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命妇,不得不入宫请安。你就甘心跪在李幼姝面前,做小伏低吗◎
在场的人何曾见过郡主和太子闹腾成这般,吓都吓坏了,李澜脸色却有些难看,她往日里对太子多有敬畏,便是太子和姜妧偶有口角时,她也是在旁劝着的那一个,劝姜妧多少看在太子是东宫储君的份儿上,让着太子一些。
可今日,太子却这样急冲冲闯进来,那般蛮力抓着姜妧的手腕,姜妧的皮肤素是娇弱,不用想这会儿肯定是红了一片了。
而太子这样发疯,这莫不是连太子也以为安国公府和太后如今唯有他一个选择,才敢这样肆无忌惮,连丁点儿的忌讳都不顾了。
想及此,李澜第一次冷了脸,上前把姜妧护在自己身后,瞪着太子道:“殿下,你是疯了不成?妧儿如今尚未出阁,你就这样闹腾一番,你便这样丝毫不顾及妧儿的名声。”
“你这样冲进来质问妧儿为何不肯嫁给你,这样的荒唐事便是放在京城任何一个世家贵族都是鲜有的吧。还敢这样对妧儿动手,殿下这些年读的书难道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澜这样说,几乎是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了,这若换作别人,太子岂能不动怒。可这些年,李澜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她最是温婉娴淑,这莫不是真的动了怒,也不至于这样口不择言。
一时间,太子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几乎是急着跺脚,羞愤却又委屈的看着姜妧,解释道:“妧儿,我不是故意伤着你的,我只是闻着李幼姝入宫的消息,不由慌了。我不明白,这些年母后一直想撮合你我二人,我以为妧儿你和我是心照不宣的。可因着父皇的缘故,一直未捅破这窗户纸,也未敢真的做了这样的妄想。可现在,父皇和皇祖母僵持不下,父皇再不可能阻拦你我的婚事的。如此大好的机会,妧儿却不愿意嫁给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姜妧上一世虽见识过了太子的丑恶,可这会儿还是被恶心到了。
她觉得更讽刺的是,太子怎会有这样的自信,自己就真的非他不可了。还是说,这只是因着如今这局势,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未来的新帝,而自己嫁给他,不过是给他锦上添花,让天下人都以为,平日里骄傲高贵眼高于顶的安阳郡主,如今也不得不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变得贤良淑德。
想着这些,姜妧是半个字都不肯再和太子说了,直接下令道:“来人,送太子离开!”
太子这般闹腾,姜妧便是有心瞒着外祖母,底下的奴才们也不敢奴大欺主,真的瞒了李太后。
所以,太子前脚才被姜妧赶走,后脚李太后就得到了消息。
李太后气的直接就摔了杯子,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李太后怒极道:“来人,叫了皇后过来,哀家倒要问问她,她是怎么教导太子的,让太子敢这样欺负妧儿!”
陈皇后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这孩子这些年和姜妧青梅竹马,可除此之外,倒也未有太多的情愫。所以这突然间弄出这样的荒唐事,就只能是他早已把姜妧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闻着李太后让安国公府二姑娘入宫的消息,觉着是姜妧不愿意嫁给自己,让他颜面大失,所以才恼羞成怒做了这样的错事。
这事儿若换作往日,陈皇后早就乱了阵脚了。
可今日,她虽也气儿子的不成器,倒也没神色慌张满目惶恐的赶往慈宁宫,反而是被一群嬷嬷太监们簇拥着,走进了慈宁宫。
在陈皇后看来,太后和皇上失和,为今之计只能站在太子这边了。那既然太后敢驳了自己的面子,直接召了李幼姝入宫,那自己这当皇后的,也未必需要再那样小心翼翼。
毕竟这宫里的好多事情本就是一场博弈,陈皇后觉着她是时候让太后重新掂量一下自己了。
太后见陈皇后被奴才们簇拥着来了慈宁宫,气的险些没有晕过去。
她岂能不知道陈皇后的小心思,怎能不知陈皇后的盘算。可也因此,李太后愈发觉着自己没让外孙女留在宫里,是最正确的决定。
很快,陈皇后便进来了,只见她高昂着头走进来,一如既往上前给李太后行了礼,没等李太后叫她起来,她便站起身来,往一旁的檀木雕花椅上坐下,轻抿一口茶,这才开口道:“母后,太子和安阳闹了别扭,这事儿不过是小孩子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罢了。母后何须这样动怒。”
陈皇后在李太后面前向来是恭顺的,而今敢这样和她说话,李太后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这样巨大的反差还是让李太后不由感慨,权势真是最好的东西,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能让一个人连尾巴都不愿意藏起来了。
被李太后直直的盯着,陈皇后却未有任何的慌乱,反而是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手上的护甲,幽幽道:“母后,这些年臣妾一直想撮合安阳和太子,这心思只怕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可母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