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将吊带从两人手里拉回来,“两位少爷,别这样,我只是个陪酒的,不干别的。”
“喀嚓”一声。
金色大门再次被打开。
戴墨镜的黑衣保镖将门推开,笔直地站在墙侧。
璀璨如星的光影中走来一位俊逸无双的男人。
男人左耳的黑色耳钻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安玉眼眸微眯,然而就算她闭着眼,也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清新森林味。
他独爱这款森林香水,让人闻了如同置身一片无人森林中,嫩草绿叶随手可触。
他伤心的时候,那片森林是微雨淅沥,快乐的时候是晨阳照耀,生气的时候或许就是雪落满地。
这种味道总是给人一种清新宁静又不失深沉的感觉。
安玉这三年历经生死全都拜他所赐,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他的味道,却原来从来没忘记过,只是一直藏在内心深处被尘封起来的角落里。
祁昀燃刚迈进屋内,早有眼尖的人把灯球调成他最喜欢的金蓝色,屋内瞬间亮堂了不少,连地板上的百合花纹都能看清。
“祁爷来了。”
“祁爷好。”
包厢里的男人们都起身跟祁昀燃打招呼。
祁昀燃勾唇扫视众人,他鹰眸一凛,眸光停在了安玉身上。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张少和泽少看到祁昀燃似乎对安玉很感兴趣,他们急忙松开安玉的肩带。
张少抽回手赔笑着站起来,“我的爷您终于来了!夜妆最近又来了个水嫩的妞,兄弟们都不敢动,等着让爷您尝鲜呢!”
安玉从两人手中拽回自己吊带的场景被祁昀燃看在眼里。
安玉低着头,隐忍着泪水,心中抽痛。
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见他!
祁昀燃恨毒了她,安玉顿时不寒而栗,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泽少急忙腾出位置伸手示意,“祁爷您这边坐,我们这位苏苏姑娘,可以说是包厢里最漂亮的女人了。”
“最漂亮的女人?”
祁昀燃饶有兴趣地走上前,有些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安玉,“苏苏?我当是谁?原来,是安家二小姐安玉!
你明明叫安玉,叫什么苏苏啊?
嗯?”
恶魔般的声音在安玉头顶响起。
安玉全身上下被他的视线笼罩,她顿时脸色发紫,咬着唇不让眼泪流下。
若是她在这里工作的事被以前的熟人知道,那一定会传到她父亲耳中。
因为姐姐的事,她的父亲说不定早就恨透了她,可她还是不想让父亲和亲人们再次误会。
包厢里的人们七嘴八舌地低声私语。
“安玉?你听过吗?据我所知,林市没有姓安的大户。”
“我听我奶奶说过,好像前些年是有一家姓安的,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家全都搬到南方了。”
包厢里几位正巧都是在国外留学长大的富二代公子哥,只知道吃喝玩乐,很少打听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所以除了祁昀燃,没人认出安玉。
安玉稍稍松了口气,被手捏着的裙角依旧被冷汗浸湿了。
祁昀燃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捏着她光洁的下巴,勾唇问:“怕人认出来?既然来到这里,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叫人恶心!”
安玉侧过头躲开他的手,她紧紧攥着拳头,起身站得笔直,“我没有装什么烈女,各位先生,我只是陪酒的,超出业务之外的事干不了。”
陪酒的女人们都被她的话吸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顶撞客人。
墙角穿粉衣的杜沫剥着橘子无奈叹息,她倒是佩服安玉的勇气,只是以她的经验,这个女人不脱层皮今天可能走不出包厢了。
“嘿!这小妞,少爷们看上你就是你天大的福气!你还敢不领情!说的什么屁话!”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就有张好脸吗?只要我们爷一句话,你还不得乖乖躺下!”
“敢对我们爷不敬,看少爷我怎么教训你!”
几个男人为了在祁昀燃面前表现,把安玉强拽到地上,想要教训她。
祁昀燃懒懒倚在沙发上,冷笑一声,“好啊!今天爷高兴,如果你能一口气把桌上这些酒全都喝了,从此以后你在夜妆就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祁昀燃此话一出,其他人被迫停下手,压下心中的不爽,退回了座位。
安玉挣扎着站起来,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
长方形水晶桌上放着十瓶红酒、六瓶白酒和九瓶威士忌。
她以前从没喝过酒,根本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少,这次答应涂姐也是半逼半就。
桌上这些酒,她就算喝不死也得撑死了。
祁昀燃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可她喝完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这摆明是要她死。
安玉望着这些高档的酒瓶,心都凉了。
对她来说,这些不是名酒,而是祁昀燃给她的毒药,杀她的刀。
祁昀燃看出她眼底的伤心,他勾唇笑,“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大家随意。”
刚坐回座位的男人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提醒她,这不是选择,是命令。
安玉急忙答应,“不要!我喝。”
就算喝酒喝死,她也不想被那些讨厌的男人触碰。
没有后路,她只能拼了。
安玉立刻打开瓶盖,仰头猛地灌了两口,安玉咳了半天,浓烈的酒精瞬间麻痹了她的唇舌,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口腔都是辣疼辣疼的。
安玉深呼一口气,皱着眉头闭着眼将一瓶威士忌喝完。
酒精侵入了脑工作室,她睁开眼的那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扭曲旋转。
祁昀燃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也扭曲了,就算这样,她也能隐约看出,他的表情像是在嘲讽她。
安玉几乎立不住了,她想把酒瓶放下,却连桌子的高低都看不清了,安玉松开手,酒瓶咣的一声倒在水晶桌上。
祁昀燃和其他公子哥们一边被美女们伺候着喂吃喂喝、捶腿捏肩,一边看安玉的好戏。
祁昀燃被安玉扔酒瓶的声音吵得微微蹙眉,他嚼着一颗美女刚剥好的紫葡萄,冷哼一声,“就这酒量,还敢来陪酒?”
短发紫衣女人扭着腰肢倚在祁昀燃身旁为他捏肩,声音妖娆可人,“爷您有所不知,她是涂姐亲自招的人,或许人家是有什么别的技能呢?”
安玉又拿起第二瓶威士忌喝了两口,她整个人都软了,踉踉跄跄地倚着桌子倒在地上,喉咙里一直在反着恶心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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