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会如画议论皇后娘娘,会如何议论新帝。”
淑贵妃和陈皇后在乾清宫外头怎样的争锋对决,这些传到姜妧耳中时,姜妧只嘲讽的轻笑一声。
依着规矩,她作为晚辈也该过去哭一哭的。可太后心疼她,便借口自己因着皇上突然驾崩伤心过度,所以便留了外孙女在身边陪着。
太后既已经这样说,那陈皇后也不可能因着这个故意和太后过不去。
豆蔻见自家郡主竟这般镇定,却是有些担心道:“郡主,虽谢世子爷已经请旨赐婚,可皇上这样突然薨世,奴婢多少担心皇后娘那会插手此事。到时候,可怎么办呢?”
姜妧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安抚豆蔻道:“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皇后现在是赢了,可也因着她赢了,她这个时候才是最不敢得罪外祖母和安国公府的时候。何况,她也需要借着这赐婚来安抚谢家,否则太子登基,可不已经有了隐患。所以,她即便是心里不想赐婚,不想让世子爷离京,也只能点头的。因为,先帝爷尚且不敢真的彻底激怒谢家,何况是还未坐稳位子的她。”
说完,姜妧突然有冷笑一声。
承乾帝这样轰然驾崩,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呢。若承乾帝没有突然驾崩,之后可还有东宫设宴的事情呢。可现在,大家所有的心思都在承乾帝的丧事上。
而因着这件事情,好多人也只能暂且歇了原本的心思了。
而这里面的人,也少不了自己那庶妹姜妙。
她不是让温姨娘假孕吗?不是想借着东宫赴宴,然后接近三皇子,然后成了三皇子的枕边人吗?可现在,三皇子明显就输了,她还会继续这样的谋划吗?
如姜妧所想,此时的宁国公府里,姜妙闻着皇上驾崩的消息,仿若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实在难以相信,老天爷怎么会和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
离东宫设宴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了,她已经想好借着这设宴然后成了三殿下的人了,可现在,太子却即将顺利登基,三皇子已然是输了。
这个时候,大家对三皇子该是避之不及才是,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想法。
明明是想要抱三皇子大腿的姜妙这个时候是真的慌了,温姨娘见她这样,忙安抚她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呢。妙儿,你想想,若皇上晚些日子驾崩,而你已经成了三殿下的人,这少不得会被圈禁,会获罪,甚至是连性命都没有了呢。”
“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争了这么些年,斗了这么些年,如今一个俨然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却只能俯首称臣,这明眼人看着谁能不知道如何站队呢。所以姨娘真的都有些后怕的,姨娘膝下就你怎么一个孩子,比起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更多是盼着你能够平安顺遂的。比起平安,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的。”
姜妙最见不得的就是温姨娘这样的认命,她当即就红了眼睛,哭着道:“姨娘认命,我可不认命的。”
“其实仔细想想,我未必就没有其他机会呢。皇后娘娘虽然是赢了,可贵妃娘娘当真就输了不成?有太后在,就不可能看着皇后肆意妄为的。”
温姨娘听了倏然一惊,脸色都白了,看着女儿道:“妙儿,你又想怎么做呢?你可别吓唬姨娘啊。”
姜妙道:“太后娘娘哪怕是为了安国公府,也会留了三皇子和太子抗衡的,因为只有平衡之术才能让安国公府稳如泰山。”
“可怎么才能让三皇子安然无虞,让皇后和新帝没有下手的机会呢?那只有一个,那便是给三皇子封地人,让三皇子离京。”
“可若真的给三皇子封地,那必然不可能是那些苍茫之地,毕竟这是一场博弈,不可能在这上面太后就先让步。所以,我未必就真的没有选择。”
温姨娘再傻也听出了女儿的意思,女儿这是要放手一搏,依旧准备爬了三皇子的床,然后随着三皇子想着日后能东山再起。
可这招棋太险了,何况她怎么就能够笃定三皇子有东山再起的一日呢?
而且,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如何舍得她离京。
要知道,女儿之前对于离京外嫁的事情也是惶恐不安,避之不及的。
而不等温姨娘道出心里的疑问,姜妙就道:“这哪里是和离京外嫁一样了,我这是跟着三皇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何况,若姨娘和我彼此心里都牵挂着对方,又何须在乎是不是留在京城,是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说完这话之后,姜妙突然想到什么,紧紧抓了温姨娘的手,一字一顿道:“姨娘,若我真的随着三皇子离京,那姨娘就只能学聪明一些了。既如此,有件事情女儿断然不能再瞒着您了。”
虽是有些犹豫,可姜妙到底还是把她故意让温姨娘假孕的事情说了出来。
温姨娘接连受到刺激,吓得几乎没有晕死过去。
姜妙却根本不容她哭,只直直的看着她道:“姨娘,女儿也不是有心蒙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