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儿看了看俞大师,俞大师哼一声,道:“华夏三大神珠之一,赤丹!你可听过!可令人脱胎换骨!”
林凡虽然不知道这赤丹是什么东西,但想来也有些不一般。
“那走吧,我随你们去看看。”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山上走去。
张伯走到了何钰儿的身边,低声道:“小姐,万一这赤丹又被他抢了,那可怎么办?”
俞大师脸上露出阴色,道:“云宗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咱们去了是客人,那小子去了,自然会有人教训他。”
何钰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去和云宗的人交易,对方也未必肯卖出赤丹给我们,不如让这小子去捣捣乱,说不定还有机会。”
“小姐说的是,那咱们也上山去吧。”
一行人,跟在林凡身后的不远处,往上山去了。
约莫半小时后,到达了山顶,远远的看去,卧牛山上那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大概就是云宗人的居所和道场了。
只是,令何钰儿等人吃惊的是,这云宗四处都张挂着祭奠侍者的丧幡、白布、挽联等物饰,似乎是有人驾鹤西去了。
林凡倒是不意外,之前死在自己手下的叶正雄,应该是云宗数得上号的人物,如今七天未过,这宗门服丧倒也算正常。
“站住!我云宗正值服丧期间,不便接待访客,请回吧!”宗门入口处,两个值守的云宗年轻弟子,看了一眼林凡和他身后的众人,伸出手道。
俞大师上前道:“我乃是港岛俞葛亮,半个月前,与贵宗门的三长老打过招呼了,还请通报一声。”
两个年轻弟子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决断,其中一人道:“好,我进去通报,你们等着吧。”
众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那双开的大木门打开,刚才进去的云宗年轻弟子,带着一个有些老成的八字胡男人走了出来。
“我是三长老座下大弟子,吴耀光,哪位是港岛的俞大师?
俞大师走上前,抱拳道:“原来是吴师侄。”
吴耀光看着俞大师道:“不好意思,我宗门突发丧事,几位长老现在也正在议事堂议事,估计要晚点才能出来接待各位,就由我先请大家进去,喝一杯薄茶吧。”
众人跟随着吴耀光,进到了云宗的这些仿古式的建筑里。
这里面不像是一般仿古建筑一样,只有个框架,而是十分的精致,又很注重细节。
林凡曾经在另一片以武为尊,没有怎么发展科技的大陆上生活了很久,进来这里,仿佛是感受到了那个世界的气息。
一个待客的前厅里,吴耀光领着众人坐下,吩咐弟子上茶。
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清淡。
俞大师道:“请问吴师侄,你师父什么时候能过来?”
他和吴耀光的师父算得上同辈,如今又是在这云宗里,说话做事,自然也是要遵守那古法礼仪。
吴耀光道:“我家尊师何时能出来,尚不得知,但他之前已经对我有所交代,所以俞大师你有什么事情,也可直接与我商量,几位长老不在,凡事都由我这个第二代的大师兄决断。”
俞大师脸色微变,心里暗骂这吴耀光不早说,让自己来这里尬坐了半天。
“是这样的,先前我和你家师父已经商量过了,想要购买你派的镇派之宝赤珠,不知道这件事情,吴师侄你能不能做主呢?”他一口港岛普通话,有些字读出来,难免感觉有点儿怪,惹得吴耀光身后两个年轻的三代弟子,捂嘴笑了起来。
吴耀光淡淡一笑,道:“我家师父说了,那赤珠本是这卧牛山上的东西,算不得我派的宝贝,只不过我们云宗暂时居住在这里,所以供奉守护而已,不是不愿意卖给你们救人,只是,就算我们想卖,也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哦?师侄此话怎讲哪?俞大师道。
吴耀光喝了一口茶,道:“那赤珠相传失落于北宋年间,我派迁居于卧牛山,偶然发现,便是连我家太掌门那等通天彻地的人物,也不敢觊觎,您觉得,您可以拿到吗?”
“贵派的太掌门修为超凡脱俗,那自然是看不上这等凡品了。”俞大师毕竟是来求买珠子,这时候也顺着拍了一下那已经被林凡送上西天的莫沧海的马屁。
吴耀光道:“非也,传说这赤珠有脱胎换骨之效,我家太掌门也曾想取过,但差点也因此,命丧在后山的弱水寒潭中!”
俞大师震惊道:“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那盛放赤珠的水池,就是一般人,也莫想踏进去一步,再者,那池中的赤珠,三个月才会显现一次光芒,十年前,我太掌门师父踏水而行,还未碰到那红光,便差点被池中神兽袭击而死。”
“还有这等奇事?吴师侄,我们远道而来,能否带我们去看看,若是我们有机缘,取了那赤珠,何小姐将给云宗十个亿的香火钱。”
“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你们若是真的能取到那赤珠,就归你们了。”吴耀光闷哼一声,对于俞大师的话,有点儿不屑,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卧牛山上发现赤珠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之后,那些年可是来了不少人想要取这宝贝。
弱水寒潭里,也还存着不少骸骨呢!
这些人要敢真的去取那赤珠,恐怕也只有命丧于此的份,所以吴耀光也才敢说取到就归他们的话,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这些人没了兴致,早点离开而已。
“那好吧,我倒还真的想见识见识这华夏三大奇珠之一的赤珠了,麻烦吴师侄,你引个路吧。”俞大师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吴耀光背着手,身后两个年轻弟子跟随左右,往客厅外去了。
众人一行,绕过几座比较大的殿堂,到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这里已经是云宗后山的范围了。
一里地的路程过后,丝丝凉意,扑面而来,令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股凉意,并非是那种凉爽的感觉,倒是给人有一种,像小刀在脸庞上划过的不舒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