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打断李幼姝的话,眼中满是严厉道。
李幼姝怎么会想到,哥哥会出言如此之重,顿时哭红了眼睛往后院找小甄氏去了。
看着李幼姝哭着离去,李澜这才上前,直直看着大哥的眼睛道:“大哥,自打你和爹爹回京,我总觉着有什么事情我被蒙在鼓中。在宫里,妧儿只让我安心待嫁,回到府中,你和二哥也是这样的态度。可我不是傻子,如何能察觉不到你们待姨母还有二妹的不同。所以,大哥可否不要瞒着我了,我其实并未如你们所想的一般娇弱的。”
这些日子,李澜确实感觉自己悬着心。
今日,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珣看她这般,终是没忍住,一把搂了她在怀里,怜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虽为同胞兄妹,可到底是注意男女之别的,加之李珣常年在外征战,兄妹两人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的。
而没等李澜再问,李珣便放开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澜儿,你可知什* 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句话出口,李澜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咯噔。
李珣虽未明说,可这句话指向是谁,加上他方才对李幼姝的态度,李澜立马就猜出来了。
可怎么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姨母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才能让大哥这样评价她。
可没等李澜多问,李珣便安抚她道:“澜儿,你别问了,事情终有一日会有个结果的。你只需知道,你所认识的姨母和你心目中的,并不一样,这就足够了。而这府中,也唯有你我还有二弟是亲近之人。”
饶是李澜做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被这些意有所指的话给吓到了。
可心里再是惊涛骇浪,她也没有再追问。
因为哥哥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暗示了。
却说李幼姝哭着回了安国公夫人院里,安国公夫人见她哭成了泪人,忙问她发生了什么。
可等安国公夫人听说,她竟然怂恿李澜去劝着安国公救下太子,甚至还是以那样自作聪明的法子,安国公夫人差点儿没有气晕过去。
“你这孽障,你可知你父亲最注重长幼有序的。你这样往你大姐姐院里去,还差点儿对你大姐姐身边的丫鬟动手,你可知道,这传出去别人会怎样说你!”
李幼姝过来是寻得母亲的安慰的,所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母亲非但没有安慰自己,反而是这样严厉的训斥自己。
她愈发委屈了,几乎是口不择言道:“大姐姐,大姐姐,什么都是大姐姐。可母亲可知道,女儿才是您肚子里出来的啊。”
“何况,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大姐姐若是识相的话,不该这个时候就开始讨好女儿吗?毕竟她日后在女儿面前,不过是臣妇罢了,还不是看着女儿的眼色过日子。”
安国公夫人自那日和魏行见过面之后,便一直心慌不已,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为此,她已经足够心烦了。
看女儿还不知体谅自己,竟这样任性,安国公夫人第一次发了火,“孽障,还不给我跪下!你若再敢这样口无遮拦,看我不对你动了家法!”
在安国公夫人看来,纸未必包不住火。可也因此,她更需要女儿规矩懂事,如此才能一辈子掩盖这天大的秘密。
可女儿如此骄纵的性子,根本就不像这李家人,这如何能让安国公夫人不心急。
她本就心里有鬼,这会儿也只能愈发严格要求女儿,不惹了国公爷的猜疑了。
50 东宫有喜
◎“这孩子来的倒是及时。”◎
李幼姝被小甄氏这样训斥, 心里自是气不过,可看娘亲铁青着脸,她到底也没敢真的再闹腾, 哭着便跑了出去。
看着女儿哭着离开,安国公夫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旁,关嬷嬷没忍住,暗暗叹息一声, 宽慰小甄氏道:“夫人, 您也莫要生二姑娘的气,太子如今出了事,已有传闻说皇上生了废太子的心思, 何况, 这事儿靖北王府肯定要抓着不放的。这般局势下,二姑娘手足无措去找大姑娘想大姑娘在国公爷面前说话, 也是情理之中的。”
关嬷嬷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颇为替二姑娘担心。这毕竟二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若靖北王府真的抓着此事不放,太子真的被废,那自家夫人的地位可就真的难堪了。
二姑娘便是有安国公府做倚仗, 可一个被废的太子,一个曾经嫁入东宫的太子妃,日后怕也只能在废宫或者是皇家庵堂中青灯常伴,了却余生了。
安国公夫人又如何不知道女儿的处境, 可若让她去试探安国公的口风, 她也是没这个胆子的。
她现在日日做噩梦, 见着安国公就会想到噩梦中他骇人的样子, 又哪里敢往安国公面前凑。
关嬷嬷哪里不知道她心里的挣扎, 此刻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安抚她道:“夫人,如今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