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有急事。”吴梨花不等傅云庭开口,急忙解释:“前几天来这里的时候,我的一只耳环掉在这里了,我想要把它找回来。
那只耳环是纯金的,而且还是我母亲留给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遗物。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找到后就立刻离开好……啊……”吗?
傅云庭没耐心听女人把话说完,他疾步冲过去,一把捏住女人的脖子。
“三爷……你别生气……咳咳……”吴梨花拍打着傅云庭的手臂。“我……我找到耳环手,就……马上走。”
“你说只要给你清琳公寓那处房子,你就会滚得远远的。这就是你的承诺吗?你想找死,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一程。”傅云庭捏着女人脖子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女人的肌肤里,鲜血很快就沁了出来。
吴梨花拼命的拍打傅云庭的手,痛苦得仿佛灵魂都要出窍了。
她若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么木以晴就算给她再多的钱,她也没有命花呀。
“心……心宸……”她痛苦的挤出几个字音,伸长着手臂,试图去拉那边的孩子。“你要杀了……你孩子的亲生……母亲吗……”
傅云庭以为心宸真的在身后,他走了一下神,吴梨花趁机把他推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三爷,我只想找到我的东西,我找到了立刻就走呀。我不是想要用孩子的亲生母亲那个身份来威胁你什么……真的,请你相信我……”
吴梨花将气息缓和过来后,她跪行好几步,然后朝着傅云庭磕头,一直向他示弱。
“我知道你喜欢欧小姐,我不敢争,我也不会争……我不敢奢望以后还能见到我们俩的骨肉,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
请你看在曾经我救过你的份上,你让我找到耳环吧,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不能丢失的呀……呜呜……”
吴梨花哭泣的声音很大,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
欧小婉站在客房的窗户口,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大门前的情景。
傅云庭怒不可遏,女人却一再用孩子‘亲生母亲’,以及‘亲生骨肉’那种字眼来强调她的身份。
他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和吴梨花发生了关系,重伤的他还忘记了,那场夜雨中他睡的女人是谁。
他若早知道是吴梨花这个女人,他一定会提前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欧小婉伤心,难过。
吴梨花把自己的额头都磕破了血,她也没有停下来。这女人的演技完全可以堪比国际影后了。
当然,她若没点本事的话,木以晴也不会让她来扮演傅云庭孩子母亲的角色。
傅云庭突然看到了,那边花园里的心南,心南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到他身边的意思。
“进去,找到东西后……就立刻给我滚。”
好一会儿,傅云庭才对保镖下达命令。
心南他们都是小大人,对于成年人的事,他们几乎都懂。
即使他再讨厌吴梨花,那也无法改变,吴梨花就是孩子们亲生母亲那个身份。他不希望等到孩子们长大了,突然对吴梨花发生改观了,想起今日他对吴梨花的所作所为。
他转身时,意外又看到了,那站在别墅二楼窗户前的不上女人。
欧小婉表情淡漠,像是早就已经把这件事给看开了。
然而,她越是不在乎,就越让傅云庭心如刀绞。
三天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欧小婉解释吴梨花的事情。话题才刚刚开始,又被吴梨花给打乱了。
吴梨花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声称她的耳环就是掉在了世景庄园里。但傅云庭只给她机会,让她在院子里找,不准迈进玄关一步。
入夜,心归的房间门虚掩着,欧小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儿童故事书,正在为心归讲故事。
“狐狸很狡猾的,它自己没有本事,却故意假借老虎的威风,把百兽都给吓跑了。老虎以为狐狸真的有那么厉害,实际上是狐狸欺骗了它,老虎自己不动脑子。这个故事告诉小朋友们,凡事都要懂得自己思考,不要只看表面。更不要轻易的相信他人……”
傅云庭从书房走出来,从走廊经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小女人甜美的声音。
心归握着欧小婉的手,指了一下床头柜子上的笔。
“你要这个吗?”欧小婉把笔拿起来交给心归。
心归点了一下脑袋,接过笔之后,在故事书上面写了一行字。
【那个女人就是狐狸。】
欧小婉静静的看着心归的举动,她认识心归那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写字呢。她以为心归是不识字,更不会写字的。
这实在是太惊奇了,看来傅司皓虽然对心归很残忍,但他至少有让人教过心归学写认字。
门外的傅云庭也看到了,心归写字的画面。
心归回来那么长时间了,傅云庭有意想要跟他亲近,他却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向欧小婉表达自己心里的意思了。
“你指的是谁?吴梨花吗?”欧小婉温柔的询问心归。
心归点了一下脑袋。
继续又写了一行字。
【我看见了,她利用他的威风,把保镖给震慑住。】
“‘他’是指谁?”欧小婉故意用手指着代表着男性的那个他。
她心里是明白的,肯定是指傅云庭。可傅云庭是心归的亲生父亲啊,他为什么不直接写‘爸爸’那个称呼,而是要用一个‘他’来表示呢?
心归放下手中的笔,不在写,也没有用任何的举动回复欧小婉。
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归心里都很明白。即使傅云庭是他的亲生父亲,那又如何呢?他的身份权势那么大,却还是让他在屠天那里吃尽了苦头。
“不聊这个了,故事我们已经讲完了,现在你应该乖乖喝药了。”
欧小婉把床头柜子上的药碗起来,此时的温度刚刚好。
心归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喝中药。
“我喂你喝,还是你自己喝呀?”欧小婉温柔的询问他。
心归把她端过来的药碗,轻轻的推了推。他重新又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