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可即便如此,妧儿觉着他也不至于就这样愚蠢,借着校场演练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对靖北王世子动了杀心。”
听着这话,李太后脸色也猛地凝重起来,她看着姜妧道:“妧儿,你难道怀疑,这一切都是靖北王世子故意算计太子的?”
“可怎么会呢?还能有人逼着太子对靖北王世子动刀不成?”
姜妧笑道:“妧儿也只是揣测,毕竟这世间神奇之物诸多,若有让人变得冲动而又有攻击性的药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她继续又道:“外祖母,您忘记了有些时候到了围猎之季,世家贵族为了拔头筹可以说是明争暗斗,这其中,不就有人故意给马儿下了药,让马发狂发癫。您想想,那发癫的马和太子是不是很相似?”
这话一出口,李太后的脸色愈发变得铁青了,满目的不可置信道:“若真有这样的可能性,那只可能是靖北王世子自己算计自己了。而且,这靖北王府远在西北,和那些外邦更是有经商往来,西域那边更是有各种神奇药物,这样细细想想,太子只怕真是被算计的。”
“可这事儿靖北王世子既然敢做,肯定是万无一失,绝对不可能留有任何的蛛丝马迹的。”
想对靖北王世子为了求娶姜妧,竟然接连出招,请了高阳老太妃往宫里来还不算,竟然还又来一计,李太后气的脸都要白了。
“外祖母,您别担心,靖北王府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要给我们压力罢了。他不过是想借着太子故意行凶,损坏太子的形象,甚至是逼着皇舅舅为了平息愤怒,废掉太子。如此,太子这东宫正统便再不会威胁到他了。这么一来,原本支持太子的您和表舅舅,岂不只能另谋出路,到时候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应了这门婚事了。”
不得不承认,若自己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姜妧几乎要给靖北王世子拍手叫好了。
可靖北王世子恐怕想不到,周凝虞早就为自己所用,他即便是费尽心机,不也得给高阳老太妃守孝,不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靖北王府狼子野心,如今还没怎么样呢就能有如此手段,日后不更得算计到哀家和你表舅舅头上。不可以,这事儿哀家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便有御史弹劾,说太子性子暴虐,竟有心谋害靖北王世子。
这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靖北王世子是藩王之子,还是宗亲,这事儿可就有些棘手了。
一时间朝堂上都要吵翻天了,甚至有朝臣上折子,第一次提及了废太子的事情。
而诚亲王作为亲王,掌控宗人府。这事儿上他的态度就极其重要了。
陈皇后如何能不知道这轻重,她虽之前往李太后跟前哭求了,可她如何能不害怕,李太后和安国公真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自然不可能把一切都寄托在李太后身上了。
这不,连夜便差平阳侯往诚王府去了,还有即将和平阳侯世子联姻的内阁次府沈大人家。
在陈皇后看来,只要诚亲王和沈次辅支持自己,那么就代表宗亲和内阁还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
可事情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消停的,靖北王世子伤了手臂,京城便有传言,说是靖北王此番入京,其实带了三万精兵,就暗中掩藏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一时间,京城的气氛可谓是压抑极了,似乎,什么时候就要变天了一般。
太子怎会料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敢往长春宫去,他知道他若是去找母后,母后铁定会打死自己。他也不想往李太后屋里去,他去了,同样也少不得被人训斥。
所以鬼使神差的,太子便来找姜妧了。
“妧儿,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要刺伤靖北王世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的,你怕是不信,我都不记得当时我脑子里装的什么了,只觉着靖北王世子碍眼极了,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
太子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可他也有些拿捏不定,到底是自己真的对靖北王世子生了杀心,还是说这里面其实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见他因为慌乱和焦急额头满是汗水,再无太子的威严,姜妧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毕竟上一世,他那样对自己,那样对外祖母,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可这一刻,姜妧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是因为她知道太子定是被靖北王世子算计的事情吗?还是说,在姜妧看来,一切的事情不过是成王败寇,上一世自己和外祖母还有安国公府落得那样的结局,不过是因着他们太蠢了。
看姜妧看着自己,一副沉默的样子,太子愈发急了,“妧儿,你当真不肯相信我半分吗?”
“何况这事儿太诡异了,靖北王世子常年在西北,身手矫健,而我久居深宫,如何能和他相较。可他那个时候,愣是躲都没有躲,他这不是故意让我刺中是什么?”
姜妧看着他百口莫辩的样子,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愚蠢,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