奇了,怎么会这样?”
“大概是刚才我们双向交流的结果吧?”霍海凑了过来,很是不要脸地道。
“啊?真的有这种功效?”香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相信地望着她。
“刚才,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树洞里……”霍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香芙说了一遍,事关重大,他倒是必须要说清楚了,不过他很纳闷,难道这种事情就能救香芙了么?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他觉得这种拯救简直太特么美好了,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再拯救几个。
“原来是这样啊,天啊,你居然去到了我的本体……”小绿妞叫了起来,随后又伸手一抹,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副画面,却是一株巨树。
现在,那株巨树华盖如冠,郁郁青青,长势无比之好,看那样子,起码还能再活个千把百年的,根本没有半点枯萎的症状。
可是,相比之下,它周围的几株大树却全都枯萎了下去,有几株特别巨大的树也在一片片地掉叶子,生命力如风中残烛,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