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只只

《豪门嗲精变小哑巴后》全本免费阅读

与JQ虽然没有谈拢,有人联系还是给了喻羡莫大的信心。

大手一挥花掉8块钱坐地铁,喻羡顺利到达京市人民医院。

按照医院指示牌的步骤一步步取号,找到精神科对应的楼层,并坐电梯上去。

精神科的人很多,喻羡刚拿到等候的号,屏幕上就显示了他的名字。

与其他诊室门口大排长队不同,这间诊室门口冷冷清清。

喻羡推门进去,房内,一位眉发皆白的老爷子看到他便微笑,模样和蔼。

另一位似乎是助理,不单带着口罩,还正对里侧的桌子,喻羡几乎看不到漏出的皮肤。

老爷爷微笑:“下午好,请坐。”

喻羡没在“助理”身上停留太久的时间。

乖巧在木凳上坐好。

“想要咨询什么问题?”老爷爷和蔼问。

喻羡将自己事先在手机上打好的字展示。

【我说不了话。】

他将在兜里面折好的体检报告也递过去。

“你的意思是,身体没有问题,但是不能说话,怀疑是精神问题?”

花大价钱的专家真是物有所值,直接变身他的嘴替,喻羡疯狂点头。

得到肯定之后,医生没有立刻回复喻羡。

反而是回头看了“助理”一眼。

喻羡跟着看,发现“助理”和医生摇了摇头。

随后医生在问了喻羡几个有些哲学的问题,说留出空间让他单独想想。

“我们失陪一下。”

医生站起来,“助理”也跟着出去。

诊室的门关上,两人到了一处无人的僻静角落。

“助理”摘下口罩,正是穆执远。

“稍等。”穆执远准备打电话。

穆执远的母亲精神不太正常,知道自己孩子是位优秀的医生,具体却搞不清。

在得知有个朋友的小孩心理出现问题,大包大揽说让穆执远看看。

穆执远作为神经科的医生,不可能真的治疗心理疾病。

这才请了精神科的胡主任来帮忙,自己也在边上盯着情况。

“你觉得不对?”胡主任问。

穆执远:“情况与描述不符。”

母亲联系他的时候说,孩子是高三的学生,情况是抑郁厌学。

年龄方面没问题但症状不符合。

“等等。”胡主任喊,略微斟酌才说,“他可能是认知错乱。”

胡主任:“不能说话是他给自己的规定,但同时表达欲旺盛,我理解并不是单纯的抑郁,倾向是双向情感障碍的躁狂时期。”

“开具抗精神病、抗抑郁和心境稳定剂类药物就可以。”

喻羡将刚才医生问他的几个问题都在手机上面打好回复。

切出手机备忘录,有点无聊地在微信界面刷新。

联系人这块始终没有亮起红点。

为什么没有人加他,喻羡算算距离他投稿已经过了20个小时,他在穿越之前将写好的词曲交给助理,最多2个小时就能得到合作的反馈。

下午敲定不了也没事,唯一的问题是,没钱坐地铁回去了,怎么办呢……

诊室的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戴着口罩的“助理”。

医生随后,进门语气慈祥且充满歉意:“小朋友,我临时有事,接下来请穆医生为你治疗,他是副主任医生。”

咦?不是助理,而且是副主任。

喻羡看了穆医生眼,大大方方表示没事,和胡主任挥手无声说再见。

等房间内只剩他和穆医生,喻羡将自己的回复调取出来,给新的医生看。

穆执远看喻羡的回答,这么些字,他用不了10秒就可以看完甚至记住。

但穆执远一遍看完之后,又回头看第二遍。

喻羡写的很认真。

是最严厉的老师也能够认可的好学生。

他将刚才胡主任问的问题一字不差打了出来,随后换行,规规矩矩写了“答”。

可惜穆执远是严厉并且不明白夸奖有多重要的考官,他只在自己要重新看第四遍之前收回视线。

喻羡也收回手机,在木凳上面等着诊疗结果,看穆执远在纸上画一些他看不懂的字迹。

喻羡以为诊断出了结果,想要和穆医生说话。

衣袖传来轻微的拉扯感,穆执远抬头。

【请问你在给我开药吗?】喻羡举着手机,挡住大半张脸,只有一双大眼睛忽闪地眨。

穆执远写好药纸,撕下来推给他:“对,带这个去药房拿。”

小朋友能一个人来令他意外,他家世不错,大概不清楚在哪里拿药。

或者说,他能独立来到这个房间,就值得称赞。

喻羡看着桌上的纸,打字:

【我过几天再用这张纸拿可不可以?】

穆执远看他:“几天?”

【两天叭,不确定哦】

如果72小时那些公司都没有回复,应该是没戏了。

“为什么?”

【就是……没有钱买呀,你放心,会回来嘟】

没有钱?

穆执远按着眉心,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漏。

他将刚才在外面没有打出去的电话拨通。

“喂?只只,下班了吗?我刚让司机去接你。”

老年机有点漏音,喻羡在穆医生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听到半句只只。

叫只只?喻羡想,好可爱的名字,就是和形象不太匹配。

另一边通话还在继续。

“你刘阿姨说小朋友怎么都不肯去医院,请我们吃饭道歉,我在车上放了礼服,你换好直接到吃饭的地方。”

不肯来。

那现在坐在房间内的病人是谁?

穆执远看了眼房内坐姿端正的“病人”,对电话那头平静道:“知道了,挂了。”

结束通话,穆执远点医院后台,登录他的个人账号。

选择精神科-挂号病人。

“喻羡”两个字孤零零地躺在空白的界面上,是穆执远作为精神科医生唯一的病人。

穆执远将治疗双相的药方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起笔。

“不能说话的具体时间。”穆执远问。

这个问题有点难,喻羡还是打字。

【昨天】

“最近头部有没有受到外力撞击。”

喻羡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确定】

毕竟他昨天刚来。

“去做核磁共振。”穆执远撕下纸递给他。

喻羡眨巴两下眼睛,治疗方式可以瞬息万变,不变的是他现在真没钱。

“没钱?”

这问题好回答,喻羡诚实地点点头。

“但你能挂一个280人民币并且没有任何简介的专家号。”穆执远按了按眉心,将整件事从头理了一遍,是一个很戏剧的误会。

他是神经科的医生,为了不刺激到母亲顺应她的要求,在医院界面开了一个精神科的号。

专门给母亲朋友的孩子提供。

但那学生没有来,偏偏喻羡不知为何选择挂他的号。

穆执远从内衬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皮夹。

非常有年代感的工具,喻羡看到眨巴两下眼睛,记得他亲爱的爸爸在智能手机普及之后都不用了。

穆执远从钱包中取出三张红色纸钞,递给喻羡。

喻羡:“……?”什么情况,为啥退钱。

【因为刚刚的老爷爷走了吗?】

穆执远:“嗯。”

喻羡纠结了会儿,还是没接。

【我不要钱,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穆执远:“我没时间。”

要聚餐。

【好叭,那我打车回去哦】

穆执远:“你随意,不用和我说。”

“我带你去做核磁共振的地方。”他起身。

没有及时核对信息,险些给喻羡开了治疗心理疾病的药,这项检查当补偿。

喻羡跟在穆执远后面半步的距离,低头看看三张百元大钞。

有人带着,喻羡便回到穿越前的小少爷状态,啥也不用操心,跟在穆执远后边他让干嘛就干嘛。

最后检查完,穆执远给了他一张有二维码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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