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吓的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嬷嬷,他疯了不成?国公爷才刚回府,他怎敢这么自作主张送了信笺给我!”
关嬷嬷也没想到, 魏行会这般大胆。可比起魏行给自家主子送信这个行为,关嬷嬷更怕的是,魏家人听着二姑娘即将嫁给太子殿下,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可心里即便有这样的担心, 关嬷嬷这个时候也只能宽慰自家主子道:“主子, 您先别自乱阵脚。既然这信笺能送到您手中,国公爷那边自然不会知晓的。否则,眼下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只怕国公爷早就问罪您了。”
“所以, 这当务之急是劝着魏大人收敛一些,莫要再这样自作主张了。”
关嬷嬷侍奉小甄氏身边这么些年, 小甄氏听她这番话,如何能不知道,她这其实是话里有话。
一时间,她脸色更是变得苍白,看着关嬷嬷道:“嬷嬷, 幼姝是他的骨肉,如今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拖自己女儿的后腿。你说, 是不是这样?”
说完这番话之后, 小甄氏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她想替魏行辩解, 可现在所有的解释看起来却有些像是自欺欺人。
她好害怕, 她更想到之前的噩梦, 想到安国公震怒,在她面前直接砍了魏行的头。那血、淋淋的场面,即便此刻她回想起来,都让她觉着胆战心惊。
“主子,您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不管魏大人存着什么心思,这桩丑事,他除非自己想死,否则不可能透露出半分的。毕竟,您和她还有二姑娘都在一条船上,要死大家便是一起死。魏大人不可能这么愚蠢的。”
小甄氏听着这番话,突然哭着道:“都怪我,之前嬷嬷总劝我,说是他居心叵测,所图不过是我给他的那些钱财。之前我不愿意相信他对我没有半分情意,只想着若能帮衬他一些,也算是全了我们这些年的情意。可现在,他这么急着送了信笺来,我如何还瞧不出来他是想威胁我罢了。”
小甄氏即便再不愿意承认,她也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了。
她更不可否认,自那晚噩梦之后,她每每想到魏行,再不是之前的浓、情蜜意,再不是之前的风度翩翩,反而是魏行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在自己脚下,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看着她。
有了这样的噩梦,小甄氏这会儿下意识便想撇开魏行,想着自保。
听自家主子言语间对魏大人不再是之前的那般痴情,反倒是生了嫌隙的样子,关嬷嬷多少是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眼下这事情虽棘手,可也不算全然没有法子解决。
毕竟,魏行手中的把柄同样也会置他于死地,他拿了钱该也就消停了。
这样想着,关嬷嬷道:“主子,魏家人再嚣张,也不可能自断后路的。他若是折腾过头了,大家一起死。可他若给您留退路,那他便是二姑娘的生父,等二姑娘当了皇后娘娘,还会少了魏家飞黄腾达的机会,到时候肯定会想法子给了魏家荣宠的。”
“您便拿这个去安抚魏大人,他若是有点良心,有点理智,肯定会收敛起来的。”
小甄氏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次,她心中懊悔极了。
她这些年因为嫁到安国公府,内心不甘愤恨,她以为自己受了世间最大的委屈。可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生活可以很美好的。
她是安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享有贤名,在府中妯娌之间关系也和睦,断不会有人给她委屈受的,连太后娘娘对她多有看重。
而魏行给她的,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一场梦,如镜花水月一般。
想到这些,小甄氏又细细的回想起了这些年她给魏家的那些钱财,她只觉着自己愚蠢极了。
想通这一切之后,小甄氏从私库里拿了五千两银子,让亲信暗中送到了魏家。
而且还传了话,说是三日之后,她会往天佑寺上香。
这些年,她和魏行便是在天佑寺行不、轨之事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往天佑寺去是为了替安国公和两个继子祈福,谁都不知,她竟是做了这般龌龊事。
小甄氏心里恨魏行威胁自己,也想过不露面的。可关嬷嬷却劝她说,若她不露面,只怕魏行觉着夫人是想躲着他,如此若是激怒他,只怕会坏事。
小甄氏有苦难言,也只能让人给魏行传话,三日后在天佑寺见面了。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小甄氏一如既往的主持中馈,往安国公老夫人那里晨昏定省。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她总觉着老夫人看她的目光不如往日慈爱,有时候像是审视她一般。
她又想到,这往年国公爷回来,总该歇在她房里的,可这次,国公爷却更多的住在书房。
“嬷嬷,我好害怕。”
关嬷嬷见她颤抖的样子,握着她的手道:“主子,您这只怕是心病,老夫人什么样的性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