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们太多思虑的时间,工作人员已经来喊进入下一个流程了。
在询问过双方是否自愿,将基本信息核实之后,那钢印就这样砰的一下敲在了两个人的合照上,也同时也敲进了他们的心里。
以前总想着不知道领证的程序应该是非常有仪式感,应该是如何如何的,但今天经历过之后,才清楚只有:“快点,马上。”
然后就结束了。
两本结婚证就交到了他们的手中,许今砚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她的手指描摹着“结婚证”三个字,就恍然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真不敢相信,我已经是傅太太了吗?”许今砚停住了脚步,面对面抬起头,望着傅景霄问他,就是想要特别确认这件事情。
傅景霄点头,展示着他手里那一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许医生名正言顺的家属了,许医生,请多指教。”
她噗嗤笑了出来:“好不真实啊!”
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际,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夕阳倒影在了他们交织的身影上,让她真真切切,感受着阳光以及他的温度。
半徐,他松开了她:“还没有感觉到真实吗?”
她脸红了大半。
这是婚姻登记处的停车场,大白天的,他真是不知道羞。
她咬住唇,低下头:“喂,你就不能进去……”
“知道,进车里。”他拉着她的手走。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许今砚百口莫辩了,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吗,全都是误解。
傅景霄甩了甩结婚证:“我这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婚姻法》同意的,你同意不同意?”
许今砚哭笑不得。
从没有觉得一个理由居然可以这么义正言辞。
但绝对没错。
以前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儿,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其他的都不重要。
今天领证了之后才发现,这张证这么有用。
区别很大。
像是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绑住了,原本是一股细细的绳,交缠之后变成了一根粗的绳子,相比之前的绳子,更加牢固,耐受力更强,总之就变得更好了。
落日的余晖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途。
他们打算先回家放好结婚证,然后再去吃麻辣烫。
一路上,傅景霄在笑,许今砚在笑,仿佛永远都笑不完一般,许今砚捧着结婚证,生怕放下了就变成一场梦似的。
“有这么高兴吗?”傅景霄没想到她这么开心,早该这么做了,她就是不能给她过多的考虑,一旦考虑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方式就会把她内心的脆弱释放出来,他抓不住。
可现在他严严实实把她抓在身边,绑住了,用这么一本红色的小本本。
“嗯,特别高兴,等下,我去网上淘一个放结婚证的盒子,我要好好收起来。”许今砚忽然想到,立马就拿了手机开始淘了,很快就找到合适的盒子,下单成功。
许今砚又在日历上,将今天这个日子标记“领证纪念日”,虽然是个随便选的日子,但是公历八月八日,日子也非常不错,算是歪打正着。
两人到了家之后,许今砚才想要跑进去放结婚证,被他一把扯了过来,把人拉在了玄关处,让她靠在了玄关的长桌上,他手撑着长桌,将她手里的结婚证一拿扔在了放钥匙的盒子里,人已经朝着她逼近了。
“我们不是要去吃麻辣烫吗?”她低低地问。
傅景霄喉间溢出来一个“嗯”字,又轻笑:“不急,时间足够。”
许今砚咬住了唇,抬眸,眼睛里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鲜嫩,“现在在家里了,你说的……”他的气息一点点逼近。
她说什么了啊?
不过她没有反驳的机会已经被攫摄住,不得动弹了。
交错的喘气声泛着夏日炎炎的余热。
肆无忌惮地闯入她的心扉,她的脑海,她的身体……
“阿霄,你们怎么……”忽然,混乱的气息被迫停止,房子的门被推过来,门背靠在了傅景霄的后背,苏怀鲸的人已经跃入眼帘了。
他咽回去的那句话,现在半推半就说了出来:“门不关的。”
许今砚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她只能将头埋进了傅景霄的胸膛里,整个人都像是进去沸水里煮了一遍,都要煮烂的那种红。
“咳咳……”后面一阵咳嗽夹杂着笑。
夏鹿一把将苏怀鲸给拉出去:“你没看不方便啊,还不知道出来!”
“我哪里知道这么刺激。”苏怀鲸摆摆手,表示非常震惊,这不都是他会做的事情,他觉得不奇怪,但傅景霄这块大冰块又加朽木,居然也这么会。
而且他刚那个高难度动作,下次自己也要试试,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傅景霄原本撑着的手,松开了,他站直了身体,刚他拉的门,没想到没有拉上,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和往常都不一样的感受。
他现在是合法的,有证的。
那种天经地义的成就感。
傅景霄搂着许今砚的人,兜住了她的表情,然后把她先带回卧室:“你先缓缓,我先过去应付他们。”
他从卧室里走出来之后,才发现不止是苏怀鲸和夏鹿,周时屿和傅景云也来了,他们已经自来熟地出现在了客厅里。
“咳咳……”傅景霄清了清嗓子。
结果客厅里的人一阵乱笑。
他正色:“笑什么笑。”
苏怀鲸畅快地调戏他:“哦哟喂,看不出来啊,你这么闷,又这么骚,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完整内容
“注意你的措辞。”傅景霄一本正经辩驳。
这更让他们笑出来了。
苏怀鲸哀叹了一句:“你看看,这已婚男人的油腻是由内而外的,真是惨不忍睹,还好老周还能享受一下未婚男人的快乐。”
“我没说我未婚!”原本只是参与笑傅景霄的周时屿,淡定地回他。
傅景霄和苏怀鲸以及夏鹿都错愕地看向了周时屿,并且从未有过如此同步地惊愕:“什么?”
“普通话这么难懂,需要翻译成英文?”周时屿摇了摇头,回答他们。
而卧室门口,趴在门上的许今砚亦听到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