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走，我请你喝酒去！”钱如玉很激动的样子，也不见外。
没等林凡同意不同意，拉着人就走了。
也是，毕竟人多眼杂，不知道他说的事情有多重要。
古玩一条街毕竟也是游客常来之地，周围吃喝玩乐的地方不少，这后面一条连着的夜店酒吧，很是热闹。
钱如玉轻车熟路的带着林凡走到一家酒馆，看上去装修和氛围都很不错。
俩人一进门服务员就热情的迎上来，“钱先生。”
“两位，老地方。”他果然是常客。
跟着服务员到熟悉的地方，窗户推开之后，外面原来是一个人工湖，这个时候灯影交错，全部映在湖面上，非常美。
但林凡内心深处想到的，是应该和心上人一起来。
坐下之后，钱如玉问了一些林凡是否忌口，很快点好东西，还点了一点酒。
他一边给林凡倒酒，一边道歉，其实林凡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事情他经历多了。
但林凡只接了他第一杯道歉的酒，他能分清什么时候可以多喝，什么时候要克制，毕竟和这个钱如玉还不是很熟。
钱如玉一个人喝了不少之后才慢慢的说明事情，“其实我今天不是心疼那点钱，主要是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我一直想淘到一个好物件，价钱不是问题，但是是给我老婆爷爷的，他老人家喜欢那些个古玩字画，还是个行家，我总不能随便去找个看着像样的地摊货吧！”
林凡听着不做声，心里大概有了底。
所以他当时生气的应该是买到了假货，而不是被骗了钱。
“今天那玩意儿又是假货，我怎么可能不气！”说着，钱如玉又喝了一杯。
“所以你让我帮你参谋一下，找到一个好东西给你爷爷？”林凡直接问。
“聪明！兄弟，老爷子生日要到了，到时候我老婆一家从老到小肯定都得去，拿出来的肯定都是稀罕物件，我也不能跌份吧！”
但林凡不置可否，“您是做珠宝的，要是真的想要好东西，随便说一声，认识的那些人都会帮忙才对啊！”
“嗨，谁说不是呢！我也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为止我拿到的所有东西，都跟我吹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全是假货，回去问吧都说自己不知道！”钱如玉越说越生气，一个人就越喝越多。
“再怎么说，珠宝这一行，怎么淘都该淘到一个好东西了吧！”林凡始终认为这人有所保留。
“话是没错，但是我这老爷子性格奇怪，而且对古玩要求很高，他自己收藏的东西也都是稀世珍宝，一般的东西他也看不上，而且你送的东西还得经得住他亲自鉴赏，这玩意儿要求太高了，谁听了谁都不敢帮忙啊！”他苦着脸说到。
听到这儿，林凡稍微了解了一些。
那这老爷子应该是要自己鉴赏，还必须是真迹！
“明白我的苦处了吧兄弟，所以我只能自己选，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现在，东西找不到啊！”他越想越郁闷。
“你找个人帮你鉴定不就行了，刚才那个鉴定师赵广元不就是？”林凡也确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
“啧，我跟你说，我那些破烂玩意儿都经过一些所谓的专家鉴定过的，现在我谁都不信！”
理由对于林凡来说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林凡也明白，没准儿他找的所谓鉴定师都是托。
看到他这个反应，钱如玉意识到好像把自己暴露得多了，立刻收敛了 一些。
“兄弟，我有心请你帮忙，也不怕你笑话，但是只要你帮我真的找到了好东西，以后你 有事儿吩咐，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就差抱拳了。
但林凡还是默不作声，只怕这东西，不是给什么老爷子过寿的，但他不说，林凡也不打算问，毕竟这也是现成的人脉。
半晌后，林凡才淡淡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钱如玉松一口气，“真是谢谢你了兄弟，我先干了！”
东聊西聊，气氛也算轻松。但林凡只说了名字，其他的都没透露。
钱如玉吃喝都差不多了，居然还清醒，林凡也佩服，事情谈好，俩人再一次回到那条街。
走走看看，东西不少，但没几个真正的好东西。
这个钱如玉也就是一般人说的人菜瘾大，没那个本事还喜欢拿着东西给林凡看。
“兄弟，你看这个，值不少钱吧。”他拿着一个所谓的寻龙尺。
林凡瞟一眼，“看着不错，但高仿得太劣质。”
听了以后，钱如玉嫌弃的放回去。
没多久，他又兴奋的指着一个瓶子，“这个呢，看着值不少钱！”
“工艺不错，毕竟中国制造。”林凡也不点破，钱如玉只好讪讪的又放回去。
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眼力啊……
走到一个摊位，摊主看上去是个中年女人，虽然看着有些年纪，但保养得很不错，至少应该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但面露疲态，林凡猜测她是家道中落。
摊位上的东西也和其他转卖的不一样，都是各类首饰，银制品金制品。
看着应该是突然拿出家里东西出来卖的。
看林凡停留了，钱如玉也跟上来。
他做的就是珠宝金业，这些东西他怎么看都是破烂玩意儿，不懂林凡留下来干嘛……
这些东西确实很一般，但林凡看中的，是那支毫不起眼的毛笔，放在砚台上。
砚台看上去也值一点钱，但那毛笔，似乎是流传下来的。
那个砚台沾满了墨汁，看着就充满了年代感，殊不知毛笔才是重中之重。
“二位兄弟，看看吧，这些都是好东西啊！”女人招呼道。
“行了，大姐，这些东西一看就不值钱！”钱如玉非常直白的拆台，女人也不是是世井中人，迅速低头了。
“走吧兄弟，你看什么呢？”钱如玉不懂他看什么。
“等等。”林凡不走，指着那个砚台和毛笔问道，“这个能让我看看嘛？”
女人迅速递过来，“这个砚台五百，毛笔五十，一起要的话毛笔就送了。”
一听就知道不会做生意，但林凡也只是专心看东西。
毛笔更重要，偏偏是送的，他无奈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