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的眼眸一亮,瞬间就激动了。
他一直苦于没钱,娶不到老婆,如今也有四十来岁,父母过世有一半原因是为他操劳,劳心劳力。
临死前,妈妈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成家。
“老婆?要,我要!”
不过说完,立马就焉了,如同泄气的皮球,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四十多了,也没个正经的工作,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啊。”
“其实,就算是结过婚,带孩子的,只要有女人愿意嫁给我,我也愿意的。”
突然就变得很自卑!
身边的朋友,甚至连孙子都有了,而自己连老婆都还没着落,心里的落差让他心生自卑。
陈楚河松开他的衣服,说:
“所以,你想要找老婆,得先有个工作;我是认识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她们有时候还会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对象介绍认识,可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实在拿不出手啊!”
“真的吗?”王德发抓住他的手,很激动:
“我可以去找工作,我去工地搬砖都行,我没什么文化,但我有力气,你看我这肌肉,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当然,你除外。”
王德发确实有肌肉,但终究是上了年纪、而且陈楚河还当过兵,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就算是王德发这样的壮汉也能轻易撂倒。
“我介绍,肯定是要负责的,我肯定是要介绍自己人……”
话还未说完,王德发端起酒杯,说:
“大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都听你的,这样行不行?”
陈楚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三百块钱,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然后拿起酒杯,和他碰一下,一饮而尽:
“咱们是自己人,那就得坦诚相待;除了朱佳慧,还有谁要对我姐不利?”
王德发对着杯中酒,一口闷,说:
“大哥,就只有朱佳慧,以后大哥的姐就是我的姐,姐,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对你行凶,我自罚三杯。”
他很实诚的连喝三杯。
姜秀菊也陪他喝了一杯,说:
“王德发,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你就是被人利用了;以后找份正经的工作,讨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我弟不会亏待你的。”
王德发连连点头,看向陈楚河,就是一副小弟做派。
陈楚河一脸深沉,摸着下巴,说:
“那个张姐长得漂亮,三十七岁好像,前几天还问我来着,托我帮忙找找。”
王德发急忙说:“是吗?我,我,我,介绍我,给我看看……”
陈楚河说:“人家虽然大龄,但也是真的漂亮,追她的大叔也有好几个,人家是有要求的,稳定的工作,没有坏心眼,为人踏实肯干,最主要的是做人要诚实。”
目光看向一脸激动的王德发,问:
“你觉得你够诚实吗?我可不想张姐到时候说我什么介绍个有问题的男人给她。”
王德发思索一会儿,猛一拍脑门,说:
“哎呀,看我这记性,我有一次听到朱佳慧跟一个男人看起来很亲密,还有点鬼鬼祟祟的,我偷偷拍下来了。”
拿出手机,点开相册。
“万宗雄?”
陈楚河和姜秀菊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曾经的纪委书记万宗雄,现在已经因为洗钱案被抓,成为替罪羊,估计出不来了。
目前纪委书记是林影玲暂时代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个代理应该能转正。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此而努力,毕竟手握U盘,可以跟县委书记聊一聊。
陈楚河看向他,问:“还有吗?”
王德发又翻了翻相册,停在一张距离比较远的照片上,问:
“这个算吗?”
照片中,书记员朱佳慧跟一个男人在喝茶,茶桌上还有一个信封,鼓鼓的。
“王伯禄!”
两人再一次同时喊出一个名字。
陈楚河拿出香烟,递给王德发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一口:
“姜姐,这位书记员在你身边,你永远办不成事,官商勾结;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姜秀菊喝一口酒,说:
“不用,她是我亲自找来的,我要亲自处理。”
她有些郁闷。
当初可是特意从别的地方将朱佳慧调过来,就是以防这种情况发生,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怪不得自己的所有行踪、所有为推动案件而制定的计划,无一例外,全都破产。
自己被王德发两次行凶,估计也是她透露自己的行踪。
必须得严肃处理此人。
王德发看向陈楚河,说:“大哥,没了,真的没了。”
陈楚河点了点头,跟他碰一杯,说:
“等你的工作稳定了,有一定成绩,我带你去见张姐,这几百块钱,你好好把你的这一身行头换换。”
王德发笑着收下这几百块钱,说:
“大哥,你这边有工作介绍吗?我有力气,能干重活,只要不用脑子的,我都能干。”
陈楚河嘴角微微一扬,说:
“你跟着我,我有事安排你。”
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说:
“认准这两人,跟踪他们,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出游时,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这个女人住在青禾小区的三十二栋一单元1603号房,你不用跟得太紧,只需要告诉我的行程就行。”
王德发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说:“这女人真漂亮,是张姐吗?”
“想啥呢!”陈楚河直接无语,说:
“这件事办好了,我会跟张姐帮你邀功的。”
“得嘞,我保证完成任务。”王德发把照片收起来。
他不想知道照片中的男人是谁,对他而言,不重要。
他只想知道张姐长什么样儿。
三人继续喝酒!
一直到姜秀菊醉醺醺,陈楚河将她送回去。
刚一进入房间,姜秀菊就彻底不装,双手抱住他,直接亲上去……
“楚河,我要……我想要……”
陈楚河任由她上手,只管享受。
姜秀菊的妇态味儿很足,身穿西装制服,坐在法庭上掌握生杀大权的法官与此刻形成极大的反差。
给人一种成就感!
“想死我了,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要把这几天缺失的拿回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痴迷,堪比毒瘾。
找到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陈楚河将她抱起,说:
“姜姐,我也很想你,咱们进卧室……”
“不要,去阳台那边,那里有个全身镜……”
陈楚河的目光瞥过去一眼,阳台与客厅之间放着一面全身镜,嘴角一扬:
“姜姐,我就让你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