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祖母放在眼中,竟先往长公主府去了。她也不看看她那娘亲,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这会儿怕是不知和面首们不知怎么逍遥快、活。”
说完,宁国公老夫人犹自不解气又道:“她是丁点儿不害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这般恬不知耻,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在宁国公老夫人看来,德昭长公主做出那样的荒唐事,不管是姜琢还是姜妧,都该彻底和德昭长公主断绝关系的。
听母亲这么骂德昭长公主,姜绪却半字都没有劝着,在他心中,也是厌恶极了德昭长公主。他没说的是,若非太后娘娘在,若非安国公府功高震主,他实则对姜琢这个嫡长子也颇有些嫌弃。
可偏偏,自打他出了和温姨娘的丑事之后,便再无一儿半女。
姜绪如何能不怀疑,这必定是李太后或者是德昭长公主这毒妇暗地里使了什么手脚。
长公主府
姜妧不是不知道自己先往长公主府去的消息传到宁国公老夫人和父亲耳中,必会惹了两人震怒。
可姜妧才不在乎呢。若她没有重生,许多少还给彼此留些颜面。
可上一世,他们那样折辱母亲,那样欺负哥哥,她断不会对他们再有半分心软的。
一旁,豆蔻虽知自家郡主今日这举动必然会惹来非议,怕是不出今日,京城上上下下又都在说,郡主不知孝顺为何物了。
可豆蔻并没有劝着自家郡主。在她看来,郡主得太后娘娘宠爱,便是骄纵些,又何妨。何况,这些年,她也没见宁国公老夫人和国公爷对郡主有半分的亲近。
得知姜妧来了,长公主府的管事夏公公虽觉诧异,却还是亲自迎了姜妧入府,还不忘使了个眼色给手下的人,赶快给长公主殿下传了消息过去。
这夏公公早些年就侍奉在德昭长公主左右,算得上是德昭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
依着规矩,长公主出嫁之后,是不允许再继续用内监的。
可德昭长公主是先帝唯一嫡出的公主,如何能不宠着,所以直接下旨便把平日侍奉德昭长公主身边的宫人都打发到了长公主府。
也因此,这些年虽也有人说长公主不懂规矩,出嫁的公主了还敢用内监,可也没谁敢因此弹劾德昭长公主的。
上一世,姜妧虽未见过夏公公几次,可她却是不喜这夏公公。
在她看来,夏公公既是侍奉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就该劝着母亲一些,而不是让母亲这样一错再错。
可重活一世,姜妧却不这么觉着了。
天底下人都说母亲私德有亏,可这又如何?只要这一世,外祖母还在,安国公府不倒,母亲便是再肆意妄为些又如何?
天下人不是想看母亲的笑话,不是对母亲指指点点吗?
可这些只要母亲不在意,又于母亲何干。
人生难得畅快二字,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母亲不过是做了和他们同样的事情,就被人千夫所指。
这样想着,姜妧往后院的步伐便更快了些。
只是,等她到了母亲屋里传来的丝竹声时,她竟不由止住了步伐。
她并非害怕看到里面的欢歌笑语,而是想到母亲上一世竟受了那样的折辱,她就替母亲觉着委屈。
母亲可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啊。
屋里,德昭长公主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欣赏着面前的乐舞。
一旁,褚嬷嬷瞧着自家殿下丝毫未有收敛的样子,再想到郡主只怕马上就要推门进来了,斟酌着要不要打发了屋里侍奉的人下去。
可没等她朝这些人使眼色,就听门吱呀一声,只见姜妧一身浅紫色兰花纹褙子,同色襦裙,高昂着头一步步走了进来。
这些年,褚嬷嬷逢年过节也随自家殿下往宫里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所以对郡主也算不得陌生。
只让褚嬷嬷心惊的是,今个儿的郡主,瞧着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似是比起之前的孩子气和稚嫩,更多了些内敛和镇定。
德昭长公主见女儿来了,不由啧啧道:“哎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不过妧儿你可别说什么扫兴的话……”
德昭长公主以为她这番话之后,女儿必是要恼羞成怒的。
她平日里荒唐惯了,心里却也清楚她这双儿女并不待见她这个娘亲。
所以,她那番话虽说有打趣的份,可也颇有些自嘲的味道。
可让德昭长公主震惊的是,女儿并未恼羞成怒,更没有因着动怒让人打罚了屋里侍奉的人,反而是缓步上前,蹲下身,轻轻靠在了她怀里。
德昭长公主浑、身倏然一紧,因为惊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虽育有一儿一女,可从未有过当母亲的感觉,只因着她做了错事,等她回过神来时,儿女已经对她生分默然。
所以,这会儿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德昭长公主半分都不敢动,生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旁,褚嬷嬷也没有想到郡主会这样亲近自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