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带他去见,是不敢,好不容易撇清的关系,不想要拖他下水,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见过,也早就知道这一切。
傅景霄嗯了一声:“好,你怎么样都是我的老婆了,我和你一直都在一条线上,你自私我陪你自私,你没良心,我陪你没良心。”
是纵容还是宠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坚定。
彼此的手握得更紧了。
许今砚至少现在还没对许顺立释怀,如果有一天她能理解或者释怀了,她会带他去见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直系的血亲。
可这个时间不定,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永远不。
因为无法判定结果,所以不敢去承诺。
而傅景霄都理解她,懂她。
就在这个中秋之前,傅家和周家见了面。
周时屿的父母考察回到京市,就安排了,说是先要安排见面,回头中秋节该有的礼数也该要补上,这才是规矩。
虽然是高知家庭,但是他们还是很传统的。
双方家长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了京市一民国风的百年老店,中式餐厅,新月楼,傅景云挑的,用餐氛围雅致,但也不会过于金碧辉煌。
本来傅景云要和周时屿一起去接周家父母,但是被周时屿拒绝了,让她负责去家里接傅家父母。
他们还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原本以为两家父母第一回见面可能并不好。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可结果并不然。
反而是相敬如宾,喜笑颜颜。
周书益和罗琦芳本来就是文化人,对傅景云又好,说话也是妥帖,不会让人不舒服,而傅至深和程晴见对了周时屿的父母之后,意识到这样的好的家庭氛围才能培养得出来这样的温文尔雅的儿子。
周书益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不知道称呼亲家也合不合适,我们家时屿能娶到景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也是我们周家的荣幸,是亲家辛苦培养这么好的闺女,让我们才有这个福气的。”周书益一开始就把人闺女夸上天了。
这让傅至深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他面色不显露,毕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么。
傅景云心里一紧,其实挺怕父亲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的,但他徐徐之后,道:“他们这两个人瞒着我们领证也领了,我们不是亲家还能是什么,我们家景云除了比同龄的孩子年纪稍许大了一些,也是因为她一直都是我们的掌上明珠,给耽误了,作为父母,我们也要负责的,其余其他方面是样样出色于其他女孩子的。”
这好像是父亲第一次这么大方在别人的面前夸奖自己。
她清楚父亲重男轻女,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家里的位置,所以作为长姐,她一直都隐忍,大度,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也让她对父亲敬畏多过于爱。
“那也就得亏亲家看得紧,要不然也轮不上我们时屿了。”周书益回了他,“何况,亲家不必觉得这虚长两岁有什么关系的,我一开始就和景云说过,她在我们周家,什么都不会差,别觉得周时屿年轻,要让着他,不需要的,也不用觉得自己要照顾他多一点,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话一出,任由谁家的父母都会觉得让人安心,尤其是程晴,比起傅至深,程晴是心疼女儿的,她之前也不理解傅景云为何如此执着,可当下就认清了,虽然周家不是豪门大户,但是气度和修养,让人会有归属感。
周父字里行间里对傅景云除了夸耀就再无其他了。
“亲家,说的是,其实两个人过日子,开心最要紧,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是依着他们,没什么大的问题,往后也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这样坐下来吃饭。”程晴附和了一句。
罗琦芳也接了话:“亲家母说得对,也不要光顾说话了,先吃吧,边吃边聊。”
傅景云和周时屿两人暗戳戳相视一笑,他们想得还挺紧张的,结果没想到这么简单和顺利。
毕竟是谈婚事,饭局进行大半,推杯换盏之间,周书益提及:“亲家,他们两个证是领了,但是该有的礼数,我们也不会少的,婚礼、婚宴看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全力配合。”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聘礼会按照这个清单如数送到府上,亲家过目。”话说着,周书益区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子。
像极了古装剧里看到的那种,古代结婚事宜。
而当他抬手一展开,傅景云从对面能看到了毛笔小篆的阴影,大概是出自周书益之手,她是惊讶的。
没想到之前周时屿说的提亲,还真的有所准备。
“若是亲家有疑义,我们还是可以再商量的,总之我们做长辈的,尽我们所能。”周书益将聘书递过去给傅至深看。
傅至深推却:“我们无异议,照着你们的办就好。”
罗琦芳喊了一声:“景云过来一下。”
傅景云站起来,走到了罗琦芳的面前,罗琦芳取了一张银行卡:“景云,这里是我们给的一点心意,不太多,我和时屿他爸给他准备的老婆本,一共是六百万,算是我们为你们的小家添砖加瓦。”
六百万也许对于傅家来说并不是特别多。
但是对于普通家庭,大概是一辈子的积蓄都不及这些。
尤其是普通家庭的公婆,他们也不会将这些积蓄一次性拿出来,总是也要留一条后路,但周家并没有。
“伯母,不用,我们有手有脚,钱可以自己赚的,不用给我们。”傅景云推却。
周书益揶揄:“景云,这是嫌少了,快点收下,这是礼金,退了就不吉利了,这是爸爸妈妈对你们的祝福。”
“是啊,还叫伯母,我们可是早就把你当成我们家自己人的,是吧,亲家?”罗琦芳反应过来。
傅至深终露出了笑意,转头看向了程晴:“你的呢,他们啊,这是不见红包不改口。”
随后,程晴也拿出了银行卡:“我们倒是也想一块儿去了,这是嫁妆。”
四个人对这样的神奇操作都笑了出来。
“时屿,过来,拿去。”程晴也招呼周时屿。
周时屿看向了傅景云:“我们家,小云管账,我不过目。”所以,无论礼金或者嫁妆,最终都到她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