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有人想起来了,面前这位他们在绯木村的时候见过!
“对啊,是我,不过对于你们来说的话,是不是这张脸给你们的印象更加深刻一些?”
顾三秋右手一抹,龙海玄泽的脸再度出现在了幕府军士兵们的面前。
“是你!”
这一次的惊呼声当中,恐惧的意味更加强烈一些,他们是真的有些不敢置信。
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一次秘密任务而已,为什么还能够碰到这么个杀神!
“别说太多遍重复的话,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你们是毫无作用的龙套。”
“毕竟你们可是珍贵的人证啊。龙套可没有你们的性命值钱。”
顾三秋回头看向眼中几欲喷火的鹫津,口中轻喝一声道言,将他的心神重新拉回了正轨。
“抱歉大人,我,我差点又迷失了。”
鹫津一脸愧疚,但是心头愤怒的火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消散的。
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幕府派来接他们的人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如果没有这位大人的话,他们是不是已经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大海之中,成为了海兽和鱼群果腹的食粮?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走吧。”
所有人缓缓落下,除开幕府军之外,其他人身上的烈风之力都消散了去。
顾三秋抱着双手:“听好了各位,我要带你们去鸣神岛,那里有我的产业,也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幕府不希望你们回去,除开对治疗祟神病没什么把握之外,也有不能将丑闻传到更高层的意思。”
“但是你们放心,我想要保住的人绝对能保住,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带走你们的性命。”
“幕府没有希望了,但是还有鸣神大社,稻妻的土地是不会抛弃你们的。”
“我就问一句,你们还有没有勇气,去鸣神岛与雷电将军当面对质,让她知道下面的人都在做什么。”
鹫津神情激动:“我去,我一定要去!”
“大人,我们绯木村能够在八酝岛生活下去,依靠的不是谁的恩赐,而是我们自身的努力!”
“我们害怕死亡,但是我们绝对不是懦夫,我们一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些要对自身同胞出手的家伙,一定要让将军大人狠狠地惩治他们!”
有鹫津的带领,所有人神情激动地表示他们不怕死,在这些村民的心中,现在甚至已经对将军大人都失去了应有的尊重,转而带来的是无比的愤怒。
高居天守阁的将军大人,我们稻妻的天光之主啊,您为何,为何要容忍如此昏庸的决策!
难道我们不是您的子民么!
多少个阴雨连绵的日夜,我们都在呼喊您的神名,为何换来的却是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的士兵!
带着这样的情绪,一行人再度出发。
所有人的心志都坚定了起来,他们要去鸣神岛!
烈风之力与澹紫色的愿力混杂在了一起,化作了铭刻紫金色纹路的高塔悬浮于天际镇压四方,在离开八酝岛的途中,没有任何鬼祟之物胆敢近身。
又过了几天,在风元素的辅助之下,众人总算是抵达了名椎滩。
如果不是顾三秋属于能够使用多元素的奇葩,老弱妇孺占了大多数的村民还真不见得能够走出这种速度来。
这种时候顾三秋就非常想要一个奶妈在自己身边。
他可不是擅长治疗的类型,对于疗伤方面的经验也仅限于是战斗方面。
更何况这些村民本来就属于虚不受补的类型,一枚丹药下去反而是害了他们。
“失策了,早知道就再给心海多准备一些粮食,她能答应够随行一段时间的话就最好了。”
顾三秋叹了一口气,如今的速度对于他这种喜欢在半空飙车,准确说应该是飙人的选手而言有点折磨。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早就不是那种需要“行走游历”这种小手段来炼心的人了,大场面经历了不知道多少。
飘了的时候就想想老爷子和奥赛尔那种战力,实在不行的话就想想更勐的大老,然后再回想一下自己差点被阴死的时候。
脑袋瞬间就能够完全清醒。
“所有人原地修整,我去前面逛一圈。”
顾三秋看向鹫津和一众从良的盗匪:“等一下但凡有人敢过来,一律杀,不用担心给自己找麻烦。”
队伍后方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幕府军将士就是最大的麻烦了,敢来找事的除开交战双方之外,估计也就是一些想要孤注一掷的废物。
将岩嵴护盾撑开,顾三秋来到了名椎滩的更深处,径直找到了那些正无聊到聊天打趣的海盗们。
“突然就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够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把你们扔进野外生存的游戏绝对能成为连冠霸主吧。”
“喂喂,你是谁啊,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地方,快走快走。”
顾三秋看向这些还算讲义气的海盗,不得不说亲眼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至少他会觉得这些人良善未泯。
轻轻踩了一下地面,周围瞬间地动山摇,海盗们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或许在远海见识过拥有如此力量的海兽,但如果说施展一方和他们是一个种族,海盗们就会觉得今天是不是见鬼了。
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你们是在这里等长次的没错吧,跟我走,长次就在我那边。”
海盗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您是鬼隆大叔的朋友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为了等待那个叫做长次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跟我走,在这里待着你们是真的不怕被交战双方打死是吧。”
众所周知,战场上旁观看戏的人是第一时间就要被清理的,消除任何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对于统帅而言,已经可以算是基础中的基础了。
当然,如果说旁观者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话,视而不见也是优秀领导人的一项特质。
该怂就怂,该莽就莽。
“这位大人,我们现在还不能走的。”
一位海盗指了指不远处坐在石头上调息的武士。
“那家伙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既然那个叫做长次的小朋友已经有人帮忙照顾了,那我们兄弟几个得把这个武士解决了再走!”
“你们事可真多。”
顾三秋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们,随后走到了武士身边丢下了一瓶上好的伤药。
“阁下是谁,为何帮我。”
顾三秋凝视着他:“你的名字,还有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
“吾名稻叶久藏,还请阁下收回药物,我不会接受海盗的同胞的施舍!”
“那你是期望我打死你?”
顾三秋冷笑一声:“稻叶藤三郎久藏,你的妻子在稻妻城可是等你很久了,不打算回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