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传出不好的流言来。毕竟这世人对女子最是苛刻。男人醉酒做了荒唐事,别人不会说什么,最终反倒是给被害的女人泼脏水, 弄的满城风雨。
孟嬷嬷是荣康长公主的贴身嬷嬷,见自家殿下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又是心疼自家殿下,又是觉着此事怕是不好收拾。
“殿下, 奴婢知道您气不过, 这若换作是旁人, 您让人直接杖毙了这人便是。可您莫要忘了, 这到底是信安侯府的世子爷啊。信安侯府也又是皇上的母族, 这些年,不仅仅是贵妃娘娘疼她这侄子,连皇上也颇给这信安侯世子脸面。您这样往颐春园去哭求,请皇上做主,您这是做什么,是准备让皇上杀了信安侯世子,还是让皇上褫夺这世子之位,或是让皇上治罪逐了这世子出族谱。可不管哪一样,皇上只怕都会觉着您不给他面子,故意和信安侯府过不去。”
孟嬷嬷这番话并非忧思过甚,毕竟只凭着信安侯府是皇上的母族,这事儿便颇为难堪。
殿下若执意要一个说法,说到底,最后也难免伤及皇上的颜面。若皇上因此记恨上了殿下,只怕勇毅侯府日后会不得皇上的待见。
荣康长公主怎么能不知道孟嬷嬷这番话是肺腑之言,此刻她更是气的牙齿都在打颤,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对着孟嬷嬷道:“我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怎么,难道我就只能忍了这委屈。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和德昭明争暗斗,唯一能赢了她的,不过就是这名声。所以,这事儿我绝对不会上罢干休的,左右我膝下也没有自己的亲儿子,勇毅侯府日后到底会不会被皇上迁怒,又关我什么事儿!”
这番话出口,孟嬷嬷脸色都变了。可她也不敢再劝自家殿下,殿下的性子她是最清楚的,最是注重名声,确实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善罢甘休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息传到宫里时,姜妧正陪着李太后打叶子牌。
闻着这消息,姜妧不由想到几日前自己差人把淑贵妃写给周凝虞的密信送到了谢慎手中,而这不过几日,荣康长公主就遭如此轻浮,姜妧如何能不联想,这事情背后是谢慎的手笔。
可姜妧并不对荣康长公主有丝毫的抱歉,毕竟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荣康长公主和母亲一直不对付,既如此,她不会圣母到同情荣康长公主的。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勇毅侯府只怕会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姜妙不打着主意想嫁给勇毅侯世子吗?这个时候,也不知她闻着这消息,会是怎样的五味成杂啊。
不过,不管姜妙会不会放弃勇毅侯世子,或者是应着荣康长公主名声有损,能够顺利嫁给勇毅侯世子,这些事情对于姜妧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在姜妧眼中,姜妙不管整出什么事情,她不过是乐的在旁看戏罢了。
“外祖母,荣康姨母平日里最是注重名声,您说她会轻易放过信安侯世子吗?这信安侯世子毕竟是贵妃的侄子,信安侯府又是皇舅舅的母族,她当真能为了名声,抓着信安侯世子不放吗?”
上一世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姜妧颇为好奇。
实在是,京城许久未有这样的趣事了。
李太后如何能听不出外孙女言语间的揶揄,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最是注重名声,若从头至尾忍了这委屈,只怕最后反倒是她的不是了。毕竟,这天下悠悠众口,她又是一个寡妇,别到时候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成了她自己。”
姜妧笑着道:“所以外祖母觉着她会找皇舅舅去替她主持公道?”
李太后呵呵一笑:“她也只能去了。否则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如今当务之急是护着自己的名声,至于其他的,有没有惹了皇帝不喜,和贵妃生了嫌隙,这就是其次了。”
在李太后和姜妧说话的这功夫,翊坤宫里,淑贵妃闻着这消息,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上了。
“这孽障,他平日里荒唐也就罢了,怎敢在荣康长公主面前胡来!”
淑贵妃怎么都没有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会出了这样的丑事。
可不管淑贵妃怎么气急,眼下也只能想着怎么解决这事儿了。毕竟,荣康长公主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自己不能好生的安抚了荣康长公主,只怕自己儿子难逃劫难的。
“嬷嬷,你传话给哥哥,让那孽障酒醒后就往勇毅侯府门口跪着请罪,若荣康长公主不原谅他,那他就一直跪着好了!”
曹嬷嬷听娘娘这么说,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娘娘,这荣康长公主这会儿肯定在气头上,您这个时候让世子爷去,只怕跪死过去长公主都不会消气的。”
“与其这样,您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放出话去,就说世子爷醉酒,确实是失了礼数。可也是因着勇毅侯府带路的奴才带错了路,这才让世子爷去了内宅,冲撞了长公主。”
淑贵妃听着曹嬷嬷这话,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而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