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沈见秋将检讨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她嘴角轻笑,“许副市,你这个检讨写的也太草率了吧?”
愣了一下,许副市龇牙咧嘴的,他就知道沈见秋肯定会在这里找茬的。
他来之前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沈见秋这个贱女人简直太过分了,她就是存心在这里找自己的麻烦。
“沈市长,您……觉得哪里不合适?告诉我。”许副市浑身畏畏缩缩的,甚至都不敢直视着沈见秋的眼睛。
而沈见秋似笑非笑的说,“许副市你现在是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吗?坐着跟我说话?”
猛然,许副市的心里狠狠一沉,他赶忙站起了身子,但是其实双腿已经非常的抖了,但是他还是强行站着。
“沈市长,对不起,您说。”
沈见秋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你这个检讨写的一点都不深刻,就像是糊弄事情一样,而且字体也写的不好看,并且开始写的还行,到后来就一直那么潦草了,许副市,你这是在糊弄我吗?”
听到沈见秋的话,许副市的心里非常的慌乱。
“不……不是,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糊弄您呢?”许副市慌忙的解释着,生怕沈见秋会误会他。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沈见秋根本就没有误会他,她只不过就是在故意找茬罢了。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不论许副市写的是什么,沈见秋都会找茬的。
她就是在教训许副市。
“沈市长,您……您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是很仔细的写着,这一千字的检讨我写了三个多小时呢。”许副市开始卖惨。
可是他忽略沈见秋现在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的事情,也不在乎任何的人。
现在的她纯粹是为了报复,报复一切报复任何人。
哪怕是许副市在怎么卖惨都不可能。
“许副市,你的风湿腿我怎么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呢?记得每次党员代表大会上你站那么久都没事呢,我现在就让你站这么一会,你就受不了了吗?”沈见秋完全没把许副市的卖惨放在眼里。
甚至说她压根都没当一回事。
因为,现在在沈见秋这里,许副市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听着沈见秋的话,许副市心里只觉得沈见秋这个女人怎么心思这么的狠毒呢?
难道这都不相信吗?
他的腿都抖成什么样子了?
难道必须要给她跪下才会相信?
想到这里,许副市的心里非常的气愤,他现在甚至都想着必须要给沈见秋发火,是不是沈见秋现在觉得他好欺负了,所以才会这样做?
许副市的心里这么想的,但是却始终不敢真的做出什么来。
现在他要是真的对沈见秋发火的话,那么后果他真的是无法承担。
想到这里,许副市只能内心独自的生气,但是表面上却依然不敢做什么。
“沈市长,那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领导在,即便是我身上在不舒服,我也要强忍着,肯定不能胡来呀。”许副市解释着,他是多么后悔昨天约沈见秋吃饭,要是没约她吃饭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他现在觉得这事情都是自己惹的。
该死的!
他真的是倒霉死了。
倒霉透了。
但是现在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招惹上沈见秋就是招惹上了,他能怎么办呢?
现在只有让沈见秋消气才是最好的办法。
“哈哈哈,许副市的理由还真的是新奇,听起来不太让人能相信。”沈见秋微微一笑,眼神当中露出一抹狡诈。
很显然,她根本就不相信许副市所说的。
或者说,是许副市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因为在她这里,许副市已经不值得别人去信任了。
也根本无法让别人去信任。
“沈市长,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您,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都是实话,我要是骗您的话,我真的就是天打雷劈了。”许副市慌乱的解释着。
他现在简直有种崩溃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解释沈见秋才会相信他。
或者说,不管他怎么解释,沈见秋都不会相信他,她就是在耍他,就是在玩他。
沈见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看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许副市。
甚至说,她的心里就好像是在谋划什么一样。
谋划着继续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给许副市一个下马威。
“这样吧,许副市,你既然站着不行,要不你跪着?跪着话腿肯定舒服,对不对?”
霎时,许副市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他一度怀疑沈见秋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自己可是她的长辈啊。
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即便是想办法,也不能相处这种办法吧?
许副市的脸色变了,他抿唇,“沈市长,您没开玩笑吧?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您让我跪下?”
“是啊,我让你跪下,有什么不对吗?”
深吸一口气,许副市继续说,“我这么大年纪了,给您跪的话不太好,只怕您会折寿的。”
听着许副市的话,沈见秋哈哈大笑,有一种笑的肚子都疼的感觉。
“许副市,您真的太好笑了,这种封建迷信都相信,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我不相信,我也不怕折寿,您跪就可以了。”
“不对,你可以对着墙壁跪,不用对着我跪,光耳朵听我的声音就可以。”沈见秋手指敲击着桌面,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看样子就连她自己也非常满意这个办法。
许副市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将他的尊严摩擦在地上来回的碾压。
并且对他完全没有一点面子。
“沈市长,求求您了,真的不可以,跪下真的不行,我站着,我站着可以吗?我也不坐下了,我就一直站着,您什么时候满意我什么时候走。”许副市说话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了。
一个中年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尊严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