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快步跟在陆正良身后走进办公室,低声问:
“陆乡长,你真让我,做你的秘书?”
“我刚才答应陈金生了,你不是听见了吗?”
陆正良一脸正色道。
“我以为,你和他置气的!”
陈燕用眼睛的余光偷瞄过去,试探着问,“你是当真的?”
“当然是当真的,这事怎么可能开玩笑?”
陆正良一脸正色,“你不会不想当我的秘书吧?”
陈燕没想到陆正良会这么问,急声道:
“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嘻嘻!”
“我担心的是你,男女有别,容易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对你不利!”
陆正良抬眼看过去,出声说:
“我这人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否则,我现在早就被踢出体制了。”
想当年,陆正良如果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早就被泰源前教育局长宋文华整死了。
他现在成了实职副科,而宋文华却已成了阶下囚。
一年多以前,谁能想到这样的结果。
“哦,陆乡长,看来你的经历还挺传奇的呢?”
陈燕一脸好奇的问。
“怎么,你感兴趣?”
陆正良笑着反问。
陈燕听到问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陆正良抬眼看向美女,开玩笑道:
“女孩若是对男人感兴趣,可容易陷进去哟!”
陈燕没想到陆正良会这么说,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陆乡长,你真讨厌,拿人家开心,不和你说了!”
陈燕娇嗔着,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美女落荒而逃的身影,陆正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临近中午时,乡党委副书记陈海洋从县里汇报工作回来。
党政办主任陈金生见状,连忙快步迎上去。
“陈书记,辛苦了!”
陈金生满脸堆笑。
“陈主任客气了,去趟县里而已,有什么辛苦的?”
陈海洋不动声色。
陈金生是乡长胡伟的铁杆,陈海洋并不愿搭理他。
去县里之前,陈海洋只是问了声,那台桑塔纳呢,根本没有因此痛骂陈金生。
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找陆正良的茬。
“陈书记,刚才,陆乡长从村里回来了,我和他说了车的事。”
陈金生一脸坏笑,“您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
陈海洋看似随意的问。
“他说,他是常务副乡长,理应用桑塔纳。”
陈金生沉着脸,出声道,“至于您,有台面包车坐,就不错了。”
陈海洋听到这话,眉头当即紧蹙起来。
当看到陈金生一脸坏笑的表情后,陈海洋意识到,对方在胡说八道,想要在他和陆正良之间制造矛盾。
“哦,我知道了!”
陈海洋一脸淡定的说。
陈金生见状,脸上露出几分惊诧之色,煞有介事道:
“陈书记,您听到这话都不生气?”
“真是大人有大量!”
陈海洋听到这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冷声问:
“陈主任,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
陈金生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陈海洋见状,不再理睬他,转身走人。
临走之时,他冷哼一声,满脸阴冷之色。
陈金生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心中暗道:
“你真是个怂包,指望你和姓陆的叫板,一点戏没有!”
陈海洋边往办公室,边想:
“陈金生,你想让老子当冤大头,和陆正良针锋相对,门都没有。”
“姓陆的初来乍到,竟如此张扬,有机会一定要敲打一下他!”
陈海洋装作没事人一般,只是不想被陈金生利用,实则,他对陆正良的表现,很不爽。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一周过去了。
陆正良在陈燕的带领下,几乎每天都往村里跑。
乡政府大院里有好事之徒悄悄在传,陆乡长领着美女秘书私奔了。
这当然只是个笑话,当不得真!
陆正良利用一周时间,将清泉乡的下辖村跑了大半,对于乡里的的情况有了更为直接的感知。
有些东西仅凭数据是看不出来的,必须站在田间地头,才能了解到真实情况。
在这之前,陆正良就知道清泉乡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跑一圈下来后,这感觉更为强烈。
红桥、李坝两个村的经济最为落后,这两个村紧挨着,深受光辉皮鞋厂所害,在农作物大量减产,再加上红勤桥的倒塌,村民们的生活可谓举步维艰。
陆正良很想改变清泉乡的现状,但一时间有种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之感。
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必须徐徐图之。
要想改变乡里的情况,拉投资无疑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陆正良觉得,这么做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需要捋清思路,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这天上午,陆正良正在办公室里,思考如何改善清泉乡的经济状况,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哪位?”
陆正良伸手拿起话筒,沉声问。
“陆乡长,我是胡伟,请你立即到我办公室来!”
话筒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好的,乡长!”
陆正良沉声答应,伸手放下话筒。
“他突然叫我过去,有何贵干?”
陆正良心中暗道。
由于乡党委书记吴运堂眼看就要到点退休了,基本不怎么过问乡里的事。
因此,清泉乡的大小事务都由乡长胡伟说了算。
陆正良初到清泉乡就和胡伟的儿子胡志刚较量了一番,和胡乡长之间结下了梁子。
为了取代陆正良,胡伟让乡党政办主任陈金生参加常务副乡长竞选。
若不是陆正良早有防备,抓住陈金生贿选的证据,根本当不了常务副乡长。
经过这两件事,陆正良和胡伟之间结下了深仇大恨,平时几乎不来往。
这会,胡伟突然打电话过来,陆正良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就在陆正良蹙着眉头思索这事时,美女秘书陈燕快步走进来:
“陆乡长,出事了!”
看着一脸慌乱的秘书,陆正良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乡幼儿园有二十多个幼儿出现食物中毒的情况,现在正在乡卫生院治疗。”
陈燕急声说,“有两个孩子情况比较严重,已经送到县医院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
陆正良一脸慌乱的问。
陈燕轻摇两下头,低声说:
“陆乡长,这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