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挑扁担的小贩罢了。那个时候,信安侯难道能预料到自己会成为京城新贵?”
魏宝华万万没有想到,姜妧会半分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信安侯府魏家作为皇上的母族,是在皇上荣登大宝之后,太后娘娘松口给了体面才有如今的荣宠的。
可这些年魏宝华养尊处优,几乎忘记了魏家祖上不过是个小贩。因为这京城上上下下都是人精,没谁敢这样故意和信国公府过不去,给她难堪的。
可今日,姜妧却敢这样肆无忌惮说出此事,魏宝华如何能忍了这口气,上前就要和姜妧撕打起来。
可姜妧得太后宠爱,随行的嬷嬷哪一个不是眼疾手快,一把便按住了魏宝华,声音里更是满是威严道:“魏姑娘,请您动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姜妧见魏宝华被控制住,却并未让嬷嬷们松手,反而是懒懒靠在椅子上,幽幽道:“所以就信安侯这先例,不正印证了那句话,英雄不问出处。”
说着,姜妧又道:“而谢家,为大周保疆卫土,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挑扁担的小贩。”
随着姜妧这话出口,魏宝华的脸色愈发涨、的通红。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根本不及嬷嬷们手中的劲道,委屈的当即落下泪来,哭哭啼啼,撂狠话道:“姜妧,你便是这样诋毁信安侯府的,皇上和姑母若是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的。”
9 酸涩
◎在大哥心里,男人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的,母亲敢如此行事,是母亲仗着长公主之尊,骄纵跋扈,不给父亲半点机会◎
魏宝华气的连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也知道,有这几个随身的嬷嬷在旁,她即便有心教训姜妧,怕是半分都讨不找好的。
所以,放下这样的狠话之后,她挣脱开嬷嬷,气呼呼就离开了。
“妧儿,你方才那般奚落魏宝华,会不会有些过了。”饶是李澜自幼和姜妧一同长大,也被姜妧方才的大胆给吓住了。
毕竟,这信安侯府可是皇上的母族,这些年便是太后娘娘,也不免一副慈母的姿态,从未为难过信安侯府。
看着明显有些被吓到的李澜,姜妧却是没有一丝的不安和后悔,反而是轻抿一口茶,冷冷道:“你以为外祖母只要一直宽容大度,对信安侯府的事情一退再退,对皇舅舅也一再容忍,就真的能和皇舅舅母慈子孝吗?”
说完,她满目的讽刺又道:“皇舅舅到底不是外祖母肚子里出来的,若他当真在意外祖母,又如何会纵容淑贵妃那样的做派。因着淑贵妃,外祖母早就成为京城的笑柄,有多少人再暗地里嚼舌根,说外祖母不过是空有皇太后的尊荣罢了。”
“妧儿……”李澜哪里想过姜妧的话一句比一句大胆,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而出了这样的事情,诸多贵女们也没了赏花吃茶的兴致,毕竟方才姜妧的那番话着实大胆,她们可不想因着今日往小汤山来也被牵扯进去。所以,一个个找了借口就提前回府去了。
姜妧也不意外这些贵女们的落荒而逃,只是让姜妧诧异的是,今个儿随姜琢一同来的姜妙,却没有离开,反而是一副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样子走到了姜妧跟前,对着姜妧道:“妧姐姐,你难得出宫来,今日要不随大哥回府见见祖母和父亲……”
这番话似是用尽了姜妙所有的勇气,愈发一副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样。
姜妧看她这副做派,直接就被气笑了。
上一世,她不喜姜妙,可也鲜少故意为难她。毕竟,她是郡主之尊,在她眼中,姜妙就如卑贱随意可踩死的蚂蚁一样,这般肮脏的玩意儿,她岂会费心思去为难她,她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可重生一世,尤其此刻姜妙这么一番意有所指的话,只怕今日过后,京城除了多了一桩她故意为难魏宝华的传闻,还有姜妙求着安阳郡主回府看望家中长辈被拒的流言蜚语了。
想到姜妙挖这么一个坑,而上一世,这样的坑想必只会多不会少,许也是因此,大哥才会那样亲近姜妙,反而格外的对自己这个嫡亲的妹妹看不顺眼吧。
毕竟,在大哥眼中,姜妙是那样的懂事,那样的惹人怜惜,而自己,却是个大恶人,不知孝顺,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想到这些,姜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着姜妙道:“姜妙,我真是小瞧你了呢。明面儿上是劝着我回府探望长辈,暗地里不过是想坐实我不孝的名声。”
“我……我……”姜妙哪里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竟然都被姜妧给揣摩到了。
可没等她狡辩,姜妧一把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她摔来,“你果真和你那恶毒下、贱的姨娘一样,除了装可怜装无辜,还满心的肮脏。你乖乖的躲着我不好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碍眼,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以为我可以被你算计了去!”
“是大哥吗?是大哥让你误以为自己是宁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让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