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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又问,“你亲手给褚世子做的那根玉簪要不要打包送过去?”
夏梓晗默。
她会做那根簪子,也是一个意外。
她去翠玉轩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白玉珠子,洁白,晶莹,剔透,她的脑子里立马就想着这要是做一根男用簪子给阿琪戴,肯定好看。
结果,就鬼使神差的,她就拿了那个白玉珠子,然后在首饰匠师傅的帮助下,就做了一根金簪,金簪的顶端,镶嵌着那颗白玉珠子。
簪子拿回来后,她并没说是送给阿琪的,可她身边的丫鬟哪一个不是机灵的,不用她说明白,大家都知道,那是送给阿琪的。
夏梓晗沉默了片刻后,才点点头,“和信放在一起。”
“奴婢知晓了。”
生地来的那日,正好是端午节的前一日,夏梓晗不在府里,请了韦姑娘去夏府赏蔷薇。
一整面的蔷薇开了十之八七,就像是一块绣满了蔷薇花的长布铺在了围墙上一样,十分好看。
许氏得了消息,匆匆过来。
她寻了一个机会,背着韦凯悦,找夏梓晗诉苦,“明日就是端午节了,老爷给的银子就够给亲朋好友置办节礼,连自家吃的八宝粽子都包不起,玉娘,你说,母亲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母亲说这话,可是嫌弃爹爹的俸禄低了?”夏梓晗冷笑。
“当……没,我可没说过这种话。”许氏刚要说‘当然少’四个字,就反应极快的改口。
开玩笑,朝廷官员的俸禄都是有规制的,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编排的。
“少是不少,可家里的嚼用,你父亲那些俸禄根本不够用。”许氏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还拿眼偷偷窥了一眼夏梓晗。
见夏梓晗无动于衷,她哀叹声更大了,“上个月欠下人的月钱还没给,昨日管事还来问我,大家都等着银子过节,可我现在身无分文,我也难啊。”
“母亲艰难,那就去跟父亲说,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夏梓晗冷冷道。
张姨娘去了楚家住后,夏家的管家权就交给了韩管事,可没想到,没几日,韩管事就感染了风寒,卧病不起,一时之间也管不了事。
接着,夏家就屡屡出问题。
先是厨房里的人偷懒,用了过夜的水煮饭,吃的家里人都肚子疼。
那夜正好夏世明去了楚家看望张姨娘不在府上,才逃过了一劫。
接着是府里卖回来的夏衣布料子少了两匹,布料子不够,可银子被韩管事批出去了,采买的管事却一口咬定是布料子涨价了。
这不,要找管事解决,管事却病了,这事就没人管了。
等夏世明回来时,一大堆内宅的事找上他,让夏世明烦不胜烦,就在这时候,许氏的婆子做了点心送来给他吃,说的许氏吩咐的。
夏世明吃完点心后,只好暂时把家里的事交给了许氏管。
这不,许氏才掌家不到半个月,就开始在夏梓晗面前哭穷,夏梓晗却佯装听不懂她那变相的要银子的话。
最后,见午时了,许氏也没说留她吃饭,夏梓晗就当着许氏的面,邀请韦凯悦去聚香楼吃饭,气的许氏的脸色都黑了。
“死贱人,宁愿请一个外人去聚香楼吃饭,也不给家里一文银子话,这贱人,老爷算是生养她了。”
许氏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狠狠骂道。
“哼,听说聚香楼吃一顿饭,要几十两银子呢。”夏梓滢嫉妒的双眼冒火。
“二姐干嘛请别人去聚香楼吃饭,干嘛不请我们去啊,我们才是二姐的亲姐妹啊。”夏梓岚酸溜溜的道。
夏梓晴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三个女人,心里冷笑一声。
她要是是夏梓晗,她也会离许氏和夏梓滢远远的,这一对母女明显就是蛇蝎心肠,没安好心。
不然,许氏也不会怂恿二叔把她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穷书生。
哼……
要不是她死也不同意,说不定,许氏的阴谋就得逞了。
夏家几个女人心里怎么想,夏梓晗不在乎,不过,见到许氏对她低声下气,软语温言,她十分高兴。
她请了韦凯悦去聚香楼吃了饭后,二人又兴致勃勃的逛了一下午的街,才各自打道回府。
但她回了家后,见到生地,她的嘴角就一直往上翘着,满脸都带着喜色。
留了生地在楚家过节,又吩咐暖玉准备八宝粽子,各种糕点,和一些干粮让生地过两日带在路上吃,然后,她拿着生地给她的信,就躲进了书房里。
信上写了很多,都是褚景琪在军营里的事,说他身边多了一个小侍卫,才十二岁。
一次练兵,那小侍卫也去参加,也不知道他怎么练,居然把自己的半只耳朵差点割下来。
马宝就打趣的囔囔要炒猪耳朵吃。
然后,褚景琪就说,他也想吃了,是真想吃。
信上还说了很多很多他身边的事,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他好想她。’
夏梓晗看了几遍,眼睛都看红了,湿润润的,可心里却暖烘烘甜蜜蜜的。
从书房里出来,她就吩咐楚斐去大街上买了十只猪耳朵回来。
然后,拎了十只猪耳朵,她就进了小厨房,用盐把猪耳朵腌上。
两日后,她亲自把猪耳朵卤好,一只只包好,连带她给褚景琪的一封回信,和那根玉簪一起包好,贴身背在生地的背上。
生地把包袱绑结实后,临上马时,还嘻嘻哈哈的告诉夏梓晗,“县主,下次是马宝回来,马宝说他最爱吃楚家厨娘做的酱牛肉,让县主到时候给他多准备几斤带路上吃。”
而他最爱吃的是烧鸡,县主为他准备了两只。
楚斐一皱鼻子,“哼,你们两个哪一次回来,主子没好酒好肉的给你们准备,连我爱吃的卤蛋都给你包了十来个,你还想怎么着啊?”
