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大夫曾经真的在南宫世家做过许多年的门客。
那时的他有一个女儿,叫做苏瑾,长得美丽无双,明艳非常,被他视为掌上明珠,关心爱护到了极点。
苏大夫因为医术精湛,在南宫家也非常受到尊敬,父女两的日子倒也过的快活如意。
可谁知道,年轻貌美的苏瑾不知什么时候和南宫家的世子也就是现在南宫天宇的父亲好上了。
那时的南宫乾虽然比苏瑾大上几岁,而且还有了两个儿子,但是他的正妻早死,至今还是单身,与苏瑾倒也不是不能婚配。
苏大夫虽然有些不太同意,但女儿愿意,并且已经怀了身孕,他也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同意。
就在女儿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并给未出世的孩子细心准备着衣物尿布等物时,从天降下一道噩耗。
大楚皇帝为了制衡权力越来越打的慕容家,决定把一位公主嫁到南宫世家,准备以此来笼络这个江湖上的第一世家。
而赐婚的对象正是南宫乾这个世子。
这个消息对南宫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从此以后他们家就算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了,并且有了接近最高权利的路径。
但这个消息对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却是个晴天霹雳。
南宫乾的所有反对又被家族长辈们无情驳回,并且说若是他再提苏瑾的事就把苏家父女赶出南宫家。
南宫乾与苏瑾抱头痛哭了一场,最后两人决定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同死。
殉情!
可那是的苏瑾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母性让她无法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去死,于是他们决定等孩子出声以后再死。
四个月后,孩子出生了。
皇帝的赐婚日期也到了。
苏瑾却没能等来与她共赴黄泉的南宫乾。
南宫乾怕了,经过四个月的思考,他不想死了。
于是,在孩子哇哇的哭闹中,在南宫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喜庆中,苏瑾死了。
苏大夫伤心欲绝,一病不起,一度奄奄一息。
心怀愧疚的南宫乾接走了孩子,但又不敢让公主老婆知道,便把她偷偷养在一个别院中,命心腹仆人照看,不让孩子出门一步,免得让公主知道。
就这样过去了三年。
三年之后,大病初愈的苏大夫又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打听到了天星儿的下落,并偷偷接走了他。
就这样,他让天星儿叫自己爷爷,两人一直在各地隐居生活,过了十几年。
这期间成为南宫家主的南宫乾也曾派人来寻找天星儿,想把她接回去父女相认,但都被苏大夫拒绝了。
他知道,因为新皇帝年幼,朝廷打权旁落,导致公主在南宫家也不吃香了,何况她一直未有子嗣,导致她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南宫乾这才敢提找回女儿之事。
他也许是真的爱苏瑾的,但他他懦弱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大夫早已是泪流满面。
南宫家的两兄弟也是沉默不语。
父亲的风流债他们可没有评价的权利。
厉无咎却攥紧了拳头,天星儿的身世原来也是这么可怜,竟然从出生起就被在一个院子里关了四年,那南宫乾也是个懦夫。
他想骂两声,但看了看南宫兄弟,还是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那些事毕竟是他们的家事,也是上一辈的事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天星儿的哥哥,自己也不能太过份了。
“小风,我知道你的易容术厉害,所以我希望你后天可以乔装打扮与他们兄弟两个一起混进溶犁山庄,由他们去参加大会,而你要去寻找无色石髓,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只有那石头太能救天星儿和你,懂了吗?”
厉无咎怔怔的点了点头,但他看了一眼那两兄弟,又有些欲言又止。
苏大夫看出了他的疑虑,问道:
“你有什么问题吗?”
厉无咎疑惑道:“你们现在已经知道溶犁山庄内有问题了,为何还要让他们去冒险呢?”
苏大夫笑了,道:
“这个你就要问他们了!”
厉无咎看向南宫兄弟,想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南宫天阳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并向他哥哥努了努嘴,让厉无咎问他。
南宫天宇却是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厉无咎见他不说,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到他说:
“我们的目的你不必知道,也与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找到五色石髓就好,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厉无咎望着他冷漠的样子,忽然有些生气,自己只是关心他们而已,他却这幅样子,实在可恶,若不是看在天星儿的面子上,自己才懒得管他呢!
于是他也冷冷的道:“你们的死活我自然是管不着的,只是我有几个朋友还在里面被他们抓着,我还要想办法营救他们。”
苏大夫却皱着眉说道:“小风啊,你最好还是以找到五色石为重,毕竟天星儿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厉无咎微微皱眉,天星儿当然重要,但小云他也不可能不管啊,更何况还有天音门的两位清泠,她们可是为了救天星儿才被抓的,自己是一定要救她们的。
可他也理解苏大夫的心情,因此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以示安慰。
这时,南宫天宇却忽然说道:“你想救的人是慕容云风吧?你放心,我们会把他救出来的,这也是我们来此的目的之一。”
厉无咎奇道:“你们认识他?”
这句话刚问出来,他自己就马上明白了,他们都与大楚的皇族有关系,认识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南宫天宇却冷冷的道:“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着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站起了身,对他弟弟说道:
“天阳,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若是再出去乱跑闯祸,别怪我这个当兄长的对你不客气!”
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满面通红的南宫天阳怒视着他,眼神中满是不服气。
“明明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却整天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子,真是气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