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就抱住了她的腰际,印象中总是他付出更多一点,内敛的她也很少这么主动表达自己的内心。
她抱了好一会儿,松开了他的人。
随即,她去车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签的话,你不怕你什么都没有了啊?”
将自己的所有都已经签约给了对方,一旦协议生效,他一无所有。
“你就是所有了。”周时屿没想到这份档案到她的手里去了,“爸给你了?”
这是他和老丈人之间的默契,以为老丈人会拿着这个作为约束他的条件,但没想到在结婚前一天,老丈人给了傅景云。
“你个傻瓜。”她用档案袋打了他一下,“万一我出轨,你还要给钱,你真的笨的可以,我出轨的话,你就要问我拿很多钱,拿很多房子,知道吗,要懂得报复我。”
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喂,能不讨论出轨的问题吗,明天我们结婚诶,今天已经在计算出轨之后的问题,是不是很不吉利?”周时屿勾着嘴角问她。
傅景云白了他一眼:“那不是你自己写的么,也就是你自己都怕自己出轨,那你不怕我出轨啊?”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怕啊,我很怕你还会遇到更优秀,更让你心动的人,但你可以带着我的所有改嫁,让你用钱的时候想到我,住房子的时候想到我,什么时候都能想到我。”周时屿圈着她的腰际说道。
傅景云捶着他的胸膛:“原来你的阴谋这么深,真是个心机boy!”
“不用点手段怎么绑你在我的身边。”周时屿的认知里,她一直都光芒万丈,是他捕捉不到的光,可现在光在手里了,他想要用一个玻璃罐子将所有的光都放进罐子里,然后照亮自己的余生时光。
傅景云抿嘴笑着。
“不会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像是时屿这么爱我了。”傅景云很清楚一个人从年少到现在都那么喜欢她,不会有这样的傻瓜了。
而她将要用自己的余生都来爱这个傻瓜。
“傻里傻气,拿回去,不算数。”傅景云将手里的档案袋塞入他的手中,“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包括我。”
他压低了身体,她往后退了退,揽住了他的脖颈,“明天仪式上的步骤,先练习一下。”说着他低头落在了她的唇上,唇齿相依,带着秋日夜晚微凉的湿气,辗转缠绵。
她都送上门了。
在结婚的前一晚。
他如何能放过她,直到他喊停才行。
傅景云的脚都怕站不住了。
婚房里还有一些男方的亲戚在,现在还不是特别晚,一般今晚都闹腾厉害,他拒绝组织单身趴是因为根本不需要,他没有什么好告别的,他想要迎接这天的到来,已经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等了太久了。
他喘着气靠在了她的耳旁:“要不,今晚不走了?”
她缓了缓,“不行,今晚必须回去,这是规矩,我走了。”傅景云背过去,感觉脸上的余温还没散去。
周时屿跟过去:“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需要冷静,和你保持距离。”傅景云可不想要被他继续挠得心痒起来难耐。
新娘子居然这么不矜持,像什么话。
她打开车门,和他挥了挥手就把车开走了。
周时屿抱着档案袋,抿嘴笑了出来,结婚前一夜,新娘跑来看新郎,他上楼之后,还脸带笑意。
“你这人,去哪儿了,春风满面的。”罗琦芳数落他。
“小云过来,我下去了一趟。”
“那你怎么不让她上来,我的桂圆莲子也熬好了。”罗琦芳继续说他。
“妈,您忘记规矩了。”周时屿也想啊。
罗琦芳哎了一声:“你们倒是比我老传统,我啊就巴不得天天见着我儿媳妇了,哪能管这么多,好事,都长大了。”
“明天之后,就能天天见了。”周时屿说着,嘴巴都咧开笑了。
罗琦芳点着头:“是是是,也不差这会儿了。”
“好了,我也去让亲戚早点回去,明天早点去喝喜酒,你也早点休息,当个帅气的新郎官,我也要去敷个面膜,景云给我准备的,明天当个好看的婆婆。”罗琦芳安排妥帖。
结婚高兴的远不止他们两个。
今晚也将是一个特别的夜晚,所有人都期待的夜晚。
傅景云回到家的时候,亲戚散场了,苏怀鲸和夏鹿也要走了,其余该留宿的留宿。
“被抓包了吧,姐,你说是不是偷偷摸摸去见新郎了?”夏鹿抓住了傅景云。
傅景云别过头:“哪有,怎么可能,我怎么能破了规矩,就出去买了点东西,明天要用的。”
睁眼说瞎话,是本能。
夏鹿在她身边轻声道:“口红花了。”
傅景云一阵憋红了脸,然后直接低头跑进屋内去了。
夏鹿得意洋洋笑。
苏怀鲸不懂:“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回家吧,明天早点来围观新郎官。”
“又不是你新郎,你有什么好围观的,最帅都见过了,其余的都一般般。”苏怀鲸抬起下颌,自傲地说道。
夏鹿嗯了一声:“没有对比,怎么会有伤害呢,老公,你说是吧?”
行吧,又入套了。
他认了,谁让这是他老婆呢。
傅景霄和许今砚留宿在老宅了,许今砚帮着收拾好了,又和程贝贝一起布置了老宅,现在看起来喜气洋洋。
喜字都贴好了,气球都装饰好了,彩带都绑好了……
“上楼休息去吧。”傅景霄去拉着许今砚往楼上走去。
上回来了之后,程晴就给许今砚准备了换洗的东西,都放在了傅景霄原本的房间,她住也是方便的。
程晴都是默默做好这种事情,也不去说,也不喜欢他们来感谢,她觉得没必要。
两人上了楼,他一把拉住了她的人,门合上,她背靠着门,他单手撑着门,许今砚愣了愣,拍打了他的手臂:“你要干嘛啊?”
“我要干嘛你不知道吗?”他反问了一声,蚀骨的低音炮在他头靠过来的时候,传入到了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