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岂不更惹人猜疑, 觉着宝华依旧在使性子, 不愿意嫁给谢二公子。”
淑贵妃这番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曹嬷嬷心里也不知为什么,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她也未再劝自家娘娘,只宽慰自己莫要胡思乱想了。
很快,曹嬷嬷便差人往信安侯府传话去了。
闻着娘娘让女儿往宫里赴宴,信安侯夫人明显一愣,而等到前来传话的宫人离开,信安侯夫人想了想,还是往女儿房里去了。
魏宝华前些日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信安侯夫人偏宠自己这嫡女,也没少跟着哭红了眼睛。
好在这几日,她闹腾归闹腾,倒也没有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信安侯夫人多少松了一口气。
可看着女儿消瘦不少的面容,她还是暗暗叹息一声。
“娘亲,您怎么来了?”魏宝华见母亲来了,下意识问道。
信安侯夫人也没瞒着她,便把贵妃娘娘差人传话的事情告诉了女儿。
听说东宫太子婕妤有喜,贵妃姑母准备召自己入宫赴宴,魏宝华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这些日子,她虽折腾,可也明白贵妃姑母是铁了心把她指给谢二公子了。她明白对于姑母来说,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既然身为棋子,姑母铁定不会在乎自己愿不愿意离京外嫁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魏宝华也未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到底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她确实也没一个好的主意。
可闻着东宫设宴,到时候诸位皇子,京城世家贵族的公子都会赴宴,魏宝华不由计上心来。
这些年,她一直心属三表哥,若借着这宫宴自己能和三表哥发生点什么,那自己便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了。
姑母即便会动怒,可自己是她的内侄女,到时候肯定会向着自己的。
想通这一点之后,魏宝华难得乖巧的偎依在信安侯夫人身边,喃喃道:“娘亲,女儿不孝,让娘亲这些日子跟着担心了。可娘亲要相信女儿,女儿不会办蠢事的,娘亲只等着日后跟着女儿享福就是。”
突如其来的话让信安侯夫人心里猛地一咯噔,可没等她回过神来,魏宝华便差丫鬟给自己准备那日要赴宴穿的衣服,信安侯夫人看女儿难得的好心情,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暗暗叹息一声,未再开口说什么。
却说勇毅侯府
今个儿勇毅侯老夫人寿辰,京城诸多世家贵族的夫人都去了,勇毅侯老夫人毕竟有荣康长公主这么个儿媳妇,她又素来是规矩人,所以除了族人之外,连宗亲也都去了。
荣康长公主自打勇毅侯去世之后,可谓是深居简出,平日里连件艳、色衣服都不穿的。可今日,勇毅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荣康长公主难得得为了哄老夫人开心,让人特意请了戏班子入府,还请了宫廷乐舞。
不过也因着她这样难得的举动,前来赴宴的人还是不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荣康长公主殿下素来是个规矩人,我倒觉着她今日如此铺张,并不全因着是勇毅侯老夫人的寿辰,而是和德昭长公主故意憋着火呢。”
这京城谁人不知,德昭长公主甩了休书给宁国公,如今潇洒的住到了西宁行宫去,好一个快哉。
和德昭长公主素来不对付的荣康长公主,心里如何能舒服了。所以一时间被气着了,也是有的。
“就是,我也觉着荣康长公主不单单是因着孝顺才如此铺张,说不准她是想借着这寿辰,给勇毅侯世子相看婚事呢。”
“这谁人不知道,宁国公世子当年娶了裴氏,出身并不显。荣康长公主若借着这寿辰,给儿子相看了高门贵族的姑娘,岂不就赢了德昭长公主一筹。毕竟,这世子爷并非荣康长公主亲生,她都能给世子寻得一门好婚配,这不愈发显的德昭长公主自己这些年私德有亏才连累了儿子的婚事。”
荣康长公主怎能不知道今日设宴,必然是惹来不少的揣测。
可她是个厉害的,便是想故意借着这寿辰,压了德昭长公主一头,她眼高于顶惯了,她就不信,等她相中了高门贵女,德昭长公主还能继续在行宫优哉游哉的。那些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便够她难堪的了。
众人知道荣康长公主的心思,更是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只这样的窃窃私语很快便被高阳老太妃前来赴宴的消息给打破了。
这高阳老太妃是谁,如今无人不知的。更别提,靖北王世子前些个儿还被太子给伤到了。
可老太妃竟肯往勇毅侯府来,这对于勇毅侯府来说,无异于是莫大的荣耀啊。
荣康长公主不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毕竟这些年,她和高阳老太妃并不亲近,和靖北王府更没有来往。
可高阳老太妃这个时候现身,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荣康长公主心里不由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这莫不是因着自己的贤名,高阳老太妃想把那周凝虞许给自己儿子,借此让靖北王府在京城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