说着,就要伸出魔爪去马鞍下的袋子里拿回她的卤蛋。
生地惊的立马翻身上马,走了几步,躲开了她的魔爪。
忽地,他又回头嘿嘿的笑,“这不是担心县主会忘记了,到时候马宝那小子没吃着好吃的,会找我麻烦么。”
然后又可怜兮兮道,“楚斐啊,你们都不知道,那大西北穷啊,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就连饭都是吃的粗面,那叫一个难吃啊。”
“经常吃的就是一种粗面疙瘩,里面放些盐,连酱油味精辣椒都没见到,呜呜……小哥我,还从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可我们几万人马每日吃的就是那玩意儿,国公爷和世子爷也一样。”
国公爷说,他手底下的兵马,要将士一心,将军吃什么,士兵也吃什么,所以国公爷和世子爷每天坚持和将士们一起吃饭。
每次看着世子爷一脸食不知味,小嘴巴却跟陀螺一样的嚼着不停,他就心疼啊。
每次,他和马宝回来一趟,在半道上都会自动自发的买个十斤的肉干回去,当成咸菜给世子爷和国公爷加菜。
世子爷和国公爷却要把一多半分给手底下的将士们吃。
哎……
生地骑马走了。
可楚斐一群丫鬟们倒霉了。
夏梓晗吩咐楚斐买了一百斤大西北特产的粗面回来,然后吩咐厨娘给她院子里的所有人只做一种只放一点儿盐的粗面疙瘩当饭吃。
这一吃,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吃的暖玉几个丫鬟一见到面疙瘩就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夏梓晗自己也不例外,也生生吃了三天的粗面疙瘩,生生的受了一回褚景琪在大西北受过的苦头之一。
到了第四天,见暖玉几个人见到面疙瘩都跟见到仇人一样怒目瞪眼时,她终于开了尊口,“你们呀,就别跟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这面疙瘩,人家几万将士天天吃它,还要上战场打仗,你们才吃三天就受不了,矫情。”
然后吩咐楚萌,“去厨房告诉厨娘一声,我们院子里的饭食照往常做。”
“耶,主子万岁。”楚萌一蹦三跳的跑着去厨房了。
她们的灾难总算过去了。
暖玉楚斐几个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夏梓晗心疼褚景琪,逼着她们几个连吃了几日面疙瘩的事,她们自是不会计较。
晚上,夏梓晗还吩咐丫鬟们通知厨娘,晚上给暖玉几个做涮锅,算是补偿。
过了端午节后,二王爷回京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再有五天,二王爷的兵马就要进京,朝廷里正上上下下在准备迎接二王爷的事宜,皇上很高兴,还特地让皇后招了二王妃和清慧郡主进宫,赏了她们十几匹绫罗绸缎。
次日上午,楚枂带回了三匹。
“郡主说,皇后赏了她六匹布,她也穿不了那么多,就送了两匹给主子,送了一匹给奴婢。”
说着,楚枂就指了其中一匹颜色最艳丽的,道,“奴婢就选这匹桃红色的吧。”
知道主子不爱穿艳丽的颜色,楚枂就主动选了桃红色的。
另外两匹布料的颜色,一匹黄铯,一匹艳紫色,都有些鲜艳,夏梓晗不怎么喜欢,就让崔妈妈收进仓库。